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釋如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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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皇明名僧輯略
解期 選佛場開定祖機。辨明邪正在鉗錘。禹門浪暖風雷動。正是魚龍變化時。即今眾中莫有沖波激浪者么。問答不錄。師以拂子打一圓相云。機前一著。覿面全提。復(fù)擊禪床一下云。句外一言。和聲揭露。個里不許停思顧慮。豈容開口分疏。只饒眨得眼來。劍去久矣??v是佛祖到此。也只得攢眉有分。何也。蓋非言路所通。亦非心識所測。若是個英俊衲僧。向未舉以前自當點首一笑。是故祖師門下法應(yīng)如是。嗟觀近世以來。人心不古。禪學之者。不務(wù)真參實悟。惟是接響承虛。以覺識依通為悟明。穿鑿機緣為參究。破壞律儀為解脫。夤緣據(jù)位為出世。以致祖風彫弊。魔說熾然。塞佛法之坦途。瞽人天之正眼。使吾祖教外別傳之道于斯而委地矣。故我大覺釋尊。于二千年外。已識盡眾生心病。預(yù)設(shè)多種奇方。于無漸次法中曲垂修證規(guī)則。不過只要誘引當人一個入路。故經(jīng)云。末世眾生。希望成道。無令求悟。惟益多聞。增長我見。又云眾生未悟。作何方便。普令開悟。佛令結(jié)制安居。剋期取證。過三期日。隨往無礙。故知結(jié)解之有時也。且如即今諸大德。于九十日中還曾證悟也無。已悟之者置之勿論。如其未悟之者。則此一冬不免又是虛喪了也。若是個本色道流。以十方法界為個圓覺期堂。也莫論長期短期。百日千日。結(jié)制解制。但以舉起話頭為始。若一年不悟參一年。十年不悟參十年。二十年不悟參二十年。盡平生不悟。決定不移此志。直須要見個真實究竟處方是放參之日也。故先哲所謂一念萬年豈虛語哉。遂舉起拂子召眾云。還知這九十日內(nèi)參究的消息落處么。不見世尊道。居一切時不起妄念。于諸妄心亦不息滅。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無了知不辨真實。個里明辨得老瞿曇得失誵訛處。要證圓覺不為難矣。設(shè)或未能見徹。切忌依語生解?;蜜沤袢詹晦o饒舌。試為諸人頌出。猛火鑄成金彈子。當機捏碎又渾圇。等閒失得俱拈過。風送潮音出海門。 示秀峰居士 夫念佛者。當知佛即是心。未審心是何物。須要看這一念佛心。從何處念起。復(fù)又要看破這看的人畢竟是誰。這里有個入處。便知圓悟禪師道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個甚么。故祖師云。心同虛空界。示等虛空法。證得虛空時。無是無非法。所言心者。非妄想緣慮之心。乃虛明圓湛廣大無相之心也。三世諸佛之所證。證此心也。六道眾生之所昧。昧此心也。諸佛由悟而證。號曰菩提。眾生因迷而昧。故曰煩惱。在圣不增。在凡不減。得之不有。失之不無。迷則業(yè)緣。悟名佛性。蓋知迷悟在己。得失非他。當知此心曠劫至今。本無生滅。原非染凈。孤光皎皎。脫體無依。妙用真常。廓周沙界。無形狀可見。無聲響可聞。雖然無相。無相不宗。雖曰無聲。無聲不應(yīng)。是一切色相之根。乃一切聲響之谷。色空不二。動靜一如。法法虛融。塵塵解脫。是知心有則法有。心空則法空。心邪則一切邪。心正則一切正。若了此心。法亦不有。心法既無。則一切是非名相皆空。是非名相既空。則山河大地。色空明暗。直下與當人自性心佛覿體混融。了無隔礙。居士于此果能信入。則與從上佛祖所證所得更無差別。復(fù)何凡圣迷悟得失之可論哉。設(shè)或未然。亦不用別求玄妙。厭喧取寂。但將平日所蘊一切智見掃蕩乾凈。單單提起一句阿彌陀佛。置之懷抱。默然體究。常時鞭起疑情。這個念佛的畢竟是誰。返復(fù)參究。不可作有無卜度。又不得將心待悟。但有微塵許妄念存心。皆為障礙。直須打并教胸中空蕩蕩無一物。而于行住坐臥之中。乃至靜鬧閒忙之處。都不用分別計較。但要念念相續(xù)。心心無間。久久工夫純一。自然寂靜輕安。便有禪定現(xiàn)前。儻正念不得純一?;枭⑵饡r。亦不用將心排遣。但將話頭輕輕放下。回光返照。看這妄想昏沈從甚么處起。只此一照。則妄想昏沈當下自然頓息。日久堅持此念。果無退失。驀忽工夫入妙。不覺不知一拶疑團粉碎。歷劫塵勞當下冰消瓦解。只個身心二字亦不可得矣。于這不可得處豁開頂門正眼。洞徹性空源底。自當點首一笑。始知涅槃生死穢土凈邦俱為剩語。到此始信山僧未嘗有所說也。更須向真正鉗錘下?lián)Э瘴蜊E。掀翻窠臼。然后證入廣大甚深無礙自在不思議解脫三昧境中。同佛受用。以斯治國澤民。則可以垂拱無為而坐致太平者矣。以此超脫死生。則應(yīng)用施為而無可無不可也。居士其尚勉之。 示月庭居士 夫格外真機。難容湊泊。初參之士。必假筌蹄。所謂梵語阿彌陀佛。此云無量壽。佛者覺也覺即當人之自心。心即本來之佛性。是故念佛者。乃念自心之佛。不假外面馳求。馬大師所云即心即佛是也?;蛑^即心是佛。何勞更念佛乎。只為當人不了自心是佛。是以執(zhí)相循名。妄生倒惑。橫見生死。枉入迷流。故勞先圣曲垂方便。教令注想觀心。要信自心是佛。則知念佛念心。念心念佛。念念不忘。心心無間。忽爾念到心思路絕處。當下根塵穎脫。當體空寂。始知無念無心。無心無念。心念既無。佛亦不可得矣。故云從有念而至無念。因無念而證無心。無心之心始是真心。無念之念方名正念。無佛之佛可謂無量壽佛者矣。到此覓一毫自他之相了不可得。何圣凡迷悟之有哉。只這不可得處。即識心達本之要門。乃超生脫死之捷徑。居士果能于此洞徹自心源底。始信火宅凡居即為西方安養(yǎng)。舉足動足無非古佛道場。溪光山色頭頭章紫磨金容。谷韻風聲歷歷展紅蓮舌相。塵塵契妙。法法該宗。不即不離。心心解脫。于斯領(lǐng)旨。管取一笑而無疑矣。居士其尚勉乎哉。 機緣法語 次日性空首座入室參扣曰。昨蒙和尚開示濟川首座蒙山三關(guān)話。弟子雖獲與聞。心猶未了。幸望和尚別垂方便。師云。照前問將來??赵啤Ot螟蟲吸乾滄海。魚龍蝦蟹向何處安身立命。師曰。長安路上金毛臥。曰。水母飛上色究竟天。入摩醯眼里作舞。因甚不見。師云。五鳳樓前鐵馬嘶。曰蓮湖橋為一切人直指。明眼人因甚落井。師云。明月照見夜行人。曰請師一頌以為究竟。師云。好與痛棒。曰棒則弟子甘領(lǐng)領(lǐng)。則望和尚垂慈。師乃呵呵一笑而為頌曰。當機把斷圣凡津。擬議知伊屈未伸。欲識蒙山端的旨。垂鉤意在釣金鱗。師云。會么??账熳鞫Y而退。 僧寶金山者。入室參禮次。師乃問云。面南觀北斗。低首看青天。此語明甚么邊事。曰和尚合卻口好。師云。未在。曰瞞別人即得。師云。差別用處。非智眼不能無惑。子欲洞明佛祖真宗。須具透關(guān)正眼。未審如何是透關(guān)正眼。山振聲一喝。師云。具得正眼。當明向上一機。如何是向上一機。曰青天日當午。師云。猶未夢見在。曰木人拈玉線。石女度金針。師云。從上佛祖不傳之妙。子作么生領(lǐng)會。山近前禮一拜。師云。轉(zhuǎn)身一句速道將來。曰雨添山色秀。風來竹影移。師擬拈拄杖。山乃一喝。拂袖而去。師云。放子二十棒。山復(fù)回身近前合掌曰。謝和尚垂慈。深錐痛劄。師云。子雖有滔天之浪。且無湛水之波。山又叉手默然。師云。如是如是。山遂作禮。 僧問有佛處不得住時如何。師舉起手中拂子。僧云。無佛處急走過又作么生。師放下手中拂子。云。會么。僧云不會。師云。兩頭不著。千圣難窺。這個且置。只如古人道藏身處沒蹤跡。沒蹤跡處莫藏身。意旨如何。僧云不即不離。師云。不即。不即個甚么。不離。不離個甚么。僧擬對。師打一拂子云。這虛頭漢。僧無語。 師宴坐室中。有勝上座者從外入來。師云。是誰。勝云。某甲。師云。作么。勝云。佛殿里拜佛來。師云。佛向你道甚么。勝云。不曾道。師云。你頭不曾點地那。勝云。下下點地。師云。又謂不曾道。勝云。某甲會也。師云。你會個甚么。勝云。吐露太分明。師便喝。勝擬對。師云。拄杖不在手。放汝二十棒。出去。 天溪凝上座來參。師云。不用之乎也者。父母未生前親切道一句看。凝云。千圣覷不著。師云。覷不著的是甚么。凝云。父母未生前。師云。為甚么覷不著。凝云。為無蹤跡。師云。既謂無蹤跡。說甚么覷不著。你在無蹤跡處窠臼。這個且置。只如燒了撒了。你向甚么處安身立命。凝云。青山重疊疊。澗水響潺潺。師云。我不問你青山疊疊。澗水潺潺。畢竟燒了撒了向甚么處安身立命。凝云。日用分明常顯露。師云。這虛頭漢。腳跟尚未點地在。說甚么顯露不顯露。凝乃觸禮一拜。師云亦未在。凝又擬開口。師咄云。你再亂道。辟破你口門。凝禮謝而退。 有僧扣師云。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畢竟是個甚么。師與僧一掌云。你道是個甚么。僧擬開口。師以手掩其口。僧于言下悟旨。 師因消遣。至韶古音關(guān)房。以拄杖扣門三下曰。關(guān)主在么。韶曰。他不曾有出入。誰云在不在。即開門見師。乃觸禮一拜。師曰。此猶是奴兒婢子之事。請關(guān)中主相見。韶乃叉手默然。師曰。此則沈寂默去也。韶曰。師適來問甚么。師曰。問汝關(guān)中主。韶曰。喚作寂默得么。韶遂呈偈曰。只此寂默非寂默。非寂默中非亦絕。渠儂目面已呈師。動靜何曾有區(qū)別。師曰。恁么則子不在關(guān)內(nèi)耶。韶曰。弟子見師亦不在關(guān)外。師以手拍關(guān)門一下曰。怎奈這個何。韶擬對。師叱曰。汝但于心不生分別。只個門戶亦無所有。門戶既非。則誰在關(guān)內(nèi)誰在關(guān)外耶。雖然理則如是。亦不可越他世諦規(guī)矩。尤不可違其自己志愿。正好向這無分別無內(nèi)外處。豎立脊梁。全機坐斷。徹底掀翻。囫圇嚼破。一一從自己胸襟流出可也。曰言曰行。可以模范后學。抑不負其己靈也。子其勉而進之。三載出關(guān)之日。拄杖子再為汝勘過。韶遂作禮。 行實 師諱紹琦。楚山其字也。姓雷。唐安人。九歲出家。初從玄極和尚。最后謁東普無際和尚得法。正統(tǒng)六年。再見東普。普問子數(shù)年來住在何處。曰我所住廓然無定在。普曰。汝有何所得。曰本自無失。何得之有。普曰。莫不是學得來者。曰一法不有。學自何來。普曰。汝落??找T晃疑蟹俏?。誰落誰空。普曰。畢竟事若何。曰水。淺石出。雨霽云收。普曰。莫亂道。只如佛祖來也不許??v爾橫吞藏教。現(xiàn)百千神通。到這里更是不許。曰和尚雖是把斷要津。其奈勞神不易。普曰??思翼毷瞧萍覂骸mッ锤尚M也省力。既退。至晚。復(fù)召入詰之曰。汝將平昔次第發(fā)明處告我。楚山悉具以對。普曰。還我無字意來。曰這僧問處偏多事。趙老何曾涉所思。信口一言都吐露。翻成特地使人疑。普曰。如何是汝不疑處。曰青山綠水。燕語鶯啼。歷歷分明。更疑何事。普曰。未在。更道。曰頭頂虛空。腳踏實地。普召弟子鳴鐘集眾。取袈裟拂子以授楚山。 袾宏曰。所云以提起話頭之日為始事。一年不悟參一年。乃至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盡平生不移此志。直至大悟方名罷參。至哉言也。
補續(xù)高僧傳·習禪篇
紹琦。字楚山。唐安雷氏子。生自不凡。慎動止。寡言笑。九歲出家。從玄極和尚學禪。后獲印于東普無際禪師。正統(tǒng)六年。再參東普。普問。子數(shù)年住何處。曰我所住處。廓然無定。普曰。有何所得。曰本自無失。何得之有。普曰。莫不是學得來者。曰一法不有。學自何來。普曰。汝落空耶。曰我尚非我。誰落誰空。普曰。克家須是破家兒。至晚復(fù)召入。詰之曰。汝將平昔次第發(fā)明處告我。師悉具以對。普曰。還我無字意來。師偈答曰。這僧問處偏多事。趙老何曾涉所思。信口一言都吐露。翻成特地使人疑。普曰。如何是汝不疑處。曰青山綠水。燕語鶯啼。歷歷分明。更疑何事。普曰。未在更道。曰頭頂虛空。腳踏實地。普召弟子。鳴鐘集眾。取袈裟拂子授之。師容止莊重。雖宴居。如對清眾。具擇法眼??彬瀸W者。百不失一。門徒數(shù)十人。唯寶山金者。深入堂奧。讀師語錄。直捷簡明。不在古人下也。
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卷十三
楚山禪師。
唐安人也。
名紹琦。
姓雷氏。
八歲入鄉(xiāng)校。
不假師授而知誦。
次載失父。
遂棄業(yè)。
而學出世法于玄極通禪師。
愛之。
與語輒終日。
每至節(jié)要處。
不敢犯其詞。
乃跪請益。
嘆曰。
子根性太利。
難于入道。
但有疑在。
庶可療耳。
琦愕然曰。
木偶人。
可入道耶。
笑曰。
入道須是木偶人始得。
琦憤而趨出。
益疑之。
經(jīng)晝夜。
遂振衣起曰。
吾師豈欺我哉。
復(fù)入。
剖于前。
獨以掌反覆示之。
不領(lǐng)。
遂背去。
遍參知識。
俱不得意。
聞無際悟和尚。
居普州之東林。
東林禪風。
腰包到者即受。
曲折流輩竊非之。
琦故往扣焉。
曰。
上座何住。
對曰。
廓然無定。
曰。
有何所得。
對曰。
本來無失。
何得之有。
曰。
學將來底。
堪作甚么。
對曰。
一法不有。
學自何來。
曰。
汝落空耶。
對曰。
我尚非我。
誰落誰空。
曰。
畢竟如何。
琦曰。
水淺石出。
雨霽云收。
悟公笑曰。
縱汝橫吞藏教。
現(xiàn)百千神通。
其如老趙州無字公案。
怎生消繳。
琦又擬對。
悟公連叱退之。
琦大慚。
數(shù)日不敢仰視。
忽聞凈板鳴。
豁然蕩盡廉纖。
急披衣禮謝。
悟肯之。
遂以斷橋源流。
囑琦行化。
當是之時。
斷橋之脈微矣。
及悟公繼響。
而得法者僅七人。
惟琦出世最晚。
初領(lǐng)天柱。
遷皖山。
又投子后主成都之天成寺。
裔葉翻茂。
為大振焉。
得其法者。
又十六人。
有祖玠侍者。
齒最少。
號圭庵。
事琦甚謹。
叢林憚其嚴厲。
敬其慧識。
以香林遠方之一日童子進茶。
琦啜罷。
顧童子曰。
人道汝憨耶。
玠曰。
它亦有乖處。
琦曰。
何以見得。
玠呼接盞。
童子近前。
琦曰。
道得即還你。
無對。
琦乃顧玠。
玠曰。
只者無言語處。
不隔纖毫。
琦曰。
因甚道不得。
玠呼童子何不問訊。
童子問訊。
琦度盞。
童子接之。
珍重而去。
玠曰。
道他無語得么。
琦曰。
只如者童子。
恁么端的。
是無明使然耶。
法性如是耶。
曰。
迷則積劫無明。
了則本來佛性。
琦曰。
恁么他是知有。
是不知有。
曰。
他若知有則不為迷因。
不知有番為隔礙。
琦曰。
子還有知也無。
曰。
祖玠不知有。
曰。
既不知有。
何以知宗。
玠曰。
圣人若知。
即同凡夫。
凡夫若知。
則同圣人。
曰。
子看老僧。
是知不否。
玠曰。
臨機大用。
舉必全真。
說甚知有不知有。
曰。
只如老僧。
即今一語一默。
剖析是非。
分別名相處。
與適來童子。
見識是同是別。
玠曰。
擇法智眼。
無作妙用。
體性雖同。
用處縣隔。
曰。
既云擇法。
安能無作乎。
玠曰。
智炤非識。
妙用非有。
用既非用。
作亦非作。
雖分別。
實無分別之能也。
曰。
今對萬法。
境相差殊。
一一明了。
不具分別可乎。
玠曰。
教不云乎。
如我按指海印發(fā)光。
圓明了知。
不繇心念。
琦曰。
善哉。
可謂鵝王擇乳矣。
未幾。
玠膺疾。
琦下視之。
值心上座在側(cè)。
琦因問曰。
如何是心。
玠曰。
開口不容情。
曰。
未在。
玠顧心曰。
何不作禮。
心便珍重。
玠曰。
呈似了也。
曰子既如是。
還能覿體頌出乎。
玠對曰。
祖師心印若為傳。
有語分明。
不在言能向機前親領(lǐng)得。
海門撐出釣魚船。
琦曰。
珍調(diào)四大。
饒益將來。
一日玠疾革。
作呻吟聲。
琦問曰。
子平日得力句。
到此還用得著么。
對曰。
用得著。
曰。
既用得著。
叫苦作么。
曰。
痛則叫。
癢則笑。
琦曰叫與笑者。
復(fù)是阿誰。
曰。
四大無我。
叫者亦非真。
寂體中實無受者。
琦曰。
主人公。
即今在甚么處。
曰。
秋風不扇。
桂蕊飄香。
琦曰。
恁么則遍界絕遮藏也。
曰。
有眼覷不見。
琦曰。
只如三寸。
氣消時向甚處。
安身立命。
對曰。
雨過天晴。
青山依舊。
曰。
從今別后。
再得相見否。
對曰。
曠劫不違。
今何有間。
曰。
子不病耶。
對曰。
病與不病。
總不相干。
琦執(zhí)玠手曰。
此是甚么。
玠曰。
是祖玠手。
曰。
祖玠是誰。
曰。
玠固非我。
亦不離我。
琦乃嘆曰。
善哉。
妙契無生。
徹證真常。
子雖妙年。
死亦何憾。
玠遂合爪謝曰。
與祖玠趲。
將龕子來。
琦命舁龕至。
玠顧左右。
曰吾當行矣。
整衣龕坐化去。
玠化后。
天成之話大行。
時蜀多義學。
互以勝劣相比量。
琦一以心宗揭之。
而小大俱圓。
有問。
祖師西來意。
則答曰。
海神撒出夜明珠。
又問祖師西來意。
曰。
雪消山頂露。
風過樹頭搖。
又問如何是直指事。
答曰。
玉欄桿上石獅子。
紅藕花間白鷺鷥。
又問如何是摩醯正眼。
琦喝之。
又問不涉寒暑是甚么人。
琦亦喝之。
琦愛以無字問僧。
有對曰。
風吹秋月冷。
雪壓老梅寒。
又僧對曰。
出匣吹毛劍。
寒光射斗牛。
又對曰。
無孔鐵錘當面擲。
琦皆喜之。
后示疾。
諸山訊候。
有進曰。
和尚還有不了公案么。
琦展掌曰。
會么。
擬對。
琦喝住曰。
今年今日。
推車掛壁。
撞倒虛空。
青天霹靂。
阿呵呵。
泥牛吞卻老龍珠。
澄澄性海漚花息。
瞑目而寂。
時成化九年三月望日也。
贊曰。
楚山行化。
當明運昌隆之際。
純以心性禪。
應(yīng)接群機。
以故。
門下一時龍蟠鳳翥焉。
乃至祖玠輩。
風鬯春枝節(jié)節(ji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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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神往。
但不再傳其緒俱??。
豈慈父欲子食藥而愈疾。
遂稱沒于他方也耶。
釋性證 朝代:

人物簡介

新續(xù)高僧傳·興福篇第九之九
釋性證,字無新。
姓鄧氏,錢江人。
早歲從靈隱易庵薙發(fā),相依日久,重其樸誠,以法器待之,密傳衣缽。
證復(fù)韜采匿光,遍叩老宿,具聞法要。
值靈隱重筑廢宇,締構(gòu)煩艱,工徒千指,仰食瓶缽。
丹雘既畢,首復(fù)宋直指堂,于是飛來峰坊、回龍橋、密因閣、冷泉石門諸勝,皆一時煥新,而棲云、介如、古心、憨山,率樂就寺,弘法講席之盛,甲于東南。
晚歲,靈鷲隙起,潛叩檀護,盡力保持,幸免摧剝,改易輪殿。
重新韓蘄王翠亭,歲補九里松。
晚猶不惓,更護飛來竹樹于斫伐之際,存古禪堂于崩敗之馀,改回龍橋于山洪未發(fā)之日,五易大殿柱,所費不貲。
致峨眉老僧萬里寄語。
凡所建樹,出自實行。
嘗對人言:“我來時赤條條,去時豈容一絲自掛?
”故破衲而外,無長物也。
生平于持名反念,默自體會,不復(fù)以機鋒自顯。
化去之日,徐疊雙趺,有“六十四年,打攪常住”之偈,可謂踐履純篤矣。
以康熙乙亥五月五日示寂,塔于北峰之麓,陳繼儒為作行業(yè)記。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760—1817 【介紹】: 清浙江秀水人,又名良士,字仲瞿,號蠡舟,昭明閣外史。乾隆五十九年舉人。工畫,好游俠,兼通兵家言,善騎射。少以任俠破家。其座主吳省欽薦其知兵,謂能作掌中雷。吳被斥,曇亦因此為士大夫所不齒。詩文奇肆,縱橫萬里。有《煙霞萬古樓集》。
晚晴簃詩匯·卷一○九
王曇,一名良士,字仲瞿,號蠡舟,秀水人。乾隆甲寅舉人。有《煙霞萬古樓集》。
煙霞萬古樓詩集·自序
《太玄》之草成,而劉歆欲覆醬瓿;《三都》之賦出,而士衡欲蓋酒甕。
同是時也,桓譚以為絕倫,張華為之紙貴。
豈文無定體,嗜痂者有異癖,嬖眇者多一目歟?
李百藥曰:『文章者,性情之風標,神明之律呂也。
』張融自序曰:『吾文章之體,多為世人所驚。
』又曰:『文豈有常體,丈夫何至因循寄人籬下?
』裴子野論文曰:『人皆成于手,吾獨成于心。
』北齊祖瑩亦語人曰:『文章須自出機杼,成一家風骨,何能共人生活哉?
』讀劉協(xié)之《雕龍》,不如通摯虞之《流別》;讀鐘嶸之《詩品》,不如追韓嬰之傳說。
見其委海若天吳,見其原岷觴積石。
統(tǒng)四千年之文為一文觀,合四千年之詩為一詩釋,而古今詩與文之正變,洞然胸中矣。
法律一新,如曹參守蕭何之文;旌旗一變,如光弼將子儀之軍。
非謂師涓奏樂,必造新聲;徐摛作文,不拘舊體也。
或曰延年隘薄,靈運空疏,為之奈何?
曰:『此不盡讀天下之書與詩文,而漫然操觚之謂也。
』漢郭憲、王嘉全搆虛辭,孟堅所以致譏,張華為之絕倒,《抱樸子》所謂『懷空抱虛,有似蜀人葫蘆』之喻乎?
南史氏曰:『文章容易逋峭難。
』又曰:『文章不嫵媚,正如疥駱駝。
』今世之勉力宏詞者,班馬奇字,白孔陳羹;華林類苑,疊韻雙聲。
驟焉而蘇綽《大誥》,忽然而王莽金縢。
著《淵通》以擬《道德》,仿《太玄》而作《測靈》。
以艱深文其淺陋,以奇險幸其功名。
揚雄以為嘵嘵之學,繡其鞶帨而目之為翰林主人者,非也。
亦有好事焉者,鑄賈島而拜,像東坡而祀。
蜜膏飲杜少陵之灰,遍體刺白香山之字。
老兵之貌中郎,優(yōu)孟之學期思。
高冠大屐而自居某一家之詩與文者,悖矣!
氣,水也;言,浮物也。
袁先生曰:『重而能行,乘萬斛舟;重而不行,猴騎土牛。
』水浮而物之浮者大小畢浮,不然,而任昉、沈約結(jié)其集,魏收、邢邵為之偷,斯文之末流也。
鼻馬頰牛之論,中軍聽之而生爭;搗齏啖杵之談,洗馬思之而成病。
則又斯文之魔業(yè)、翰墨之魘境。
至若宏通碩彥、經(jīng)師大儒,鄭玄之文,人不取,溫公之筆,四六不能。
此不可以辭章律之者,其經(jīng)濟大也。
樂旨潘詞,廣談虞筆,三千年以下兼而有之者,繄何難哉?
予髫幼成文,中年萬里,經(jīng)史爛于胸中,云山亂于腳底,自以為才學識皆當有也。
乃志功名,急經(jīng)濟。
遭臺官之禍,纂述之成書者,經(jīng)史之論辨者,樂府之未諧宮商,金石之未付雕鐫者,吳中郡縣官持抱以去,而摯仲治半生之文書蕩然矣。
并非關(guān)通丁謂之書,而概與一燒;亦不借重洪喬之寄,而投之江底。
此砥柱之沉災(zāi),榮宮之火洗。
當時也,郭子橫之救火,任文公之逃水,何暇計及著與撰之存焉否耶?
幸而王陽僰道,險路求生;韓愈華山,危途獲濟。
或藏之殷浩手巾,或寄之王恭如意。
主人《莊子》,僅留《漁父》殘篇;中書《孝經(jīng)》,惟剩王混摘句。
抑不啻嵩山蝌斗之文,顯節(jié)陵中之蠹也已。
竊惟彥章死豹,名以皮留;楚國神龜,生以骨貴。
而乃陸澄著述,力已倦于經(jīng)年;任昉屬辭,才將盡于晚歲。
五行志少,尚可暗抄;三篋書亡,多難默背。
憶當日十吏環(huán)書,五題岔集。
門庭藩溷,盡是賦才;戶牖門墻,無非刀筆。
沉慮而王充為之氣衰,苦思而桓譚為之感疾。
見楊汝士『蘭亭』『金谷』,元白無詩;聞孟浩然『疏雨』『微云』,中書罷唱。
議《禮經(jīng)》則白虎堂中,講《論語》則金華殿上,何其壯也!
無谷子云之筆,而空有樂令之口;無揚子云之才,而徒有光庭之手。
開頃刻之花,造逡巡之酒。
斯文之道,有《急就章》乎?
蘇明允之詩,祇有廿篇;杜子美之賦,不過十首。
片羽茍重其吉光,千金可享其敝帚。
仆今年四十五歲矣,前不遇古,后不遇今。
死不見峴首沈碑,英雄墮淚;生不見阿難結(jié)集,活佛傷心。
李旭曰:『文章之事,不足傳于后世。
』蕭恭亦曰:『千秋而后,亦復(fù)誰能傳此?
』嗚乎!
未為傖父,已笑衙官;才讀《離騷》,便稱名士。
劉季緒才非一世,偏能誹毀文章;徐孝穆一代傳人,未嘗譏訶作者。
留達生廿四首丈人之集,娛我馀年;傳枚皋數(shù)十篇必不可讀之文,自傷娸詆。
哀我文者,亦庶幾韙我言而恕我狂也。
煙霞萬古樓詩集·孫原湘序
天之生才不數(shù),生奇才尤不數(shù)。積日星河岳之氣,百年而一生。生矣,或遇或不遇,天似不能無厚薄于其間。要其得于天者既厚,必使之有以盡其才;而其所以盡其才者,不系乎遇不遇也。以賈生之通達國體,親承宣室之問,而不能不困于長沙;以杜季雅之淹博壯烈,封奏論都之書,而一為郡文學掾,廿年不窺京師。又況于偃蹇扼塞,十試不成進士之仲瞿乎? 嗟乎!仲瞿其才辯,其學博,其文章可以凌駕百代,牢籠萬物。以文武膽志為略,以措置一世為務(wù)。方其羸然弱冠之年,于兵、農(nóng)、禮、樂、天官、河渠,旁及百家藝術(shù)之書,靡不講明切究。廣庭雜坐,抵掌而起,聽者側(cè)耳屏息,莫敢發(fā)難。雖未見于設(shè)施,而其囊括古今,為有體有用之學,固已粲然矣。既連不得志于有司,挾其策奔走公卿間,未嘗不倒屣改席,延致上座。君畫灰借箸,指陳事宜,當事?lián)敢路钍郑罱涛┲?。然卒未有能用其言者,而君已垂垂老矣。嘉慶辛酉、壬戌之際,名流宿學云集京師,法梧門祭酒主盟壇坫,論定君之詩,與大興舒鐵云位及余為三家,作《三君詠》,傳播其事。君夷然不以為意也。余乙丑假旋后,息影江干,不復(fù)踏長安塵土。君與鐵云連轡入都,再試再黜。鐵云侘傺以死,君流蕩江淮之間,益不自得。然氣益斂,文益奇,裒集所為詩文如干卷,自以鐵云而外知君者莫余若,屬為之序。噫!仲瞿乃今為辭人矣。以仲瞿之才之學,俾得傾筐倒庋,盡出生平蘊蓄,潤澤海內(nèi),必有奇跡卓犖異于俗吏之所為者。屑屑于飾竿牘、絺鞶帨,爭工拙刀錐之末,豈其志哉?豈其志哉! 君自言今夏游云臺山,山中多古木,皆數(shù)千年物。其材偉然巨麗,而自晦于窮厓絕壑、人跡罕到之境,殆天之有意位置之者,不如是不能輪囷離奇至此。仲瞿此言,其殆自謂耶?觀于賈生雖放廢,而《治安》一疏彪炳千古;杜季雅既得從事?lián)羟?,旋?zhàn)歿于射姑。信乎天之待其人,不系乎遇不遇也。讀仲瞿之文者,亦可無論其遇已。若其文之瑰偉瑰麗,忽莊忽騷,若正論,若游戲,由其才大氣盛,噴薄而出。仲瞿之學,固不盡于此,而人亦不當以此盡仲瞿也。
煙霞萬古樓詩集·陳文述序
秀水王君仲瞿,奇才也。奇于文,亦奇于詩。言論風采,出以游戲,雄辨博奧,所至傾其座人,類談天、雕龍所為,非狂傲也,而世人咸以狂傲目之。夫狂傲,文人之大病也。君未嘗狂傲,人目以狂傲,一倡百和,而狂傲之名遂不能自解于世。則露才揚己之所致也。又為座主吳公假其名,形諸奏牘,得以微罪罷官歸里,而君之名遂為世人所口實。屢試南宮,擯于有司,卒潦倒不得志以死。則露才揚己、人因目為狂傲之所致也,則有才而不自晦其才之所致也。 君生平著錄甚富,大半零落。駢體文數(shù)十篇,錢君梅溪蒐葺付梓,寄余吳門書局;詩稿十馀卷,君病中付余子裴之,為敬禮定文之托。裴之沒于漢上,稿存余子婦汪端所。端詩學甚深,嘗選定明三十家詩,遠出牧齋、竹垞、歸愚諸選本上。又重刊裴之《澄懷堂遺詩》,于余詩亦多所刪訂規(guī)正。其所為《自然好學齋詩》十卷,老輩皆推重之。又嘗為余戚邵夢馀大令刻《鏡西閣遺詩》。仲瞿與井叔兩集,恒置案頭,呼之曰『老王先生』、『小王先生』。以兩人詩集皆裴之生平未竟之志,各為選定。病中請于余,期他日必付梓以完裴之人世文字之債,余諾之。逾數(shù)日卒,余為作傳,所謂孝慧宜人也。端中年以后,奉道誠篤。知前生與裴之同自玉清來,今仍歸玉清也。井叔名嘉祿,長洲人。詩人鐵夫先生子也,為吳門七子翹楚,年未三十而卒。詩極明秀,端為選存四卷。今年余至繁昌,乃先為刻仲瞿詩而志其顛末如此。 道光庚子中秋錢塘陳文述書于春谷官舍。
煙霞萬古樓詩集·張鳴珂序
咸豐紀元之秋,予臥疴三月,病榻無俚,向婿嚴少春茂才處借《煙霞萬古樓未刻詩》十馀卷讀之,藥爐茗碗之旁,隨手鈔成一冊,時時諷詠。后家春水徵君貽予云伯刻本,僅二卷,與手鈔者互有同異。乃復(fù)從嚴氏借鈔,略次先后,分為六卷,名曰詩錄,不敢居選例也。始于丙辰冬日,斷手于戊午夏仲。時以養(yǎng)疴,乃得蕆事。昔盧德水著《杜詩胥鈔》,役竣祭告,詩曰:『十年曾有約,三歲始能成?!挥栌诖司幰嘣?。《文集》六卷已刻,板藏金鐀錢氏,二梅褚君曾以印本見惠。至先生生平行事,具詳于自制《虎丘山窀室志》中,茲不復(fù)贅。 嘉興后學張鳴珂
煙霞萬古樓詩集·張鳴珂題識
余既錄刊《煙霞萬古樓時文》,風行遠近,索者紛然。秀水范君雯茁見之,乃出舊藏詩稿一冊寄余,楮墨霉爛,首尾斷缺。審其字跡,碻系仲瞿先生手筆。其紀年為乾隆戊申、己酉、庚戌之作。時先生尚未舉孝廉,而近游江左于越間也。內(nèi)有《石帆樓》一詩,似乎碧城仙館刻本亦有之,馀皆不甚經(jīng)見。細斠一過,時序稍有紊亂,不敢更正,仍依原書錄出,亟付手民,以廣其傳。題曰『殘稿』,紀實也。 光緒二十有六年庚子春二月十日嘉興張鳴珂識于鄱陽湖上
煙霞萬古樓詩集·徐渭仁跋
往歲梅叟刻《煙霞萬古樓駢體文》于杭州,頤道居士選刻其詩于繁昌,聞詩版已散佚,因重寫刻之。又從《瓶水齋集》及居士集中所附刻者,鐵云《鴉藤山館詩話》中采入者,都為一卷。仲瞿出處詳于自制《虎丘山穸室志》,亦錄出附之。 咸豐元年二月上海徐渭仁記
煙霞萬古樓詩集·徐鑾跋
此仲瞿先生未刻藁。余得之張君蕷衫,蕷衫得之北門嚴氏。嚴故仲瞿戚也。詩才氣浩瀚,洵足壓倒一世豪杰。余嘗論仲瞿詩如黃河之水,一瀉千里,然泥沙俱下。讀集中《定光佛歌》等作,當不誣也。 同治三年甲子春正王月嘉興徐鑾讀畢識
煙霞萬古樓詩集·陸祖谷跋
煙霞萬古樓詩,舊有碧城仙館刻本。其佚者,張公束先生又嘗蒐刻一卷,題曰《煙霞萬古樓詩殘藁》。今碧城本已不多見,張刻之板片亦不知流轉(zhuǎn)何所。今年夏,吾友余楫江孝廉貽書來,言煙霞萬古樓未刻詩尚有一卷在東柵徐氏,亟以一金購來。藁才十紙,而楷字精好。卷末有徐金坡先生手識語,知為北門嚴氏原鈔本。嚴本故家,瞿老之戚,其子弟猶能道瞿老軼事甚詳。吾友孟君紫昉藏有瞿老《黼黻圖回文詩》一巨冊,云亦出自嚴氏。圖字精密,未能校錄,以來心常憶之。今得是本,先命工裱裝,題曰《煙霞萬古樓詩佚稿》,庋諸館中。予更錄副本私藏之。瞿老佚著未出世者甚多,匯集刻之,姑俟他日。 己未夏五月嘉興陸祖谷識于圖書館齋(錄入:顧青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