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阮自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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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2 首

人物簡介

補續(xù)高僧傳·義解篇
方念。
號清涼。
古唐楊氏子。
剃染從師。
頗習文義。
后舍之入少林。
謁幻休。
幻休。
提大事因緣。
激發(fā)之。
曉夕體究。
至寢食俱忘。
一日至五乳峰前。
忽有得。
呈偈曰。
五乳峰前。
好個消息。
小石頭。
塊塊著地。
幻休可之。
尋入京。
依暹禮二師。
探性相宗旨。
曰。
差別智不可不明也。
自是肆游諸方。
所見非一人。
所修非一行。
吃水齋。
刺血書華嚴經。
斷三日食。
或斷七日。
巖間枯坐。
六時課誦。
行大悲咒穢跡咒。
日各千遍。
跽閱雜華。
放施食。
吃麩糠吞菜。
閉關禁足。
凡一切苦行。
人所頞蹙者。
師甘之如飴。
然亦不廢講演。
結冬度夏。
從人渴仰引進。
作佛事耳。
萬歷丁亥。
在古華嚴石城。
精厲過分。
忽雙目失明。
思惟曰。
幻身非有。
病從何來。
身心一時放下。
硬坐七日。
而復見。
隨至秀州天寧。
飯僧十萬八千。
過越中。
寓廣濟蘭若。
有澄上座者。
拜侍為弟子。
禪者仰峰從杭來。
夢師踞法座。
放頂光普蔭越地。
其后。
澄上座法道大行越中。
斯其兆也。
又行化入吳。
于天池開火場煉魔。
回秀州。
修福城東塔。
復游江西。
歷云居匡廬。
將入五臺。
而越中緇白。
念德之深。
力挽之。
歸后竟莫知所終。
其在越。
獨眷眷于寶林道場。
焉知非清涼國師后身。
又焉知后日不復卓錫也。

人物簡介

黔詩紀略補卷上
士章(榜姓陳),字含之,一字石渠,普安衛(wèi)人,先世籍隸寧都。含之舉萬歷壬子鄉(xiāng)試,丙辰進士,除增城知縣,有善政。(《廣州府志》:謝士章,字含之,普安人,由進士知增城?;磉_明敏,革羨耗,簡訟獄,禁輕生,百姓賴焉。時把總緝盜,實為厲階,悉罷去。計擒大盜駱亞八等,捕斬二十馀人,患乃息。)遷南刑部主事,歷員外、郎中,出為重慶知府,累遷云南參政。性耽吟事,淡于仕進。其在增城,于衙齋構秋似亭,取唐人詩“秋光都似宦情薄”之意。自作《宦況》詩云:“春和看穡事,公暇辦詩逋?!薄稇褮w》云:“高亢偏投忌,疏狂已性成。松風官舍夢,蘿月故園情。仙吏環(huán)滁醉,幽人谷口耕。買山儲薄俸,己識主恩宏?!痹诹舳?,與林茂之、魏仲雪輩倡和。《轉比部郎》云:“偶聞駑馬新移廄,自笑蜣螂又轉丸?!碧耢o之意,清俊之篇,不亞君采。詩有《計偕》《笑玉軒》《退食軒》《秋似亭》《羅浮》《七星巖》《燕臺》《懶云》《郢中》《巴音》十集。余謂嘉、隆以后黔中詩家,若邵臺山、楊泠然、邱獻之,各有詩名在人口,含之則姓字湮如,其循績清才,方志不載。傅竹莊父子、莫子偲輯黔詩,不能舉其名。余薄游廠肆,偶爾獲之,亦可謂厚幸已。
謝石渠詩·黃良臣序
謝石渠先生令增江四年,載其清凈,民以寧一,殆古所謂鳴琴而理者。
嘗于衙署西偏構秋似亭,蓋取唐人詩“秋光似宦薄”之義。
自公退食,嘯詠其中,澹如也。
黃子兩溯增江,見邑庭闃寂,弦誦之聲,洽于阛阓,則知先生固以風教,不然,何彼邑人士一時顧化若是?
先生素負山水癖,嘗一再游羅浮,登飛云絕頂,夜半見海日,有翹視八荒、蟬蛻塵壒之想。
已窮大、小石樓及黃龍、鐵橋諸勝,各賦詩而歸。
歸而合其先后舊作為二帙,函之奚囊,遠致黃子,且屬以執(zhí)殳之役。
黃子燥發(fā)弄柔翰,今猶困公車家言,安所語古而得當先生?
無已,請以嘗從海內學士先生所譚說者揚榷之。
夫詩者,思也。
思無定位,隨觸而興,氣動聲流而調出焉。
郊廟之詞肅以雍,里巷之音質而坦,忠臣節(jié)士之氣揚,戍夫思婦之懷惋。
憂喜悲愉,叱咤怒號,究其所感不同,音節(jié)亦異,莫不機圓應捷,調合神符。
溫厚和平,蕩滌情志。
君子審音聲,識理亂,聞南風而知楚之不競,所從來矣。
予觀先生詩,大都用奇為平,寓深于淺,秾含淡傅,音節(jié)俱靈,如山回薄,日光晶晶,忽而霧簇濤翻,龍翔蛟舞,意存奇變,調合和平。
五言,古之沖而玄也;七言,古之豪而邁也;五七言律絕,或沉而揚,或賁而藻也。
試取而彼之金石,有不噓風雨而泣鬼神乎?
先生顧自視欿然,恒謂生平慕古一念,半為銅墨綬奪去,假以十年積學,可酬初愿。
是先生進未可量,予烏能究竟之?
先生制義、詩法,并高一時,片語尺蹄,無不雅嫻。
素善臨池,遒勁飛動,得會稽內史筆意,世之知先生者止此。
乃其襟致灑落,作宦無長物,身在風塵,心存丘壑,若不知有進賢刻者。
倘所稱陶弘景入官,松風之夢故在者乎?
予不揣,漫為緩頰,亦欲世知先生,不獨其藝上,抑其品足高也。
嶺外黃良臣頓首撰。
魏浣初《懶云集序》:江之右,石鏡花洲,發(fā)劍投書之處,文心慧質,其彪炳無具論,即章貢之會,石龜靈氣,隨斗杓旋轉,故其人有嗜書如楊孝先、耽《太玄》如王翼道者,由來者舊,又何驚奇于余同年含之兄之文而慧也?
含之妙齡即奇吐白鳳,藻掞文螭,僩然以鮑、謝、潘、陸自命。
脫穎而去,牽絲于東粵之增江,自署為“增江傲吏”,而吏治之美,居然漢循卓、魯之間。
然爬剔煦嫗,心力為殫,而退食委蛇,悠游歌詠,日未嘗廢言詩也。
三年,邑大治,尋以卓異三最考功,因風調冷落,夷入含香之署,且南徙而秋司白云,人謂宜何如侘傺憔悴、不勝哀郢吊湘之感焉,而含之顧幸謝折腰,自喻適志,忘其蠖屈,日偕其素心僚友,課清虛蕭散之業(yè)。
問何處有花竹泉石,誰家好事有法書、名畫、彝鼎之玩,輒相與挈榼攜枰,聯(lián)鑣而往,追歡竟日;或風雨之辰、朝參之暇,以一丸泥支雙戶,任三徑草長,花落未掃,主人非頹然脫冠,蘧蘧漆園之夢,即香消酒熟,引滿向子婦歌烏烏矣。
今味其詩,大都恬暢閑遠,澹而不槁,嫣而不媚,宕而不放,幽而不畸,醞藉陶、韋,澄汰儲、孟。
此豈有羊腸之高下、蝸角之勝負與夫蕉之鹿、槐之蟻足以勞形怵心而驅故吾以易之哉?
惟是含之數年宦轍,故園墟于兵燹,而身家萍梗,天地蘧廬,時一念來則仲宣登樓之流寓、子美卜居之播遷,發(fā)乎慨嘆,不禁永言。
而微窺含之歷落曠懷,亦花溪竹塢,到即為家;沙鷗旅燕,隨得吾侶。
大丈夫何至楚囚相對,聞鵑啼而揮泣然者?
噫,又惡從測其中之所存也。
會分符五馬,將之巴子之郡。
此地干戈甫定,凋敝光景,人將返轅卻步。
含之叱馭之日,指白門柳條,黯然向余曰:“郎潛日久,重習吏事,鞅掌一方,非所敢辭,獨舍此佳麗之都、知己晏笑之樂,而崎嶇鳥道,收拾殘山剩水,雖錦江春色為來逼人,欲復輕裘緩帶,把盞賦詩,那可便得?
所謂見此茫茫,百端交集,不待滟滪堆前,實下聽猿之淚矣。
子能為我南中諸詠草綴數言,使他日簿領稍閑,披對之馀,憮焉舊游,猶在清淮、石城間乎?
”送君南浦,倚馬而果斯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