人物:釋智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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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補續(xù)高僧傳·習(xí)禪篇
懷澄禪師不知何許人。
與寶同出于五祖之門。
出世洪州泐潭。
諸方呼為泐潭澄。
黃龍南公依之最久。
然云門法道。
至師小變。
故云峰悅公。
方之藥汞銀。
鍛則流去。
大覺連和尚其嗣也。
所謂青出于藍者。
別具。
系曰。
一洞山也。
詮去授聰。
聰嗣文殊。
聰死授寶。
寶嗣五祖。
要見拄持續(xù)佛慧命。
非細事故。
古人舉授唯大。
公弗容一毫私念于其間。
不然詮聰工老。
豈少法嗣哉。
中峰國師。
與定叟書云。
古人于法嗣嫡傳。
所以深明宗系者。
大法源委不可誣也。
世漓俗薄。
奉金請拂。
以院易嗣者有之。
某嘗痛心于此。
寶亦云門子孫之杰出者。
惜大德為一眚所掩。
燈錄謂寶生娼室無姓氏。
未之考耳。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23 【介紹】: 明僧。滁州全椒人,字澄印,俗姓蔡。十二歲出家。萬歷中,在五臺山為李太后主持祈儲道場,李太后為造寺于嶗山。后坐“私造寺院”戍雷陽,遇赦歸。人稱憨山大師。有《楞伽筆記》。
御選明詩姓名爵里
字澄印,全椒蔡氏子,出家應(yīng)天報恩寺,尋入五臺棲牢山,坐事,戍雷陽,終于曹溪,有憨山夢游東游諸集。
高僧摘要·品高僧摘要卷三
金陵全椒蔡氏子。母感異夢而生。年十二禮京之報恩西林師薙發(fā)。十九受具。聽講華嚴十玄門。至海印森羅常住處有得。遂游方。與妙峰為友。初參遍融乞指示。融默然直視以接之。尋閱肇論。至梵志出家。白首而歸。鄰人見之曰。昔人猶在耶。志曰吾猶昔人。非昔人也。忽悟。乃曰。今日始知鼻孔向下。時妙峰見之喜曰。何所得耶。師曰。夜來兩個鐵牛斗入水中去也。至今絕消息。峰笑曰。且喜有住山本錢。又參笑巖。巖問。你從何處來。曰南方。巖曰。記得來時路否。曰一過便休。巖曰。子卻來處分明。師便禮拜。住東海牢山。聞望籍甚?;侍罄?。特禮殷重焉。后遭無妄之謗。假道士奏論于神宗皇帝。朝中宰輔。多深惜。師遂蒙圣旨衿察。坐以私創(chuàng)寺院。遣戌雷州。至韶陽禮祖。偈曰。曹溪滴水自靈源。流入滄溟浪拍天。多少魚龍爭變化。源頭一脈尚冷然。越十有一年丙午?;书L孫生。恩赦免戌。復(fù)留曹溪。往來端州。九載始還僧服。丙辰冬。過江右之雙徑。為達大師秉炬。緇索駢集。山谷為之喧動。后抵匡山。韶陽郡守。力請居曹溪。師曰。曹溪是吾昔日所欲修緝也。遂杖錫遄行。度嶺。吟曰。五云一望入南安。萬疊千洄六六灘。行到水窮山盡處。梅花無數(shù)嶺頭看。越明年癸亥。忽告眾曰。緣與時違?;瘜⒀赏小R黄谑庐?。吾將歸矣。索浴更衣端坐而逝。塔全身于韶之南華寺。南二里天子崗。迎歸匡山。歷二十馀載。地濕蟲蟻。半蝕其龕。請歸曹溪。途中弟子輩。因龕縫睹師。狀貌如生。發(fā)爪俱長。以金漆其身。造寺供養(yǎng)。稱肉祖云。
新續(xù)高僧傳·義解篇第二之六
釋德清,字澄印,晚號憨山。
姓蔡氏,全椒人也。
父彥高,母洪氏。
夢大士攜童子入門,抱之遂娠。
及誕,白胞重裹,生性穎異。
方七歲,叔父死,陳尸于床,便問“死從何處去?
”及見人舉子,又問:“生從何處來?
”若已抱生死去來之疑者。
九歲能誦《普門品》。
才及舞勺,辭親入江寧報恩寺,依西林染剃。
內(nèi)江趙文肅公摩其頂曰:“兒他日人天師也。
”逾年受《法華》,四月而成誦。
遂以次講習(xí),通貫內(nèi)外典籍。
年十九,祝發(fā)受戒具于無極,聽講《華嚴玄譚》,至十玄門海印森羅常住處,悟法界圓融無盡之旨。
從云谷結(jié)禪于天界寺,發(fā)憤參究。
疽發(fā)于背,禱于伽藍神,愿誦《華嚴》十部,乞假三月以畢禪期。
禱已熟寐,晨起而病良已。
三月之中恍在夢中,出行市上儼如禪坐。
嘉靖丙寅,寺燬于火,有司以本寺官住,頭首執(zhí)事下司法者十五人。
寺為皇室造建,所費皆出內(nèi)帑,事干重典,法當(dāng)論死。
僧眾懼逃,獨清奔走法庭看點。
鹽菜饘粥,荷擔(dān)往來,多方調(diào)護,設(shè)法解救,竟從末減,坐罰囚糧。
先是西林臨化,撫清囑眾曰:“我身后,寺事無大小,立我像前,聽此兒主張,庶幾可保無虞。
”由是一寺僧眾,皆服其知人。
然清與雪浪恩誓志興復(fù),相與畜德俟時。
遠出參方,大德檀越 ,庶或旦夕遇之。
故嘗聽講天界,廁溷清除,了無人跡。
每早起見后院脩潔,意主東凈者非常人也。
訪之,一黃面病僧,目光射激,遂與定參訪之約,質(zhì)明則已行矣。
清以江南習(xí)氣柔暖,宜入苦寒之地以自摩厲,遂飄然北邁。
天大雪,乞食廣陵市中,曰:“一缽足輕萬鐘矣。
”抵京師,妙峰衣褐來訪,須發(fā)毿毿如河朔估客,望其眸子,相視啞然。
參編融,融無語,唯張目直視。
又參笑巖,巖問:“何方來?
記得來時路否?
”曰:“一過便休。
”巖曰:“子卻來處分明。
”游盤山至千像峰石室,見不語僧,遂相與樵汲度夏,時明萬歷元年癸酉也。
明年偕妙峰結(jié)冬蒲坂,閱《物不遷論》至“梵志自幼出家,白首而歸,鄰人曰‘昔人猶在耶?
’志曰‘吾似昔人,非昔人也。
’”遂豁然省悟,頓了“旋嵐掩 岳”之旨,作偈曰:“死生晝夜,水流花謝,今日方知鼻孔向下。
”峰一見,遽問何所得。
清曰:“夜來見河中兩鐵牛,相斗入水去,至今絕消息。
”峰曰:“且喜有住山錢矣。
”遇牛山法光禪師,坐參請益,法光發(fā)音如天鼓,清深契之。
清游五臺,居北臺之龍門,老屋數(shù)椽,在萬山冰雪中。
春夏之交,流澌沖擊,靜中如萬馬馳驟之聲,以問妙峰。
峰舉古人三十年聞水聲不轉(zhuǎn)意根,當(dāng)證觀音圓通語。
清然之。
日尋緣溪橫彴,危坐其上。
初則水聲苑然,久之,忽然忘身世,眾籟闃寂,水聲不復(fù)聒耳。
一日粥罷經(jīng)行,忽立定,光明如大圓鏡,山河大地影見其中。
既覺身心湛然了不可得,因說偈曰:“瞥然一念狂心歇,內(nèi)外根塵俱洞徹。
翻身觸破大虛空,萬象森羅徒起滅。
”游雁門,兵使胡君請賦詩,甫搆思,詩句逼湊喉嗌,從前記誦見聞一瞬見前,渾身是口,不能盡吐。
清默念此法光所謂禪病也,唯睡熟可以消之。
擁衲跏趺,一坐五晝夜,胡君撼之不動。
鳴磬數(shù)聲,乃出定。
默坐卻觀,知出入動息,住山行腳,皆夢中事,其樂無以喻也。
還山,刺血書《華嚴經(jīng)》。
點筆念佛,不廢應(yīng)對。
口誦手書,歷然分明。
鄰僧異之,眾相詰難,已皆贊嘆而去。
嘗夢登彌勒樓閣,聞?wù)f法曰:“分別是識,無分別是智。
依識染,依智凈。
染有生死,凈無諸佛。
”自此,識智之分,了然心目。
清嘗與妙峰,登建祈儲道場于五臺,光宗既應(yīng)期而生,清遂遠遁東海之牢山。
慈圣命龍華寺僧瑞庵,行求得之,遣使再徵不能致,賜內(nèi)帑三千金。
復(fù)固辭,使者不敢復(fù)命。
清曰:“古有矯詔賑饑之事,山東歲兇,以此廣圣慈于饑民,不亦可乎?
”使者持賑籍還報,慈圣感嘆,率闔宮布金造寺,賜額曰:“海印”。
因詣京謝恩,為報恩寺請藏,遂奉命赍送。
寺塔有光,照曜累夕。
迎經(jīng)之日,光如浮橋北度,經(jīng)在光中行也。
清還,以報恩本末具奏,曰:“愿日減膳羞百金,十年工可舉也。
”慈圣許之。
而黃冠之難作。
清住山十三年,方便說法,東海彌離車地,咸向三寶。
而黃冠以侵占道院,飛章誣奏,有旨逮赴詔獄。
先是,慈圣崇信佛乘,敕使四出。
中人讒搆,動以煩費為言,上弗問也。
而其語頗聞于外庭,所司遂欲中清以法,因以株連慈圣左右,并按前后施舍帑金以數(shù)十萬計。
拷掠備至,清一無所言。
已乃從容仰對曰:“公等欲誣服,易耳。
獄成,將置圣母何地?
公所按數(shù)十萬,在縣官錙銖耳。
主上純孝,度不以錙銖故,傷圣母心。
獄成之后,懼無以謝圣母,公窮竟此獄,將安歸乎?
”主者舌吐不能收,乃具獄。
上所列惟賑饑三千金,有內(nèi)庫籍可考,慈圣及上皆大喜。
然猶坐私造寺院,遣戍雷州,非上意也。
達觀真可聞之,將走都門,為之申救。
遇于江上,清曰:“君命也,其可違乎!
”為作《逐客說》而別。
清度五嶺,入曹溪,抵五羊,赭衣見粵帥,就編伍于雷州。
歲大疫,死者相枕籍,率眾掩薶,作廣薦法會,大雨平地三尺,癘氣立解。
參政周君鼎石,率學(xué)子來叩擊,舉“通乎晝夜之道而知”發(fā)問。
清曰:“此圣人示指人,要悟不屬生死一著耳。
”周君擊節(jié)嘆賞。
粵之文秀馮昌歷輩,聞風(fēng)來歸。
清搆禪室于壁壘,間說《法華》,至寶塔示見娑婆華藏涌見目前,開悟者甚眾。
居粵五年,乃克住錫曹溪,歸侵田,斥僦舍、屠門、酒肆,蔚為寶坊。
緇白分集,攝折互用。
大鑒之道,勃然中興。
蓋丙午始遇赦,癸丑至衡陽。
游南岳,禮八十八祖道影。
甲寅夏,至湖東。
慈圣上賓,詔至,慟哭,披剃返僧服。
又二年,念達觀法門生死之誼,赴葬于雙徑,為作荼毗佛事。
箴吳越禪人之病,作擔(dān)版歌。
吊蓮池宏于云棲,發(fā)揮其密行以示學(xué)者。
自吳門返廬山,結(jié)庵五乳峰下,效遠公六時刻漏,專脩凈業(yè)。
示人偈曰:“但觀一句彌陀佛,念念心中嘗不斷。
若能念念最分明,即與彌陀親見面。
只想凈土在目前,日用頭頭無缺欠。
佛土全收一句中,便是往生異方便。
只在了了分明時,不可更起差別見。
”居四年,復(fù)往曹溪。
以天啟三年癸亥十月十一日,妙峰登也,清示寂。
曹溪水忽涸,百鳥哀鳴,夜有光燭天。
三日入龕,面色如生,須發(fā)皆長,鼻端微汗,手足如綿。
世壽七十八,僧臘五十九。
所著有《楞伽筆記》、《華嚴綱要》、《楞嚴懸鏡》、《法華擊節(jié)》、《楞巖法華通義》,《起信唯識解》,及《觀老莊影響論》、《道德經(jīng)解》、《大學(xué)中庸直指》、《春秋左氏心法》、《夢游集》各若干卷,行于世。
清身體魁梧,氣宇軒朗,所至及物利生,如日暄雨潤,加被而人不知。
山東再饑,清盡發(fā)其囷,親泛舟至遼東,運糴以賑,旁山之民咸免捐瘠。
稅使與粵帥有隙,嗾使市民以白艚作難,群噪圍帥府,清緩頰諭稅使解園,不動聲色。
會城以寧珠船千艘罷采不歸,剽掠海上,而開礦之役,繹騷尤甚。
采使謁曹溪,清以佛法攝受,徐為言開采利害,由是珠船罷采,不入海,而礦額令有司歲解。
制府戴公遺書謝曰:“吾今乃知佛祖慈悲之廣大也。
”嘗言居北臺時,大雪高于屋,昏夜可鑒毛發(fā)。
堅坐待盡,身心瑩然。
遲明,塔院僧穴雪以入,相攜行雪洞中里許,乃出。
當(dāng)詔獄拷治時,忽入禪定,榜箠刺爇,若陷木石。
逾年在雷陽,聞侍者趣呼,逮系毒楚卒發(fā),幾無完膚,此《楞伽筆記》所由作也。
前后得度弟子甚眾,從之于獄,職納橐饘者,福善也。
始終依于粵者,善與、通炯、超逸、通岸也。
歸肉身于五乳,留爪發(fā)于曹溪,為之塔銘者,弟子皖舒吳應(yīng)賓、常熟錢謙益也。
為之傳與碑記者,會稽陸夢龍也。
為述靈龕還曹溪供奉始末者,劉起相也。
俱詳《夢游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