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南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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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人物簡介
朝鮮新平人,字益之,號蓀谷。
蓀谷詩集·序
恭惟我國家。
文運(yùn)休明。
學(xué)士大夫。
以詩鳴者。
殆數(shù)十百家。
咸自謂人握靈蛇之寶。
林然盛哉。
摡而揆之。
則途有三焉。
其和平淡雅。
圓適均稱。
渾然成一家言者。
推容齋相。
而駱峰及永嘉父子擅其華。
其次則昌大莽莽。
富蓄博材。
為一代大方家者。
如四佳,佔(zhàn)畢,虛白輩騁其雄。
又其次則崷崒峻峭。
締思致巧。
以瑰瑋險絕為貴者。
如訥齋,湖陰,蘇相,芝川諸鉅公衒其杰。
玆俱韙矣。
然其優(yōu)游敦厚。
響正格高。
定軌于開天,大歷者。
世鮮其人。
識者猶有所憾云。
往在弘,正間。
忘軒李胄之始學(xué)唐詩。
沈著奇麗。
而沖庵金文簡公繼起為韋錢之音。
二公足稱一班。
而惜也年命恨之。
逮在隆,萬間。
思庵相知尊盛李。
所詠頗清邵。
模揩雖不足。
而鼓舞攸賴。
晚得崔,白。
遂張大楚。
所謂夥涉之啟劉,項(xiàng)者非耶。
同時有蓀谷翁者。
初學(xué)杜,蘇于湖陰。
其吟諷者既鴻縝純熟矣。
及交崔,白。
悟而汗下。
盡棄其所學(xué)而學(xué)焉。
其詩本源供奉。
而出入乎右丞,隨州。
氣溫趣逸。
芒麗語澹。
其艷也若南威,西子袨服而明妝。
其和也若春陽之被百卉。
其清也若霜流之洗巨壑。
其響亮也若九霄笙鶴彷像乎五云之表。
引之霞綺風(fēng)淪。
鋪之璧坐璣馳。
鏗而厲之。
則瑟悲而球戛。
抑而按之。
則驥頓龍蟄。
徐行其所無事。
則平波滔滔然千里朝宗。
而泰山之云。
觸石為白衣蒼狗。
置在開天,大歷間。
瑕不廁王,岑之列。
而較諸國朝諸名家。
其亦瞠乎退三舍矣。
翁地微。
人多不貴重之。
所著述累千篇。
皆散失無存。
不佞少日以仲兄命。
問詩于翁。
賴識涂向。
及其死也。
惜其遺文泯沒不傳。
為裒平日所臆記者。
詩二百馀首。
謀欲災(zāi)木。
又從洪上舍有炯許。
續(xù)得百三十馀首。
令李君再榮合而匯數(shù)。
類之為六卷云。
夫翁之詩。
度越國家諸名家。
豈待鄙文為不朽哉。
雖然。
掇拾遺詩。
期以傳千載者。
不佞心也。
其可避污佛首之誚乎。
至于上下數(shù)百年。
評騭諸老。
以及乎翁者。
極知僭越而駴一時之人。
要之久則論定也。
夫豈無一人知言哉。
遂書此弁之。
翁姓李。
名達(dá)。
字益之。
雙梅堂之庶裔孫。
蓀谷其自號也。
萬歷戊午季春。
    陽川許端甫氏序。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96—1772 【介紹】: 清浙江仁和人,字大宗,號堇甫,自號秦亭老民。雍正舉人。乾隆元年召試鴻博,授編修,校勘《十三經(jīng)》、《二十四史》,纂修《三禮義疏》,改御史。乾隆八年,因?qū)Σ哐浴皾M漢畛域不可太分”罷官。晚年主講粵秀及揚(yáng)州安定兩書院,好獎掖后進(jìn)。有《禮例》、《石經(jīng)考異》、《史記考異》、《詞科掌錄》、《榕城詩話》、《桂堂詩話》、《道古堂詩文集》等。
晚晴簃詩匯·卷七十一
杭世駿,字大宗,號堇浦,仁和人。雍正甲辰舉人。乾隆丙辰召試博學(xué)鴻詞,授編修。有《道古堂集》。
詞學(xué)圖錄
杭世駿(1696-1773) 字大宗,別字堇浦,晚號秦亭老民、春水老人、阿駿,室名道古堂。仁和(今杭州)人。乾隆元年(1736)舉博學(xué)鴻詞科,授翰林院編修,官御史。曾受命參與校勘《十三經(jīng)》,《二十四史》。以耿直被罷歸田,于里中結(jié)南屏詩社,潛心于學(xué)問著述,與同邑小山堂趙氏,揚(yáng)州小玲瓏山館馬氏交密,互樂藏書之趣。先世有"道古堂藏書樓",又筑"補(bǔ)史亭",丁申《武林藏書錄》評論杭世駿藏書:"先生以補(bǔ)今朝一史,所舉籍已盈幾堆榻,則其他書之富可知。況兩浙經(jīng)籍,曾經(jīng)編纂成志,為卷五,為目五十有九,為書一萬五千有奇。先生自序,洋洋千馀言,夫以百宋千元自矜儲藏之富者所可比擬哉。" 乾隆十六年(1751)得以平反,官復(fù)原職。晚年主講廣東粵秀和江蘇揚(yáng)州兩書院。工書,善寫梅竹、山水小品,疏淡而有逸致。間作水墨花卉,亦古樸典雅,書卷之氣盎然。雍正十三年(1735)自杭州到福州,為紀(jì)行程而作《山水圖》冊十五頁,每頁有詩,筆墨蕭寥粗獷,詩句平淡倔強(qiáng)。一生勤學(xué)豐著,有《史記考證》、《經(jīng)史質(zhì)疑》、《文選課虛》、《榕城詩話》、《道古堂集》、《榕桂堂集》等。
橙花館集·序
漢武帝英風(fēng)大略,旁招群彥,故一時儒行如董生,經(jīng)術(shù)如兒大夫,通博如終童,長短縱橫如主父偃,應(yīng)對如嚴(yán)助、朱買臣,詞賦史才如兩司馬。獨(dú)東方先生不名一行,詼諧戲侮,跌宕于巖廊之上,是以當(dāng)時目之為俳優(yōu),后世驚以為鬼物。余謂先生閎覽博物君子也,玩世不恭,捷給澹辭,至于《泰階》之符,辟戟而諫,其大節(jié)偉矣,昆玉秋霜比質(zhì)可也。 吾友杭子大宗,言不純師,行不純德,絕類東方先生之為人。平生勤于聚書,晨鈔晦寫者十有馀年,而畢方不來,騶牙不至,無以證其蓄積之叢叢,于是形諸詩歌,一往不可罄控。嘗放言曰:「鏤金錯彩,論者弗尚,然學(xué)不贍則詞不備,詞不備則氣不充,胸?zé)o安世三篋書,日搦管作蒼蠅聲,奚可哉?公等已矣!」予謂古之作者沈酣于卷軸,而浚發(fā)于靈臺,能役書,不為書役,大宗持論不可為正鵠。然大宗雖淵然不可究詰,而能運(yùn)之以越石之清剛,出之以景純之豪雋,其所以兒撫一世者,固不盡如所云矣。 予行役四方,久不見大宗詩,今年貂敝金盡,垂翼而歸,大宗為余蹙額者累日。握手相慰外,出其近作十馀首,益麗以肆。而其送小弱弟一章,則《小宛》之遺音也。小弱弟就昏于黔陽,黔陽去杭三四千里,溯錢唐,浮洞庭,累月踰時乃可至也。其間霹靂魍魎、酸雨狂濤、春風(fēng)斑竹、古渡神鴉,凡小弱弟之所跋涉而驚且惋者,一一著之于篇。余讀其詩而壯其奇,且悲其志也。大宗曰:「余詩類此者夥矣,子其為我序之?!箚韬?!大宗磊落豪宕之氣,所謂玩世不恭者,非耶?然觀其友朋骨肉之間,其大節(jié)可睹矣。雍正五年歲次丁未閏三月上浣,錢唐龔鑒。
過春集·序
夫金臺千里,能造必詩;銅街九條,敢往則賦。太乙分曜靈之景,而藜之用蓋寡;長庚攀超光之足,而鯨之振以末。故歡情似酒,崇伯望而解顏;愁緒縈絲,墨翟逢而曾嘆。蘭可佩也,對靈均而不芳;月豈愁乎,照陳王而易落。準(zhǔn)之今日,寧有易哉?帝城十二,獨(dú)我無家;客路三千,送人作郡。裝落葉以驅(qū)壽,披浮云以旌心。出門則稚子牽裾,登車則老人把袂。浮河亂濟(jì),步將前而不舒;餞露賓星,目已罷而猶顧。直沽河下,雪古風(fēng)堅;曲阜城邊,青危碧峭。睹疲衛(wèi)之勌進(jìn),值敝貂之不溫。則知情以時感,心繇目傷。固當(dāng)徵彼詩寮,壯茲行色。況以茫茫鐵網(wǎng),竟漏珊瑚;落落金盤,誰餐沆瀣。骨具煙霞之相,身留柏石之緣。局逸步以趨時,蓄奇聲而待旦。殘膏既燼,間理馀光;渴睡初醒,或耽短詠。良以酒徒市上,最多拊缶之群;學(xué)士壚頭,不減留髡之樂。是用牽纏積素,揮灑性靈。及夫驪唱蒼涼,歸鞭蕭瑟。北地有絕憐之處,南云有望遠(yuǎn)之思。罔兮若有求而不至也,悵乎若有待而不已也。非無贈答之章,亦以彬布為快。日月既長,卷帙遂衍,則斯集之大凡矣。若云既和且平,雖怨不怒,提攜標(biāo)格,澄震聲音,斯固大雅之式,鄙人莫贊辭焉。 嗟乎!身以賤而趣成,道不行而樂在。兩三曲榭,未免有情;數(shù)四荒齋,居然無恙。新編在手,狂賓滿床。高臥北窗之下,但寘身欲尚羲皇;狎作西湖之游,任譏人不耐官爵。則智津萬有,音暢百形。眾皆麗此清神,仆亦勉為燕說。錢唐周天度。
赴召集·序
國家承先朝馀教,以文學(xué)唱天下,下詔敦勸招延海內(nèi)閎通博達(dá)之士。于時新進(jìn)舊耇,后先相踵,振采儒林,天下烝然發(fā)動。秀水朱太史竹垞,以鴻鉅之才,辨音正始,斥遠(yuǎn)浮空,蓋風(fēng)雅之道郁郁繇此盛矣。當(dāng)時上下怡安,民物給足,士不迫寒餓,豪家右族或開館飭具以接英賢,公卿不以章服先韋布,禮敬饋進(jìn),幸其一到以為榮。而故臣耆舊,多往時名人,胥與導(dǎo)揚(yáng)遺緒,為后生磁引,蓋吾嘆風(fēng)教之留遺者遠(yuǎn)也。 事更百年,世經(jīng)兩嬗,其他盡從遷變,而獨(dú)文學(xué)之士流韻馀思,猶足鼓蕩人心,遍一世為習(xí)尚,蓋未有以是為無益而舍去之者。自諸公相接淪沒,后進(jìn)不見前賢風(fēng)旨,沉塞于世俗之文,鎖閉堅牢不復(fù)可啟,若是而欲進(jìn)與語古,譬猶奏絲竹于聾者之前,傾耳而莫之聞也,而況夫深博之學(xué)、性命之詣歟?則亦有桀黠自好者矯而更之,強(qiáng)其外,空其中,不根而植,自詭可到前人,哆然尊己卑物,睥睨篤古之士,搜瑕索瘢,齮龁抵觸,恐不速敗。嗚呼!古學(xué)之不昌,其有不由此歟? 吾友杭君堇浦,少蘊(yùn)清才,其于古,若以水入水,浹而莫睹其跡也。其于學(xué),一日千里,而猶慊慊也,怵不能至也。故其為詩,根本積冊,峻整有制度,且其為之也警以敏,居常哦詠不輟。昔云間諸子,每宴集,多擊博為笑樂,陳人中獨(dú)刻燭賦詩,嘗云:「人之英華乘于壯歲,過此衰落,將安及乎?」蓋其勤如此。今之堇浦,則亦猶斯志也。悲夫!自朱公之死,吾鄉(xiāng)風(fēng)雅衰歇二十馀年矣。物莫孤于其絕,事當(dāng)品乎其難,異時老去,堇浦猶能憶吾言否也?仁和張熷。
翰苑集·序
錢思公謂:「朝廷之官,惟翰苑非文章不可?!固K子瞻亦謂:「文章之外,不取他才?!谷换蛞运鞅叭?,屑屑應(yīng)用,不可謂之文章,即子瞻猶自以為空疏冗散,才不逮古,慚內(nèi)相之名,豈非其實(shí)之難副與?故自唐玄宗設(shè)官以來,雖代有賢哲以充其選,而直以「翰苑」名集者,陸宣公一人而已。宣公制詔奏議,昭然與金石不朽,而詩文賦集十五卷,所謂雄文藻思搉揚(yáng)古今者,今先生蓋有過之。嗚呼!惟宣公不愧于翰苑,惟先生不愧于宣公也。權(quán)載之序宣公集曰:「仲尼有才而無位,賈生有時而無命,公才不謂不長,位不謂不達(dá),逢時而不盡其道,命也?!狗蛐慌c房、魏、姚、宋生貞觀之年,而與竇參、裴元齡生貞元之世,殆不可謂之逢時。德宗以素知公名召對翰林,即日為學(xué)士,其知遇固深矣。然當(dāng)公十八登第,僅以詞科博一縣尉,唐所以位置博學(xué)之士者,不已違耶? 今詞科不著于令,惟天子即位之初,特行久虛之典,督臣即以先生應(yīng)詔,選入翰林,蓋以博聞明識不世出之人鼎、不可得之嘉會而授清秘之職,本朝之用人,可謂樞其材矣。先生位雖不達(dá),可謂逢時矣。宣公之時,詔書旁午,倉卒填委,雖灑翰即成,曲中機(jī)會,終有如歐公所云「不得專一思慮以工文字,其詩文憂深慮遠(yuǎn),蓋亦變雅之作」。而先生幸際太平,得與一時僚友從容柯亭劉井之間,以其散直之暇,肆志并力于文章,蔚然而虎鳳躍,鏘然而韶鈞發(fā),何其盛也!讀是集者,當(dāng)知先生之才與所遇之時,皆有過于宣公者,不必區(qū)區(qū)以祿位相較,而亦可想見國家盛治,其侍從簪筆之臣,為博聞明識不世出之人也,豈其以翰苑之榮誇于田夫野老而已哉?同里后學(xué)曹芝。
脩川集·序
杭兄堇浦董志局于海昌,得詩如干首,令予為之引。堇浦之詩之工,不待予言,顧予竊有所念于海昌者,得因堇浦之詩而一及之。海昌故文獻(xiàn)之窟也,堇浦拜無垢之祠,式持正之里,搜訪查職方《罪維》殘編,豈區(qū)區(qū)騷人之游錄哉?而樊侍御光遠(yuǎn)者,楊文靖公高座弟子,無垢之畏友也,學(xué)錄不傳,微言安在?尚有知其講堂、薦以溪毛者否?職方志節(jié),晚寄托于絲竹以抒悲憤,而姚監(jiān)軍炳庵棄家長往,以黃檗為西薹,化為精衛(wèi),尚有道其姓名者否?抑又聞安陽許侍郎之令海昌也,敦崇正學(xué),招致姚江黃先生,設(shè)皋比,雅歌釋奠。中吳徐侍郎果亭遠(yuǎn)來執(zhí)經(jīng),反復(fù)叩證人之說,安陽則傳《三易洞璣》之旨,豈無薪火之貽足為里社興起者乎?堇浦其更為我訪之,是亦群雅之才所當(dāng)備也。雙韭山民全祖望。
嶺南集·序
韓子遷潮,文傳驅(qū)鱷;范公帥粵,錄著驂鸞。
此炎徼之藝林,亦前修之筆苑也。
然志虞衡于桂海,非無博物名篇;而狀草木于南方,未盡雅人深致。
必也珠池壁記,既兼子史之長;韶石詩豪,復(fù)得江山之助。
登高作賦,二樓風(fēng)雨驚飛;結(jié)社分題,五子敦槃麇至。
斯足擅湖山宗主,不愧游居;作詩酒總持,無慚羈賦者也。
惟我堇浦先生,浙水詞宗,玉堂仙從。
紫霄翔步,陸子春帝目佳人;樂府徵歌,元微之人呼才子。
賜元豐之金帶,方簉清班;焚學(xué)士之銀魚,遽歸綠野。
蘇公堤畔,游從半魯國諸生;謝傅山邊,問字遍玄亭高足。
于是名傾江左,譽(yù)溢斗南。
會羊城有童蒙之求,群迎康節(jié);鵝湖重經(jīng)師之選,爭迓林宗。
噬肯來游,亦既覯止。
高懸?澤,誰其叩不能鳴;甘撤皋比,仆亦后而欲往。
顧慚形穢,敢托神交?
爾乃仲舉停車,便尋徐稚;長公渡海,即訪黎云。
既把臂以入林,遂倡予而和汝。
時則信陵公子,頻開文字之樽;湘水詞人,數(shù)與冠裳之會。
馮敬通文辭跌宕,暫輟披吟;陳曲逆門巷蕭條,恒留車轍。
清簾疏簟,賭山果于僧寮;香浦花田,探驪珠于鮫室。
銀臺蠟燼,時斗尖叉;銅缽聲殘,更調(diào)龁蹶。
以故水村山郭,喧傳杜牧之詩;紙械弓衣,并寫蘭陵之集。
梓為六卷,價重三都。
笑顧鄙人,盍作秕糠之導(dǎo);用陳渺見,聊同糟粕之談。
竊惟言貴乎文,孰謂詩非關(guān)學(xué)。
顏光祿鏤金錯彩,詎乏行廚;曹臨淄繡虎雕龍,定饒經(jīng)笥。
假令書窺半豹,摛文肯讓班生;如其腹果五車,歷物應(yīng)逾惠子。
猥云名士只讀離騷,豈有少陵但精文選?
若乃誤求杜若,生吞謝朓之詩;竊恐錯解蹲鴟,笑破蕭嵩之口。
先生則琴箏五典,肴饌百家。
瓠史蕓編,借出春明坊里;玉韜金版,探來宛委山中。
宜乎云涌濤驅(qū),氣歷萬夫而上;海涵地負(fù),音追正始之前。
譬之集千腋以成裘,曾無襞積;釀百花而作蜜,難辨馨香。
此馮夷所為面旋,小巫于焉氣索者,學(xué)其一也。
然而李善淹通,僅稱書簏;裴公宏博,第號談林。
賦六合以娛人,何能嫵媚;讓河南而標(biāo)位,尚待錯綜。
故知錦織明光,苦無裁制;饈羅珍錯,未易烹調(diào)。
人固不可無才,言豈止乎有物?
先生則學(xué)如不及,才患其多。
如營建章之宮,千門齊辟;似歷山陰之道,萬壑爭流。
斥朱穆以專愚,徒工著論;詆左思為億父,祗解研都。
得意忘言,還筌蹄于竹素;善師不陣,輯鵝鸛于龍韜。
請看學(xué)足三冬,何若才高八斗。
然則為仙為鬼,終見擯于劉安;宜柏宜桑,究貽嗤于匠石。
此度量相越,步趨無由者,才又其一也。
且夫文為載道之言,詩乃緣情而作。
纏綿悱惻,美人香草之篇;敦厚溫柔,陰雨谷風(fēng)之什。
瓊樓玉宇,心傷千里嬋娟;劍閣瞿塘,淚灑極天關(guān)塞。
自非太上,詎易忘情?
仆本恨人,誰能遣此?
烏啼永夜,輒為擁鼻之吟;雨暗蕭晨,每唱懊儂之曲。
矧乃秦川公子,歲歲離家;西鄂名流,年年失職。
烏金塔畔,花飛九品蓮臺;黃木灣邊,月淡半江菱艓。
問老夫之左纛,朝漢臺空;吊詞客于南園,抗風(fēng)軒冷。
能無感慨?
正復(fù)淋漓。
白江州才擅歌行,賦琵琶而愈妙;李義山詞多寄托,詠錦瑟以彌工。
君其刺海上之船,杳冥無際;誰則聽洞庭之樂,怠惑胥忘。
小子何莫學(xué)乎,先生其移我矣。
此則么弦獨(dú)奏,眾音皆停者,又情深而文明者也。
具此三長,足堪千古。
豈直橋名丁卯,祗將清婉標(biāo)奇;體號西昆,僅以秾纖合度。
會見濂泉蒲澗,地以人傳;錦石浮丘,山因公重。
此日秘之甲帳,珍同海外奇文;他年副在名山,添入滄浪佳話。
惟是管窺無當(dāng),蠡測何知。
入明堂太室之中,莫名其器;睹西子南威之貌,但悅其妍。
剛值殺青,敢辭塞白。
嚴(yán)詩之附,工部方憂攘臂而前;滕閣之序,昌黎竊喜掛名其上云爾。
嶺南后學(xué)何夢瑤撰。
閒居集·序
某溯江將道棠之蓼,舟中讀先生《閒居稿》,乃輟卷而嘆曰:「某何足與讀先生之詩哉!」太夫人在堂,不能違色養(yǎng)而從役,潘安仁所以賦也。宅桂堂以侍輿軒,羅典籍以充幣帛,擁楹之暇,積有文章,先生所以定是集也。夫親生之膝下,以養(yǎng)父母,父母之志,蓋日望其子之賢而有立,而又恐旦夕去吾膝下,疾痛疴癢之不與知也。為文王之臣,為孔子之弟子,不患不立矣,而來諗之歌、援琴之操,感而有作,其以此與?后世戒養(yǎng)之誠亦少衰矣。聲譽(yù)馳其志,祿位攖其情,舍朝夕之養(yǎng)以求榮,而哆然藉口于養(yǎng)志。韓退之曰:「子在家,父母雖無離憂,其志不樂也;在外,雖有離憂,其志樂也?!谷还γ?,當(dāng)其拂衣而起,為其親者牽裾固駐之,或既去而緘書招之,所謂有離憂而志樂者,其果然也與?夫人之志動于壹而已,有一心以宅憂,又安得一心以及樂?退之之言,亦不達(dá)于情矣。然則父母之志果何如而后樂耶?束廣微之詩曰:「彼居之子,罔或游盤?!故逦闹冈唬骸负脤W(xué)為福?!股w惟學(xué)成名立,覽老氏之知足而退,脩惟孝之政,立不朽之言,庶無離憂而其志樂。若先生者,盡之矣。 某幸不嫌斥于先生,而顓蒙樸騃,涉隅角而輒滯,年踰始衰,一無所成就以慰父母??徒?,走燕趙,陟屺一望,懷袖靡依。老父今年七十馀矣,稱觴浮白之樂,抗音頓足之歡,闕然廢墜,而又仆仆為此行也,某尚足與讀先生之詩哉?某尚足與讀先生之詩哉?同里曹芝。
韓江集·序
揚(yáng)州地交南北,舟車萃集之區(qū),四方士夫游茲土者,挾所請而來,饜所欲而去。凡名園別墅、姹花裊竹之秀茜,不暇游憩也;桓廚鄴架、尊彝鼎敦之美富,不遑鑒賞也。間有贈答之章,諛詞剿說,藉作羔雁,甚且驪駒乍唱,姓氏旋忘,風(fēng)雅之道衰,友朋之誼薄,心竊悼之。 堇浦先生掌教于安定書院,擅斲輪之鉅手,樹騷壇之大幟,一時名彥咸從之游。今老而倦歸,觴詠流連,惓懷莫釋,睹遺墨而制淚,展畫梅以寄慨,深情一往,敦古處而挽頹風(fēng),夫豈邂逅適愿,尋常之酬倡歌詠所可同日語哉?今春三月,堇浦歸自揚(yáng)州,手出《韓江》一集見示,大半得于推襟送抱、琴歌酒坐之馀。其氣磅礴而磊落,其旨纏綿而悱惻。漢上題襟之詠,河梁落日之篇,希蹤曩哲,殆庶幾焉。余嘗假館茁村翁濡雪堂,別來忽忽三十馀年。追溯雙清閣之斗酒,玉山堂之評書讀畫,時往來于夢寐而不忘。勝游難再,舊侶多暌,誦先生詩,益切余《杕杜》《蒹葭》之慕矣。乾隆丁亥三月下浣,同里汪沆。(錄入:顧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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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世駿(1696年—1773年),字大宗,號堇浦,浙江仁和縣(今杭州市)人。清朝學(xué)者。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出生。勤奮好學(xué),藏書數(shù)萬卷,與同鄉(xiāng)梁詩正、孫灝、嚴(yán)在昌等人有往來。雍正二年(1724年)舉人。乾隆元年(1736年)舉博學(xué)鴻詞科,授翰林院編修,充武英殿纂修。后入三禮館,纂修《三禮義疏》,用功頗多,主要負(fù)責(zé)《禮記》中〈學(xué)記〉、〈樂記〉、〈喪大記〉與〈 玉藻〉諸篇。乾隆八年因《時務(wù)策》主張“意見不可先設(shè),軫域不可太分,滿洲才賢號多,較之漢人,僅什之三四,天下巡撫尚滿漢參半,總督則漢人無一焉,何內(nèi)滿而外漢也?三江兩浙天下人才淵藪,邊隅之士間出者無幾。今則果于用邊省之人,不計其才,不計其操履,不計其資俸。而十年不調(diào)者,皆江浙之人,豈非意見軫域?”乾隆帝聞知大怒,幾欲處以極刑,因刑部尚書徐本極力求情,稱“是狂生,當(dāng)其為諸生時,放言高論久矣”,免死罷歸。杭世駿在館期間于《禮記義疏》的修纂用功頗多,在離開“三禮館”后更傾心于《禮記》一經(jīng)的搜討和編纂,晚年撰成《續(xù)禮記集說》一百卷。乾隆三十年(1765年),乾隆帝南巡,杭世駿前往接駕。乾隆帝問他:性情改了沒?杭世駿回答:“臣老矣,不能改也。”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去世,另一說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乾隆帝再度南巡,驚訝杭世駿竟沒死,當(dāng)晚杭世駿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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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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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克勛(1884年—?
年),字子成,山西省寧武縣人,畢業(yè)于山西西學(xué)專齋,宣統(tǒng)三年進(jìn)士,1907年赴英國留學(xué),南威爾土大學(xué)礦科畢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