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周城

共 5 首
姑蘇 其一 清 · 梁佩蘭
七言律詩
八卦周城按地輿,巳辰門逗八風疏。
繁華未歇吳趨里,反覆終歸越絕書。
早露樹開占屋鳥,夜燈船溯上潮魚。
舊時王霸無人講,豨巷雞陂不似初。
總督畢沅奏圍攻當陽城賊情形詩以志事(嘉慶丙辰) 清 · 弘歷
七言律詩
冒雨督軍直薄城,分攻四面進圍縈
向墻鎗炮發(fā)逾震,據(jù)堞蟻螻倒應聲(官軍于四城門外各設大炮數(shù)尊轟擊現(xiàn)在東面城樓已經(jīng)擊坍四周城身亦漸有裂縫之處因令就裂處盡力轟摧晝夜不息賊人雖于女墻之上用木版遮擋而官兵鎗炮齊發(fā)賊人應聲撲倒者不計其數(shù)且稱各屬鄉(xiāng)勇或愿保守村莊或愿從兵殺賊人人奮勇爭先并因恨賊切齒又皆認識者多各鄉(xiāng)勇盤獲有身帶符箓及衣服內(nèi)有紅白布條為記者即皆撲殺合之官兵所殲亦已不下萬馀)
數(shù)日之間期可破,群奸其黨俾無生。
微嫌失算用下策,原我官城勞重營。
⑴ 畢沅馳抵荊州后一聞賊匪佔據(jù)當陽縣城不待所調(diào)豫兵到齊即先督率現(xiàn)有弁兵赴河溶地方整頓齊集犒賞鄉(xiāng)勇多方激勸奮勇直前先遣土人偵知賊人聞有官軍進??豫令匪徒千馀在相距當陽十里之蘇家河北岸紫卡抗拒蘇家河為當陽要道必得搶佔方能渡河進攻縣城因于廿五日派荊宜施道高杞護宜昌鎮(zhèn)副將黃瑞等帶兵丁鄉(xiāng)勇分中左右三路沖出畢沅隨后督押將抵賊卡時鎗箭齊發(fā)殺斃賊人二百馀賊人不能抵敵鳧水棄卡逃回我兵即搭浮橋過河追逐適大雨如注晝夜不止官兵即于二十八日冒雨進發(fā)直前撲擊將賊人距城四五里外所設之卡全行奪獲賊遂舍命狂奔遁入城內(nèi)我兵直薄城下
⑵ 茲據(jù)畢沅奏賊人竄入城中聚集丑類于城墻之上悉力拒守適副都統(tǒng)成德南陽鎮(zhèn)總兵阿克東阿糧儲道舒永阿均于二月初一日齊到當陽會同商酌分為四隊同時齊發(fā)令高杞黃瑞帶領弁兵鄉(xiāng)勇從其南成德率同佐領貴福等帶領驍騎校兵丁從其北阿克東阿舒永阿帶領河南官兵從其東游擊烏爾卿額什圖等帶領弁兵從其西四面圍攻并撿閱賊人所放鎗炮中鎗子多鉛條鐵丁石子之類知其不久即可攻破悉數(shù)殲擒
⑶ 官軍用炮轟城固亦一法但賊踞官城與自守碉砦不同此時但知摧毀捕賊賊平后仍須補筑未免徒費帑項何如設法攻圍聲東擊西俾其潰出設伏擒殲尤為上策乎
① 開元廿九年鑄,有「天祐咸平至大年」鐫題。
我昨鐘款尋東湖,彼特唐末茲唐初。
唐初之鐘世所少,龍興通元制有無。
貞觀景云式最古,拓銘珍弆西自鄜。
江南西路訪金石,寥寥唐跡志乘疏。
鏗鍧大音忽得此,其修二尺圍倍諸。
侈則弗笮弇弗郁,遠聞眑眑長而舒。
手捫篆帶量舞甬,星辰錯落周八隅。
辛巳到今一千歲,宋元踵記文旋觚。
厥初鑄自女道士,上為君國延祥符。
其馀紛紛競鐫記,兒為考妣妻為姑。
三百斤銅愿如許,想見眾志來合孚。
晝錦通真兩寺院,后來轉(zhuǎn)庋喧朝晡。
天祐咸平與至大,長官道侶兼僧徒。
中更俶擾失復得,冥冥是有神力輸。
近年移自寶界寺,繼之府廨驚頑愚。
何人卻嫌款識俗,妄欲刬去真庸儒。
一鐘乃具四朝字,使我三嘆縑繒濡。
是日借摹來使院,貫以鐵索煩丁夫。
其音萬鈞光萬丈,雄雄寶氣周城郛。
楊前方后集橫浦,吉金未得留傳俱。
昔年過嶺未暇覓,空眺古剎云模糊。
西江第一奇古物,我來補入?yún)窝D。
北枝梅花點春雪,不虛好夢圓如珠。
漫說欹斜撇拂勢,世間少此開元書。
⑴ 唐儀鳳二年歸州龍興觀鐘、開元十五年江陰軍通元觀鐘銘,皆見王象之《輿地碑目》。
⑵ 鄜州寶室寺貞觀三年鐘銘尚在景云鐘前。
⑶ 楊邦彥、方崧卿皆宋人記南安郡金石者。
中原紀痛詩 其三 清末至民國 · 楊圻
五言律詩
收盡江邊骨,誰憐釜底魚。
睢陽方殺妾,即墨已降書。
甫也悲青坂,蒼涼百戰(zhàn)馀。
似聞天下動,徵調(diào)及青徐。
按:岳州既陷,敵兵即至咸寧,吳公以七月二十日自長辛店馳歸漢上,即日調(diào)遣水軍,二十二日即自往汀泗橋督戰(zhàn)。余從行,車至賀勝橋,而宋大霈、孫建業(yè)、余蔭森、董政國、陸沄諸軍皆先敗,汀泗橋已失,前線無一兵,時吳公但攜劉玉春一師、張占鰲一旅、余蔭森殘部千馀,及衛(wèi)隊一團而已。廿三、廿四調(diào)遣應戰(zhàn),兩日皆敗,距敵僅十余里,槍聲相聞,前線各軍潰兵蔽野而下。余親問潰卒戰(zhàn)況,蓋陳家謨不設兵站,不給軍食,士卒處雨水中已三日不食矣,枵腹既久,盛暑口渴,舌無津液,往往口吐白沫,頃刻而死,其何能戰(zhàn)?時從吳公左右者,僅余與唐天如、張月波、張方嚴、許鐵峰五人而已。潰兵勢如奔潮,不可復止,吳公下令集合,不許退,而各亂軍竟開槍抗命,彈如雨下,敵亦逼近,知事不可為,車亦遂行。槍聲夾車而起,行數(shù)十里,吳公以賀勝已失,遂于車中定退守武昌之計。余進曰:「圻料敵必夾江而進,若專守武昌,恐敵由仙桃以趨漢陽,則漢陽必失,武昌處于死地。不如令陳督自守武昌,而我軍扼守襄河、漢陽,畫江而守,有兩層退步為上策?!箙枪唬骸笣h陽甚固,且襄河口我有兵艦,敵何能渡?」意甚重武昌,于是遂定。時田野大水,火車行黑暗中,半途車相撞五次極猛烈,亦莫敢究詰。余密呼司機人至,啖以重賞,晚乃至鲇魚套。是夕,漢部張其锽、李蘊鼎、劉少南密商起用靳云鶚,遣車迎之,吳公未及知也。次日,吳公駐武昌,修戰(zhàn)守之備,乃回漢口。二十六日,敵占洪山鲇魚套,余復從吳公躬冒彈雨中,渡江至武昌,步行一日,周城詳視戰(zhàn)備。日晚,敵攻賓陽門,從吳公御敵,夜宿警署,猛攻終夜。委劉玉春為城防總司令,玉春膽識忠勇,繕守甚堅,吳公乃回漢口。余又曰:「我數(shù)日轉(zhuǎn)修武昌戰(zhàn)備,彼必聞之矣,請注意漢陽諜報?!箶彻上商抑壁厺h陽。二十八日,方從事漢陽戰(zhàn)備,而劉佐龍遣其參謀長孫楚英持函請吳公退讓三鎮(zhèn),將來徐圖恢復,表示倒戈,以免犧牲桑梓為言。余曰:「徐圖恢復,不更犧牲桑梓耶?」吳公力責其謬。是夕,漢陽炮臺炮擊我軍司令部,時靳云鶚已至漢,要挾必任副司令,吳公遂以委之。既而靳與劉佐龍晤商,遂又不肯任事,聲言:「敗壞至此,我何能為?」次日,劉弟劉鼎甲以炮臺降敵,劉部開秘密會議,以是夕刃吳公絕后患,乃有一黨人以歷史為言而止。吳公乃于明日八月朔下午行。劉玉春堅守武昌,吳公臨行,電劉死守待援,故四十馀日晝夜戰(zhàn)聲不息,士卒勞苦,中糧且盡,計口授米糧食粥無怨者。至九月十一日,猶有十日糧,而陳家謨數(shù)與南軍議降,由夏口知事王繩高偕商會渡江入,往返議四度。陳軍守保安門,在城上受城下南軍酒食,乃縋南軍數(shù)人登,次日又數(shù)十人,因以利誘,約開城得巨賞,允之,復縋而上下,至雙十節(jié),城中黨人已有千馀。及攻城急,陳嘉謨令河南第三師吳俊卿之郝團長開門納之,以武昌降,玉春猶奮臂率士卒二千,下城巷戰(zhàn)半日,曰:「有一人一槍,必戰(zhàn)也?!褂谑鞘孔渌狼冶M,無一降者,被執(zhí)不屈。陳亦被俘,南軍敬劉,優(yōu)待之,而鄙陳,議殺之。陳自白求以賂贖死,南軍索五百萬,陳愿獻百萬,不許,增至二百萬,又不許,今猶囚焉。開城前一夕,陳署內(nèi)警衛(wèi)隊,憤陳之貪鄙不忠,侵餉肥己,指槍相約,曰:「明日必殺此賊,毋令漏網(wǎng)?!龟愔?,攜二仆至劉玉春營,曰:「與劉司令商?!构炷洳粴w。致電劉佐龍曰:「病痢甚,請以小輪相迓?!姑魅账旖?。當武昌未下,孫師已至九江,與玉春以無線電約夾攻,南軍新至,地理未悉,兵少,武昌之圍,實死勁旅七千人,不能分力應戰(zhàn),甚恐。至是,武昌降,聲勢大震,遂破江西,孫軍退金陵,自度力不支,乃請奉、魯援師,東南震動,海內(nèi)騷然,羽書達乎齊魯矣。
當元蒙際,乃祖領江南一縣,劍承石屋之精,龍窠之氣,孤城頓作堅城,直教胡騎望風走;
于耕讀馀,后生布瀨上諸村,琴合詩書之韻,天地之心,小鎮(zhèn)竟成雄鎮(zhèn),且看朱門如日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