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僧真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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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補續(xù)高僧傳·義解篇
惠寂。
姓王氏。
西河人也。
為童子時。
白其父求出家。
父以一子故難之。
及長。
于佛書無不讀。
授華嚴法界觀于汾州天寧寶和尚。
父歿乃祝發(fā)。
居壽圣。
時年已五十有一矣。
崇寧改元。
始以恩例得僧服。
俄賜紫。
遂主信公講席。
學(xué)子日盈其門。
避兵南來。
居汝州之普炤。
又遷南陽之鄂城。
師以華嚴為業(yè)。
手抄全經(jīng)。
日誦四帙為定課。
既客居。
徒眾解散。
獨處土室中。
而不廢講說。
有問之者。
云。
吾為龍?zhí)煺f耳。
龕前有樹。
既枯而華。
隨采隨生。
人以為道念堅實之感。
正大丙戌九月五日夜。
說世界成就品。
明日以偈示眾。
告以寂滅之意。
且曰。
何從而來。
何從而去。
于是右脅而化。
壽七十有九。
會葬萬人。
所得舍利。
及他靈異甚眾。
起塔于普炤華嚴。
廣陽之大圣。
舞陽之弘教。
元遺山銘之云。
彼上人者。
言外之傳。
于華嚴海。
為大法船。
一龕宴居。
幽祇滿前。
曾是枯株。
秀穎郁然。
靈塔相望。
有光燭天。
鈴音演法。
普為大千。
蓋寔錄也。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150—1219 【介紹】: 金僧。濟州人,字虛明,俗姓王。七歲出家,十三歲受大戒。累主道場。詔住燕都慶壽寺,徒眾常萬人,繼主少林,旋引去,往來于嵩、少之間。
大明高僧傳·卷第五 習(xí)禪篇第三之一
釋教亨字虛明。
濟州任城王氏子也。
先有汴京慈濟寺僧福安。
居任城有年。
精修白業(yè)緇素仰重。
一日赴齋于芒山村。
乃倚樹化去。
是夕示夢于女弟馮自彭村。
見其乘白馬而下曰。
我生于西陳村王光道家。
馮覺語母。
及其子三人夢皆同。
詰旦至光道家詢之。
其母劉氏先夕亦夢。
安公求寄宿焉。
是日果誕亨。
乃拳右拇指似不能伸。
但瞬而未笑。
次日有同業(yè)僧福廣福堅。
聞而來謁見即呼云。
安兄無恙耶。
亨熟視舉手伸指而笑。
其母嘗臥師于室中。
若有人誦摩訶般若之聲。
及睟或以佛經(jīng)酒杯試之。
竟取經(jīng)卷。
素不茹葷血。
見僧喜從之游。
人皆呼為安山主。
故芒山村乃以師事碑于石紀其異。
年七歲出家依州之崇覺寺圓和尚薙染。
十三受大戒。
遇苦瓜先生相之曰。
此兒他日坐道場。
必領(lǐng)僧萬指。
年十五游方。
聞鄭州普照寶和尚法席之盛。
于是荷錫自汴發(fā)足。
寶公夜夢。
慶云如金芙蕖繽紛亂墜。
因語眾曰。
吾十年無夢矣。
今有此。
是何祥也。
翌日亨至。
獨異之。
師朝夕參叩。
亦痛劄之。
一日往睢陽。
忽馬上憶擊竹因緣。
凝情不散。
如入禪定。
將抵河津渾無知覺。
同行德滿呼曰。
此河津也。
亨驚遂下馬悲喜交集。
及歸涕以語寶公。
曰。
此僵人耳。
切須更蘇轉(zhuǎn)動始得。
曾看日面佛公案。
否曰。
兒時已念得。
寶公笑曰。
我只教爾參諸方掉下底禪。
但再參去。
自有得力處。
一日亨于云堂靜坐。
忽聞打板聲霍然證入。
遂呈偈曰。
日面月面。
流星閃電。
若更遲疑。
面門著箭。
寶公曰。
我謾汝不得也。
師后出世乃五坐道場。
若嵩山之戒壇韶山之云門鄭州之普照林溪之大覺嵩山之法王。
次因金國丞相夾谷清臣請主中都潭柘。
遷濟州普照。
未幾忽方丈后叢樹中有一株。
亭亭高丈馀。
而群鴉以次來巢。
狀若浮圖。
上下十二級。
眾賀曰。
和尚佛法愈大振乎。
不十日詔住慶壽寺。
眾常萬人。
三年繼主少林。
法席大盛。
無何師引去乃徜徉于嵩少之間。
或放歌或長嘯。
如是數(shù)年。
一日忽覺四大弦緩。
杜門堅坐謝絕賓客。
至金興定己卯七月十日誡其眾曰。
汝輩各自勤修。
索浴說偈端坐而逝。
享年七十。
坐夏五十有八。
阇維焰如蓮華開合。
牙齒目睛不壞。
舍利無算。
師自兒時額有圓珠涌現(xiàn)于皮間。
至是爆然飛去。
弟子分設(shè)利羅以建塔焉。
高僧摘要·化高僧摘要卷四
字虛明。濟州任城王氏子也。先有汴京慈濟寺僧福安。居任城有年。精修白業(yè)。緇素仰重。一日赴齋于芒山村。乃倚樹化去。是夕示夢于女弟馮自彭村。見其眾白馬而下。曰我生于西陳村王光道家。馮覺。語母及其子。三人夢皆同。詰旦至光道家詢之。其母劉氏。先夕亦夢安公求寄宿焉。是日果誕亨。乃拳右拇指。似不能伸。但瞬而未笑。次日有同業(yè)僧福廣福堅。聞而來謁。見即呼云。安兄無恙耶。亨熟視舉手。伸指而笑。其母嘗臥師于室中。若有人誦摩訶般若之聲。及睟?;蛞苑鸾?jīng)酒杯試之。竟取經(jīng)卷。素不茹葷血。見僧喜從之。游人皆呼為安山主。故芒山村。乃以師事碑于石。紀其異。七歲出家。依州之崇覺寺圓和尚薙染。十三受大戒。遇苦瓜先生相之曰。此兒他日坐道場。必領(lǐng)僧萬指。年十五游方。開鄭州普照寶法席之盛。于是荷錫。自汴發(fā)足寶公夜夢慶云。如金芙蕖。繽紛亂墜。因語眾曰。吾十年無夢矣。今有此。是何祥也。翼日亨至。寶獨異之師朝夕參叩。寶亦痛劄之。一日往雎陽。忽馬上憶擊竹因緣。疑情不散。如入禪定。將抵河津。渾無知覺。同行德滿呼曰。此河津也。亨驚。遂下馬悲喜交集。及歸涕以語寶公。寶曰。此僵人耳。切須更蘇。轉(zhuǎn)動始得。曾看日面佛公案否。曰兒時已念得。寶公笑曰。我只教你參諸方掉下底禪。但再參去。自有得力處。一日亨于云堂靜坐。忽聞打板聲?;羧蛔C入。遂呈偈曰。日面月面。流星閃電。若更遲疑。面前著箭。咄。寶公曰。我謾汝不得也。師后出世乃五坐道場。若嵩山之戒壇。韶山之云門。鄭州之普照。林溪之大覺。嵩山之法王。次因金國丞相夾谷清臣請。主中都潭柘。遷濟州普照。未幾忽方丈后叢林中。有一株亭亭高丈馀。而群鴉以次來巢。狀若浮圖。上下十二級。眾賀曰。和尚佛法愈大振乎。不十日。詔住慶壽寺。眾常萬人。三年繼主少林。法席大盛。無何師引去。乃倘徉于嵩少之間?;蚍鸥?。或長嘯。如是數(shù)年。一日忽覺四大弦緩。杜門堅坐。謝絕賓客。至金興定己卯七月十日。誡其眾曰。汝輩各自勤修。索浴說偈。端坐而逝。年七十。坐夏五十有八。阇維。舍利無算。師自兒時。額有圓珠。涌現(xiàn)于皮間。至是爆然飛去。弟子分舍利。羅以建塔焉。
新續(xù)高僧傳·習(xí)禪篇第三之六
釋教亨,字虛明,任城王氏子也。先有汴京慈濟寺僧福安居任城有年,精修白業(yè),緇素仰重。一日托缽于芒山村,乃倚樹化去。是夕,示夢于女弟馮,自彭村見其乘白馬而下,曰: “我生于西陳村王光道家?!瘪T覺,語母及其子,三人夢皆同。詰旦,至光道家詢之,其母劉氏先夕亦夢安公求寄宿焉,是日,果誕亨,乃拳右拇指似不能申,但瞬而未笑。次日,有同業(yè)僧福廣、福堅聞而來謁,見即呼“云安兄無恙耶?”亨熟視,舉手伸指而笑。其母嘗臥兒于室中,若有人誦摩訶般若之聲。及睟,或以佛經(jīng)酒杯試之,竟取經(jīng)卷。素不茹葷血,見僧喜從之游,人皆呼為“安山主”,故芒山村乃以亨事勒諸石記其異。年七歲出家,依州之崇覺寺圓公薙染,十三受大戒,遇苦瓜先生相之曰:“此兒他日坐道場,必領(lǐng)僧萬指?!蹦晔逵畏?,聞鄭州普照寶法席之盛,于是荷錫自汴發(fā)足,寶公夜夢慶云如金芙蕖,繽紛亂墜,因語眾曰:“吾十年無夢矣,今有此,是何祥也?”翌日亨至,寶獨異之。朝夕參叩,寶亦痛剳之。一日,徑睢陽,忽馬上憶擊竹因緣,凝情不散,如入禪定,將抵河津,渾無知覺,同行德滿呼曰:“此河津也?!焙囿@,遂下馬,悲喜交集,及歸,涕以語寶公,寶曰:“此僵人耳,切須更蘇轉(zhuǎn)動始得。曾看日面佛公案否?”曰:“兒時已念得。”寶公笑曰:“我只教汝參諸方掉下底禪,但再參去,自有得力處。”一日,亨于云堂靜坐,忽聞板聲霍然證入,遂呈偈曰:“日面月面,流星閃電。若更遲疑,面門著箭。咄!”寶公曰:“我謾汝不得也?!焙嗪蟪鍪?,乃五坐道場,若嵩山之戒壇、韶山之云門、鄭州之普照、林溪之大覺、嵩山之法王,復(fù)因金丞相夾谷清臣請,主中都潭柘,遷濟州普照。未幾,忽方丈后叢樹中有一株,亭亭高丈馀,而群鴉以次來巢,狀若浮圖,上下十二級,眾賀曰:“佛法將大振乎?”不十日,詔住慶壽寺,眾常萬人。三年繼主少林,法席大盛。無何,引去,乃徜徉于嵩少之間,時或放歌長嘯。如是數(shù)年,忽杜門堅坐,謝絕賓客。金興定己卯七月十日,誡眾曰:“汝輩各自勤修?!彼髟≌f偈,端坐而逝,年七十,坐夏五十有八。阇維燄如蓮華開合,牙齒、目睛不壞,舍利無算。亨自兒時額有圓珠涌現(xiàn)于皮間,至是爆然飛去。弟子分設(shè)利羅,以建塔焉。

人物簡介

維基
葉煒(1538年—1607年),字汝充,又字文光,別號玄峰,直隸寧國府宣城縣人,軍匠籍。
萬歷四年(1576年)丙子科應(yīng)天鄉(xiāng)試四十七名,萬歷十四年(1586年)丙戌科會試三百八名,登三甲第一百五十五名進士。
除上高令,會大旱,步禱輒雨。
具粥藥,全活無算。
遷馀姚,歷河間。
守余姚,有汝汎牟山諸湖及海壖地為豪家所侵,煒清復(fù)之,并作堤堰,民得免旱澇。
任丘有殺人者,倚叔中貴冀緩死,竟論抵罪。
遷戶部主事,歷員外、郎中,出為河間府知府。
遷浙江副使,紹寧兵備,晉右參政,三十四年丙午十二月致仕。
煒嘗曰:天下惟道德為不毀,世間獨真寶能長存。
時以為名言。

人物簡介

高僧摘要·法高僧摘要卷二
崇仁裴氏子。初產(chǎn)難。祖父誦金剛經(jīng)得娩。故名。九歲入鄉(xiāng)校。便問。浩然之氣。是個甚么。授書師異之。及長讀金剛經(jīng)?;腥襞f習(xí)。即依廩山忠出家。久而辭去。禁足峨峰。因閱傳燈。見僧問興善如何是道。善曰。大好山。疑滯莫決。一日力推巨石?;砣淮笪?。述偈曰。欲參無上菩提道。急急疏通大好山。知道始知山不好。翻身跳出祖師關(guān)。趨呈廩山。山印為法器。自是剃染納具。勞形苦骨。影不出山者二十四載。萬歷甲午。住寶方。有僧問師住此山。曾見何人。師曰總未行腳。僧曰豈以一隅而小天下乎。師善其言。遂荷錫遠游法門老宿無不推譽。頃入五臺。參瑞峰問趙州。師乞頌。峰曰。知是般事便休。師作禮呈頌曰。暗藏春色。明露秋光。有眼莫鑒??v智難量。到家不上長安路。一任風(fēng)花雪月?lián)P。峰深肯師語。妙葉洞宗。而師亦以紹續(xù)洞宗自任。未幾返。錫寶方。晚主董巖壽昌二剎。上堂云。云弗依山。山弗云。心無染境。境無心。云山清凈如心境。一道虛明爍太清。然雖如是抽筋不動皮。換骨不見血。筋骨一齊空。游行不倒趹。達磨大士解滅而不解生。釋迦老人。解生而不解滅。要知生滅不相干。除是當年乾屎橛。萬歷丁巳冬。師自田中歸。語大眾曰。吾從茲不復(fù)砌石矣。眾愕然。明春三日。示微恙。至十七日。作舉火偈。命侍者唱偈。復(fù)書曰。今日分明指示。擲筆端坐而化。阇維頂骨。諸牙不壞。藏于本寺。建窣堵波。
補續(xù)高僧傳·習(xí)禪篇
慧經(jīng)。
號無明。
撫州崇仁裴氏子。
形儀蒼古。
天性澹然。
無所好。
九歲入鄉(xiāng)校。
忽然若無意于人間世者。
十七遂棄筆硯。
慨然有求道志。
偶入居士舍。
見案頭金剛經(jīng)。
閱之輒終卷。
忻然若獲故物。
繇是斷葷酒。
決定出家。
依廩山忠禪師。
執(zhí)侍三年。
凡聞所教。
不違如愚。
因閱傳燈。
見僧問興善如何是道善曰大好山。
師罔措。
疑情頓發(fā)。
后于峨眉住靜。
因推石而悟。
始落發(fā)受具。
住山二十四年。
時邑之寶方。
宋寶禪師故剎也。
師居之。
實萬歷甲午歲。
師年四十有七矣。
有僧問師曰。
長老住此。
曾見何人。
師曰。
從未行腳。
僧師。
豈以一隅而小天下乎。
師善其言。
遂棄寺而參方。
足跡遍南北。
紫柏尊者。
深器重之。
一時法門大老。
相與酬酢。
無不推譽。
最后見五臺瑞峰和尚。
契證底蘊。
開法于壽昌。
衲子麇至。
壽昌。
實西竺來公所創(chuàng)。
師與來。
同鄉(xiāng)同姓。
人以師為來后身云。
師之住壽昌也。
不扳外援。
不發(fā)化主。
安道信緣。
年迨七十。
尚混勞侶。
率眾開田。
必先出后歸。
四十年如一日。
歲入可供三百眾。
故生平。
佛法未離钁頭邊也。
雖邊幅不修。
而形儀端肅。
嚴霜煦日。
不怒而威。
未嘗輕意許可一人。
故海內(nèi)高其風(fēng)。
并無一言的據(jù)借為口實者。
其慎密如此。
丁巳臘月。
師自田中歸。
語眾曰。
吾自此不復(fù)砌石矣。
手書遍辭。
遠近道侶。
勉以叩己真參。
至次年正月十有七日。
端坐而逝。
茶毗。
心與頂骨牙齒不壞。
于本寺建塔藏之。
師生于嘉靖戊申。
世壽七十一。
僧臘五十有奇。
憨山清謂。
師峻節(jié)孤風(fēng)。
誠足以起末俗。
至其精進忍力。
當求之于古人。
雖影不出山。
而聲光遠及。
豈非尸居而龍現(xiàn)。
淵嘿而雷聲者耶。
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卷十四
禪師。名慧經(jīng)。字無明。撫州仁和裴氏子也。九歲。誦孔孟章句。即究其義。每問。浩然之氣。是個甚么?;蛴行φ??;蛴杏犝摺9砸慌e手而去之。遂潛心內(nèi)典。如獲故物。年二十一。父事廩山忠老宿。求忠斬發(fā)。忠曰。著急作么。待汝瞥地。我為汝師。公乃刻志苦行三載。因見雙林頌有省。輒遁跡峨峰。又三載。讀傳燈。至僧問興善如何是道。善曰大好山。又深疑之。因力撼巨石。得達其旨。乃曰。欲參無上菩提道。急急疏通大好山。知道始知山不好。翻身跳出祖師關(guān)。趨呈于忠。忠笑曰。吾不汝欺。為公圓頂。時年二十有七。復(fù)還舊隱。不下山者二十四載。遠近賢之。萬歷甲午。出住寶方有道者過訪曰。師住此山。曾見何人。公曰??偽葱心_。曰。寧以一隅。而小天下乎。公敬諾。即杖笠觀方。諸尊宿皆珍譽之。登五臺參瑞峰和尚。峰出笑巖禪師之門。公請曰。某甲。于古德機緣。不盡馀疑。旦雖遍歷門墻。如窺羅縠之月。乞慈垂憫下剖愚蒙。語畢。慇勤作禮。峰嘆曰。善哉上座。以英偉之姿。銳于入道。而胸中尚有芥蒂耶。如不棄山野。試舉將來。公曰。臨濟道。佛法無多子。畢竟是個甚么。曰。向道佛法無多子。又是個甚么。公曰。玄沙謂靈云未徹。那里是它未徹處。曰。大是玄沙未徹。公曰。趙州勘破婆子。未審。甚處遭他勘破。曰。卻是婆子勘破趙州。公釋然。再拜謝之。復(fù)獻頌曰。暗藏春色。明露秋光。有眼莫見??v智難量。到家不上長安道。一任風(fēng)花雪月?lián)P。峰。深肯公語葉洞上宗旨。而公亦以紹續(xù)洞宗自任。南還。初住董巖遷壽昌。中興曹洞。其時像教相尚。公獨不攀外護。嘗誡知事曰。萬般存此道一味信前緣。每同眾耕耘。耆年不怠。學(xué)侶參尋。每將钁柄為禪杖。尊賓顧訪。且就蓑衣準布袍。故有壽昌古佛之稱。益王向公。赍香修敬。公漠然不答。知事懼叢林所系。請稍循時宜。公曰。吾佛制。不臣天子。不友諸侯。為佛兒孫。而違佛制。是叛佛也。吾豈作叛佛之人哉。王聞而嘆曰。去圣時遙。幸遺此老。公三坐道場。殿宇禪坊。煥然鼎新。別建蘭若。二十馀所。從未只字干及檀信。檀信自歸。有引修懺佛事于山中。公重詬之曰。汝邀一時之利。開晚近流斃之端。使禪坊流為應(yīng)院。豈非巨罪之魁也。以故。公之名號所及。而古風(fēng)習(xí)習(xí)。其規(guī)繩不整。而自肅。嘗上堂曰。諸佛時常說法。不須擬議猜詳。是何法。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不論通宗透教。只貴直下承當承當。個甚么云騰致雨露結(jié)為霜。蛟龍不宿死水。猛虎豈行路傍。透得者些關(guān)棙。何須愿化西方。不問先佛后祖鼻孔。一樣放光?;徊菽?。賴及萬方。釋迦不肯泄破。達磨九年覆藏。峨峰不惜口業(yè)。一下為眾宣揚。且道。作么生宣揚。揮幾云。罔談彼短。靡恃己長。又曰。宗乘中事。難以措辭。大道門庭。爭容擬議。等閒垂一句。如大阿鋒離匣。逢之者。則死不移時。似涂毒鼓受槌。聞之者。則喪不旋踵。所謂妙峰峻仞。野獸難藏寶樹晶光。靈禽莫泊其用也。單趁金毛歸野窟。直追鐵額入深山。掃天下之攙搶。拂世間之孽屑。提墮坑落塹之類。揭迷封滯殼之流。其功也。使法界世界虛空界。一體同觀。佛道人道地獄道。萬法融會。雖然如是。猶未為向上事。須知更有出格在。噫。正令不行先斬首。大機一發(fā)圣賢悲。又曰。抽筋不動皮。換骨不見血。筋骨一齊空。游行不倒跌。達磨大師。解滅而不解生。釋迦老人。解生而不解滅。要知生滅不相干。除是當年乾矢橛。萬歷丁巳臘之七日。公田務(wù)歸。顧眾曰。老僧自此不復(fù)作矣。除夕上堂曰。今年只有茲時在。請問諸人知也無。那事未曾親磕著。切須綿密作工夫。越三日告寂。眾悲惶不已。公復(fù)展目。說偈慰之。為留旬馀。裁書遍辭鄰壁道俗。更自作偈。令侍僧舉火。至十七日。晨起盥漱拭身曰。不必再浴矣。乃大書今日分明。指示。擲筆而逝。其年七十有一。依命阇維。侍僧。宣公所遺之偈曰。無量劫來秖者個。今日依然又者個。復(fù)將者個了那個。者個那個同安樂。 火光忽成五色。諸牙頂髻不壞。就寢堂建塔藏之。其門人無異來。已開化博山矣。
新續(xù)高僧傳·習(xí)禪篇第三之十
釋慧經(jīng),字無明,姓裴氏,崇仁人也。初生時,母產(chǎn)難,祖父誦《金剛經(jīng)》遂得娩 ,因名經(jīng)。經(jīng)生而聰穎,儀形蒼古,若逸鶴凌空,天性澹然,無他嗜好。九歲入鄉(xiāng)校,便問:“浩然之氣何如?”塾帥異之。年十七,棄帖括,慨然有向道之志。及冠,偶入居士舍,見案頭《金剛經(jīng)》,閱之輒終卷,欣然若獲故物,即與居士言其意,居士奇之。由是,不茹葷酒,決志出世,父母亦聽之。蘊空中禪師說法于廩山,往依之,執(zhí)侍三載,凡聞所教不違如愚,獨于《金剛經(jīng)》四句偈頗疑之。他日,偶見傅大士頌云,“若論四句偈,應(yīng)當不離身。”不覺灑然,因述偈有“遍界放光明”之句。以是,知為夙習(xí)般若重發(fā)也。時年二十有四,又嘗閱大藏至《宗眼品》,始知有教外別傳之旨,至于五宗差別竊疑之,迷悶數(shù)月,若無聞見,時以為癡,久之有省。由是,切志參究,遂辭廩山,欲隱遁,乃訪峨峰,見其林壑幽邃,誅茅以居,不明大事,誓不空返。居三歲,人無知者,因閱《傳鐙》,見“僧問興善,如何是道?善曰:大好山?!苯?jīng)罔措,疑情頓發(fā),日夜提撕,至忘寢食。一日,因移石,堅不可舉,極力推之,豁然大悟,即述偈曰:“欲參無上菩提道,急急疏通大好山。知道始知山不好,翻身跳出祖師關(guān)。”因呈廩山,山亦知為法器。經(jīng)軀體孱弱,若不勝衣,及住山,極力砥礪,躬自耕作,鑿石墾田,不憚勤苦,每聞空山吅叫若物憑之,乃夜獨山行,居不閉戶,誦讀如恒。年二十有七,猶未薙發(fā),人或勸之,曰:“待具僧相乃爾?!敝潦牵既咎晔芫?,自是以往影不出山者,二十有四年。邑之寶方,乃宋寶禪師故剎也,請經(jīng)重興,始應(yīng)命。先之廩山掃師塔,而后往,有“倏然三十載,忘郤來時道”之句,時年五十有一,萬歷戊戌歲也。既住寶方,益增精進,凡作務(wù)必以身先,形枯骨立,不厭其勞。不數(shù)年百堵維新,四方衲子聞風(fēng)而至。然久住山中,未得行腳,終隘見聞,乃荷錫遠游,過南海,訪云棲。復(fù)之中原,入少林禮祖塔,問西來單傳之旨。尋往京都謁達觀,深器重之。入五臺參端峰,峰門庭孤峻,一見而契,乃請益數(shù)則,乞其指示,若臨濟道佛法無多子,玄沙謂靈云未徹,趙州云臺山為汝看破之類,遂相印許,峰返詰之,經(jīng)答以頌,語詳《別錄》。最后趙州頌云:“暗藏春色,明露秋光。有眼莫鑒,縱智難量。到家不上長安路,一任風(fēng)花雪月?lián)P。”峰為首肯。觀經(jīng)語,忌十成,機貴回互。知洞上宗,由此必振,而經(jīng)亦倦游矣。乃返錫寶山,開堂說法,以博山來為首座,師資雅合,激揚宗旨,遐邇向風(fēng),來者益眾。戊申,邑之壽昌為西竺禪師所創(chuàng),久頹,眾請經(jīng)居之。舊傳有讖,經(jīng)與竺同鄉(xiāng)、同姓,以經(jīng)為竺再來云。經(jīng)住壽昌不攀外援,隨緣任用,數(shù)年之間,所費萬計,道場莊嚴,煥然鉅麗。叢林所宜,纖悉畢具。雖千指圍繞,而隨機善誘,各得其宜。每遇病僧,親調(diào)藥餌,不澤凈穢,必盡心力而為之,胸次浩然,耳目若無睹聞。年已七旬,猶溷跡勞侶,耕鑿不息。嘗先出后歸,以身作則,故三剎歲入可供三百眾。四十馀年曾無一息自安,雖臨廣眾,未嘗以師道自居。至于應(yīng)酬,偈誦法語,川流云涌,誠所謂般若光明,如摩尼圓照無思而應(yīng)。益王欽其道德,深加褒美,嘗嘆曰:“去圣時遙,幸遺此老?!逼湟娭厝舸?。以萬歷戊午正月十七日示寂,壽七十有一,臘四十馀。先是,丁巳臘月七日自田中歸,語大眾曰:“吾自此不復(fù)砌石矣?!北娿等?。除夕,上堂云:“今年只有此時在,試問諸人知也無?”至戊午正月三日示微恙,遂不食,云:“老僧非病,會當行矣?!贝蟊姯h(huán)侍,驩若平生。七日以偈示博山,次第寫寶方、壽昌遺規(guī),并遺書遠近道俗,自作舉火偈,至期乃索筆大書:“今日分明指示。”擲筆端坐而逝,荼毗火光五色,心燄如蓮花,其細瓣如竹葉,頂骨諸牙不壞,馀者其白如玉,重如金,文成五色。憨山為之塔銘,稱其昭然生死實踐,可知洵不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