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鏗字明古,吳江人。有《西村集》八卷。(《四庫總目》:史鏗詩落落無俗韻。《鮑翁家藏集》:明古于書無所不讀,而尤熟于史論,千載事歷歷如見,有劉道原之精;時事人盲得于聞見,筆之成編,有洪容齋之博。為文紀事有法,持不屑為近體,冥搜苦索,欲追魏、晉而及之。家居水竹幽茂,亭館相通。客至,陳三代、秦、漢器物,及唐、宋以來書畫名品,相與鏗賞。好著古衣冠,曳履揮廛,望之者以為列仙之儔也。《靜志居詩話》:西村才名亞于石田。然以詩論,刻意學古,似嘗勝沈一篝。田按:西村集五字詩為勝,七言斷句,亦有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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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卒】:1466—1560 【介紹】: 明廣東增城人,字元明,一字原明,號甘泉。少師事陳獻章。弘治十八年進士,授編修。歷南京國子監(jiān)祭酒,南京吏、禮,兵三部尚書。在翰林院時與王守仁同時講學,主張“隨處體認天理”,“知行并進”,反對“知先行后”,與陽明之說有所不同。后筑西樵講舍講學,學者稱甘泉先生。卒謚文簡。著有《心性圖說》、《格物通》、《甘泉集》等。全粵詩·卷一九一
湛若水(一四六六—一五六〇),字元明,號甘泉。增城人。明孝宗弘治五年(一四九二)以書經(jīng)魁東省,登孝宗弘治十八年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歷侍講,遷南祭酒,進禮部侍郎。累遷南京吏、禮、兵三部尚書。致仕,居天關(guān)講學。卒年九十五。贈太子少保,謚文簡。若水從陳獻章游,潛心理學,一時學者稱為甘泉先生。前后開講席,來學者,每示以澄心見道設(shè)教,以隨處體認天理為宗。從游至三千馀人。所著有《甘泉問辨》、《心性書》、《遵道錄》、《樵語》、《古小學》、《四書測》、《五經(jīng)測》等。詩文集有《甘泉集》?!?a target='_blank'>明史》卷二八三、清道光《廣東通志》卷二七四有傳。湛若水詩,以明嘉靖十五年刊《甘泉先生文集內(nèi)編》、《外編》,嘉靖刊、萬歷二十一年重修《甘泉先生續(xù)編大全》為底本,內(nèi)編、外編、續(xù)編未收詩,以康熙二十年黃楷刊《湛甘泉先生文集》所收詩補全。泉翁大全集·序
吾師甘泉先生倡明斯學于時。四方學者各以其所●見先后編次,或自刻于其鄉(xiāng),以淑諸人。散漫不一,年久易亡。后有作者,其考弗究,不能不重貽無極之疑。垣奉上命,按茲嶺南,與少汾冼子遍訪同志,乃得十有九冊,八十五卷,匯梓于朱明書院,謂之大全,以其全集諸子之所錄也。而先生之學之全體,見于語默辭受、仕止久速之間者,亦在茲矣!亦在茲矣!夫道無多少,亦無小大,語默辭受,仕止久速,無先后,亦無彼此,而求之以其●也。何居?曰非以其道也,以言先生之學道者●●●●身也。非以其學也,以言觀先生之者之以會●●●猶之天地然,觀天者以春,觀地者以冬,冬與春焉,盡之矣。然必合春、夏、秋、冬四時以為言者,見天地之全體,自元至貞,流行而不息也。觀先生之用者,以語以受以仕以久,觀先生之體者,以默以辭以止以速。四者觀其一焉,盡之矣。然必合體用始終彼此以為言者,見先生之學之全體,自少至老,流行而不倚也。是故不觀歸魯,則棲棲者佞矣;不觀無言,則終日言者支矣;不觀辭萬鐘,則后車數(shù)十乘者泰矣。歸與不歸、言與不言、辭與不辭,時也;一辭一受、一言一默、一歸一出之間,闔辟交成者,中也。中即天理別名。自孔、孟、周、程、而后,知此懿者,鮮矣。先生崛起數(shù)千百載之后,痛斯道之失傳,遂毅然以興起為己任。雖其所得于白沙、陽明師友之間者,固有所自;至其潛心默會,洞見道體,以上接精一執(zhí)中之傳,則有非諸儒所及知者。故其學以理為至,以勿忘勿助,不著絲毫人力為功。止至善者,止此者也;格物者,格此者也;言行順應(yīng)者,言行乎此者也。至近而遠,至博而約,即事而理存焉,即體而用在焉,體用而中見焉,即中而功夫不外是矣。是故觀先生之問辯,與其欲無言欲無作文之類也,語語默默,全體之中焉見矣。觀●●●從者數(shù)百,與其辭賻、辭有司之饋之類也,辭辭●●●。全體之中焉見矣。觀先生之居樵,與其應(yīng)召出,出而求歸之類也,而其仕止久速,全體之中焉見矣。中無不在,觀者或昧焉,故不得不集其全以示之。見其全焉,雖一言至道可也。若徒以文求之,斯末矣。先生所著,有古文小學、遵道錄、白沙詩教、二禮經(jīng)傳測、春秋正傳、古易經(jīng)傳測、學庸訓測、圣學格物通,此則各為全書云。 皇明嘉靖十九年,季秋朔后二日,賜進士山東道監(jiān)察御史,門人新安洪垣撰。泉翁大全文集·序
明詩紀事·丁簽·卷十三聞人子曰,書以紀言也,言以達意也。是故有德者必有言,德成則言不期文而自文矣。有刻甘泉先生文錄于維揚者,間嘗取而閱之,淵淵乎!至理之言也,道德顯矣。而輯之者若漫而無紀也。有刻樵風于嘉禾者,沨沨乎!樂進之言也,情性順矣,而輯之者若舉而未備也。有刻兩都風詠于吳門者,便便乎!時出之言也,感應(yīng)通矣,而輯之者若偏而匪全也。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廣大,而寶藏興焉。今夫水,一勺之多,及其不測,而后貨財殖焉。先生之學,隨處體認天理,片言單詞,罔非斯道之發(fā),固無俟于博求盡取。猶之為卷石勺水焉耳矣,學者竊睹一斑,未必不為坐井之見,固不可謂之非山與水,欲求見夫?qū)毑刎涁斨d殖,則眇焉無所于得。是故君子之志于聞道,每恨無以窺見其全,而陟崇涉深,若昧津麓。詮竊憂之,乃命郡博士高子簡、鄉(xiāng)進士沈子珠,博采精較,匯類編摹,去分部之煩,合詩文之粹,定為內(nèi)外兩編。會同統(tǒng)異,若網(wǎng)在綱;以帙敘年,如魚在貫。先生身體力行之實,立言垂訓之意,燦然明白。詮舉而伏讀之,乃知古今圣愚,本同一性,隨處體認天理之外,真無馀學。內(nèi)編所載,說理為詳,而子臣弟友之道無不盡;外編所載,紀事為悉,而鳥獸草木之類無不該。大之則有以盡天地之變化,小之則有以窮萬物之幽微。遠不禦,近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間,則備矣。登太山而小天下,觀于海者難為水。集詩文之大成,闡德禮之精蘊,夫豈卷石勺水而已哉!讀之馀月,肉味俱忘,猶懼所傳之不廣也,仍命江都學火生增刻梓,寘諸新泉精舍,俾來學者咸得有所宗云。時嘉靖十有五年,春正月上元辛未。
若水字元明,增城人。弘治乙丑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歷侍讀、南祭酒,擢禮部侍郎、進尚書,改兵部。謚文莊。有《甘泉集》三十二卷。 田按:甘泉詩莫名共體,似道家演訣而非訣,似禪家說偈而非偈、蓋參合宋擊壤、明定山諸派而成者也、若「北風吹湖船,帆掛南岳樹」,「桃李默不言,流鶯語春風」,「渼陂名勝在,不欠杜陵詩」、「夜甕分江水,春茶煮楚云」、何嘗不清脆,但集中不可多得耳。維基
湛若水(1466年11月20日—1560年5月16日),初名露,字民澤,避祖諱更名為雨,后又更名為若水。字元明,號甘泉,學者稱甘泉先生,晚號默翁,廣東增城人,祖籍江浙莆田(今福建),明朝理學家。進士出身。生于成化二年十月十三日(1466年11月20日)。弘治五年(1492年)中廣東鄉(xiāng)試舉人,弘治十八年(1505年)登乙丑科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擢編修。當時王守仁在吏部講學,湛若水、呂楠與其相唱和。不久,奉命出使安南。正德年間,母親逝世,丁內(nèi)艱歸鄉(xiāng),為其守墓三年。守喪結(jié)束后卜居西樵山講學,來此求學的書生,湛若水會先要求其學習禮儀,而后才能入席聽講,興起者甚眾。嘉靖初年入朝,升翰林院侍讀,不久升南京國子監(jiān)祭酒、禮部侍郎,官至南京禮、吏、兵三部尚書,后致仕歸鄉(xiāng)。嘉靖三十九年四月廿二日(1560年5月16日)逝世于番禺的禺山精舍,享耆壽九十四歲,后歸葬故鄉(xiāng)增城天蠶嶺。追贈太子少保,謚文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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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青山,字未老,網(wǎng)名碰壁齋主。生于1968年。湖南岳陽人。后流寓嶺表。安歸集·序
予少不量力,強自操觚,說部之馀,亦涉吟詠。迨今而立,頹然才盡,乃理董舊稿,編為二集。年光水逝,往事舟沉,影響之存,亦聊慰鴻爪之思耳。 昔項蓮生序其詞曰:“不為無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鄙汕?,事遂非無益矣。茍能沉酣楮墨,雕篆龍蟲,心有所歸,老不知至,不大佳事乎。雖然,人生事大,文字禪終非畢竟歸。予自志學以來,未嘗不左右以顧,上下而求,然黃黑其絲,南北其途,畢竟之歸,終竟縹緲無所。此心飄搖,將安所托。畢竟無歸,文字遂真無益矣;況今并文字亦不復(fù)能為乎。淵明詩云:“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每常誦此,灼然有錐心之痛;又誦采薇詩:“黃唐虞夏忽焉沒兮,我安適歸矣,”復(fù)不能無同聲之嘆。故予稿雖分二集,總冒一名,曰“安歸集?!? 謂予之詩,安歸之心也,凡一切言,無益之事也;猶將歸為詩集,始安其心,甚且益以序言,鄭重其事。斯不亦大可笑乎。人生百端,自內(nèi)而感之,靡不可悲,自外而觀之,又復(fù)可笑,固不止詩之一事、予之一身為然也。因書數(shù)語,聊以自悲、自嘲。或有見者,亦將興悲而助嘲乎。 碰壁齋主書于一九九九年 按:一九九九年予集舊作為《壁下詩》、《壁下詞》,是當時所為序也。時序雖遷,予心未改,雖續(xù)有所作,不出其外。故徑挪舊日之文,聊為新刊之弁。又,此刊所收,起自八六年,止于零八年,都為六種。凡舊稿猶存者,雖病梅惡竹,概不芟夷。騰笑遺譏,知所不免。蓋欲存鴻爪于雪泥,遂不能不忘文章之工拙耳。碰壁齋主記于零九年。安歸集·篇首
予雖作詩甚眾,實非當行之家。才本粗拙,性尤疏闊,律失意乖,已懶于推究;況煉字琢句,難于吹毛捉虱者乎。以故所作大悉粗率,恒自謂順口一溜而已。用韻尤湊雜,大體本于詞韻,其方言不別、今音可用者,亦從其葫蘆泛濫;外物如流,中懷如炙,急就成章,殆等于拉郎作配,猝不遑問其家世來歷矣。百病叢生,政不止此。且予學養(yǎng)至荒陋,循古以入,步趨有節(jié),不能守某大家之壘;心境又多變,沿情而往,散漫無端,復(fù)未足自成偏裨之隊。所謂蹩躠而行,進退失據(jù)者。雖然,予于效古創(chuàng)新二論,實亦竊有微詞。其說雖背道而馳,實殊途同歸,皆與人為奴,置阱自陷,徒閹割其性靈,束縛其筆墨,使不能直指其在我者;欲其切實如分,模心寫跡,則杳乎遠矣。無已,其惟忘乎。古乎今乎,人乎我乎,一切忘之。搦管臨紙之際,直赴當下所感,則其于本我初心,不中不遠乎。又當代諸公,率多以愛國詩史為專職;予自顧胸襟塵下,愛國之詩,慚不敢染指焉。 碰壁齋主書于一九九九年死亡集·序
莼鱸兄見拙作多用墳字,曰不祥。憶予弱冠嘗作小文,略謂:凡人悅生而惡死,哲人不悅生不惡死;凡人之感,雖樸實而不免卑庸,哲人之見,極高明而進乎誇誕;反躬自省,謂予何求,悅生而不惡死而已已。韓子曰:“浮生雖多涂,趨死唯一軌。”生之浮也終焉有限,死之趨也必然有至。予雖不能聞死心喜,亦何至談死色變邪。學儉兄見予近作《蝶戀花 秋夜》,斥之曰:“死生等閒事爾,安值如許張致”。雖受其教,竊亦有辭焉。哲人張靜安所謂“天眼、自然之眼”,超其外而俯視之,死生固等閒事。然哲人雖哲,其人猶人,哲學雖可通觀于死外,人身尚固執(zhí)于生內(nèi);是故處其中而感受之,則死生猶然死生也。茍?zhí)幩郎H,其心其感,果爾等閒,此已大非等閒事矣。禪宗尚矣,而屢曰:“死生事大。”淵明達觀矣,其語云:“甚念傷吾生,正宜委運去;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應(yīng)盡便須盡,無復(fù)獨多慮。”此言高超,然為其識見與夫向往也。迨至盡時,既以文自祭,復(fù)為詩自挽,考其事、味其語、審其心,猶惘惘依依,如不勝其去后之思者。果欲等閒之,則必以超其外之識見,涵化處其中之感受,積而愈往,始可言成,豈惟識見之可了邪。科以予之哲學,則必曰,持彼超乎因果之認識,以浸蝕此制乎因果之心性。然畢其全功者,予陋于聞,不知古今有此幾人,復(fù)不知人間有無其人;淵明之境,予已仰之彌高矣。死固無可避趨,求其差能涵化爾。思考、冥想、觀照乃至書寫之,是即涵化之一法也。自惟幼與死鄰,少遭死別,巨痛舂胸,欲安其心,勢不能不亦稍事乎此。至其效若何,則未臨死所,不必預(yù)言,否則空話而已。慚予才盡,歲暮理稿,所作既少且劣,而與死相涉者三居其一,乃因二兄之言,即以死亡名集。茍有馀暇,或可翻搜舊制,剔出相類之作,以為此集之副。諺云:“言鬼招鬼,”果有死神,聞予之詩與序,或?qū)Ⅳ骠娑鴣斫敌啊?div id="e22aogs" class='inline' id='people_75436_3_23_comment'>果其來也,予將與之把臂把盞,共披此卷,更相論討,斯不亦人生之大快事乎,抑亦人死之大快事也。
二零零零年予幾于擱筆。理稿時檢得斷紙三張,有詩數(shù)首,或標二零零零年,或則不知甚時殘物,又憶得岳飛一首,并存于此。碰壁齋記。退萬集·序
網(wǎng)詩日盛,諸君日進,唯碰壁日退。老子曰:不敢進一而退萬,碰壁其庶幾乎。即以名集,用自賞焉。碰壁齋主記。異鄉(xiāng)集·序
異鄉(xiāng)者何,不在其本鄉(xiāng)也。其人不在,其心亦不在也。茍心之在也,異地盡可為故國。茍心之不在也,故土亦何以異乎他方。今我人則已,我心果不在也。我心之終不在也,則宙宇之茫茫,亦何莫非其異鄉(xiāng)。斯以名集乎,名吾心爾。碰壁齋醉書于零九年三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