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林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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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4 首

人物簡介

全臺詩
方玉斌(?
~?
),淡水廳人,貢生。
道光十八年(1838),呼應淡水同知婁云之倡議,捐洋一百七十圓共立義渡碑。
曾因營兵滋鬧建祠,偕滬尾街文昌祠董事林步云、何淡嘉、陳四銓、陳詞裕、張振詠、張世庇、翁種玉、林長安、高時若,貢生林春和、林宗衡、王國良、林炳旂等人請淡水廳移會〖參考《新竹縣采訪冊》〈碑碣〉;《淡新檔案初編》,臺銀文叢第二九五種。
〗,為地方上重要士紳。
(施懿琳撰)

人物簡介

全臺詩
林炳旂(?
~?
),淡水廳人,清咸豐四年(1854)恩貢生。
曾因營兵滋鬧建祠,偕滬尾街文昌祠董事林步云、何淡嘉、陳四銓、陳詞裕、張振詠、張世庇、翁種玉、林長安、高時若,貢生林春和、林宗衡、王國良、方玉斌等人請淡水廳移會。
曹瑾任淡水同知時,曾委以要務,為淡水地區(qū)重要文人。
〖參考陳培桂《淡水廳志》、《淡新檔案初編》,臺銀本。
〗(施懿琳撰)

人物簡介

全臺詩
陳肇興(1831~?
),字伯康,號陶村。
臺灣府彰化縣治(今彰化市)人。
咸豐三年(1853)入庠邑,補廩膳生。
從鹿港拔貢廖春波讀書于彰化白沙書院,學習四始六義及唐宋明清詩,表現(xiàn)極為突出。
和蔡德芳、曾惟精、廖景瀛合稱「白沙書院四杰」。
咸豐九年(1859)中舉,曾建古香樓作為書房及居處,以讀書歌詠自娛。
同治元年(1862)戴潮春起事,陳肇興拒絕戴氏之拉攏,遂遁入武西堡(今南投縣集集)之牛牯嶺山中。
是年七月謀刺戴氏不成,幾度瀕于險境。
閏八月避入集集山中,雖身在軍旅,夜晚得閒時,往往秉燭賦詩,追悼陣亡戰(zhàn)士,詳錄戴案經(jīng)過,題為《咄咄吟》,乃臺灣重要的歷史文獻。
同治三年(1864)事平,陳肇興返回鄉(xiāng)里,設帳授學,門生有楊馨蘭、楊春華、吳德功、許尚賢等,多為俊才之士。
著有《陶村詩稿》六卷,并《咄咄吟》二卷合刊。
  陳肇興的《陶村詩稿》寫至戴案結(jié)束止,由此作可見清代中葉崛起的臺灣士子,思想取向與價值判斷。
不僅有個人心靈世界及理想抱負的抒寫,詩作的關(guān)懷重心亦往往與生民百姓密切相關(guān)。
在形式上,陳氏習慣以長篇歌行來抒懷、言志,詩作風格雄健豪邁。
門人吳德功在《陶村詩稿》序文中謂,肇興之詩胎息于杜甫,可視為清中葉臺灣文壇之「詩史」。
陶村詩稿》最早由門人林宗衡等???,光緒四年(1878)夏季初刻,乙未之役,版毀于兵燹。
后彰化人楊珠浦在大正元年(1912)得抄本于書肆,遂于昭和二年(1937)重刊。
民國五十一年(1962)臺灣文獻叢刊本據(jù)楊抄本排??;1971年鄭喜夫以連橫所藏原刊本為底本〖編者按:據(jù)連橫《臺灣詩薈》創(chuàng)刊號〈遺集待刊預告〉云:「彰化陳伯康孝廉著有《陶村詩稿》八卷,版久毀失,印本亦亡。
全臺僅存二部,一在余處,一為云林黃君丕承所藏。
」〗,另以楊氏本、文叢本合校,是為鄭校本。
1992年龍文出版社據(jù)楊珠浦本重印,而將鄭氏校本標注于眉批以供參考,編為「臺灣先賢詩文集匯刊」第一集第四冊。
以下作品以楊珠浦版本(以下簡稱「楊本」)為底本,鄭校本(以下簡稱「鄭本」、「鄭注」)為輔,進行編校。
(施懿琳撰)
陶村詩稿·林序
余生也晚,不獲于伯康先生之古香樓而修士相見禮,僅于先生之門下士藉悉其為人,有踐繩之節(jié);并讀其遺著數(shù)篇,愛其質(zhì)不過樸、麗不傷雅,洵足以光揚緝熙,昭章元妙。然卷帙無完,究不能窺其全豹為憾!近有楊君珠浦者,抱先生之遺集過務滋園而告之曰:『此前清道、咸間陳伯康孝廉之遺著也;惜版已散佚,特為之抄而存之』。余喜而瀏覽,如見故人。讀至七、八卷,覺當日戴萬生之亂狀歷歷如現(xiàn),可藉以知臺灣往昔之史跡;其關(guān)系于文獻,固不少矣。楊君并言欲翻印以存于世;篤矣乎仁者之情,近今罕覯。此不獨伯康先生之幸,亦吾臺文獻保存之幸也。韓昌黎答崔立之書,嘗謂『發(fā)潛德之幽光』;楊君其有焉。故為加墨簡端,表而出之。 中華民國二十五年(丙子)夏,樹德村人林耀亭撰于守拙山房。
陶村詩稿·陳肇興先生略傳
陳肇興先生,字伯康,彰化人。
少穎悟,抱豪膽;事親至孝。
曾入邑庠。
道光季年,翰林高鴻飛先生署彰化縣;提倡風雅,乃聘廖春波先生長白沙書院主講,以詩賦文課士,高縣主躬蒞講席。
是以文化大興,士競吟詠,就中陳肇興先生為杰出。
先生咸豐八年舉于鄉(xiāng);顏所居曰古香樓,讀書歌詠以自娛。
迨同治元年戴萬生變,先生慨然投筆從軍。
彰城陷,只身冒險逃入集集。
日則奮練強悍民番,援官軍、誅叛逆;夜則秉燭賦詩,追悼陣亡將士,語多忠誠壯烈。
事平,不仕;設教于里,時雨化人,桃李爭妍,而楊馨蘭、楊春華、林宗衡、許尚賢,俱列門墻。
于是相謀刊此「陶村詩稿」,以惠后學。
中華民國二十五年六月,彰化楊珠浦輯敘。
陶村詩稿·楊記
「陶村詩稿」共八卷,系磺溪陳肇興先生壯年時所作也;貴寫實、尚平易。余二十五年前,偶然得之書笥;回環(huán)三復,不求甚解。民國八年,請示于吳德功先生;先生喜出望外,詳為說明:『此卷乃臺灣詩學之結(jié)晶,現(xiàn)存殆無完本;卷中雖有蛀失,當為補記』。至十年,閱畢;告曰:『好自珍藏』!余以是更加愛惜。屢思翻版,躊躇莫進。此次受林耀亭先生及鄉(xiāng)中父老之慫恿,乃決意付印重刊,以公同好,藉以保存臺灣地方文學之一助,亦可以謝故吳德功先生指導后學之勞也。爰為之記。 中華民國二十五年秋,楊珠浦記于南屯愛仁醫(yī)院。
陶村詩稿·題詞
一 一卷新詩百感生,經(jīng)年避寇賦長征;壯懷不作偷安計,又向桃源起義兵。 二 數(shù)載書生戎馬間,杜陵史筆紀瀛寰;采風若選「東征集」,咄咄吟中見一斑。 三 浣花溪畔少陵祠,絕代詩才賦亂離;誰料千年才更出,有人繼和「北征」詩。 荊楚陳懋烈芍亭頓首拜題。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918 【介紹】: 清廣東番禺人,字星海。光緒六年進士,授編修。為張之洞倚重,聘主廣雅書院、鐘山書院講席。之洞推行新政,言學事惟鼎芬是任。累官署布政使。以劾袁世凱去官。卒后,清室謚文忠。
晚晴簃詩匯·卷一七三
梁鼎芬,字星海,號節(jié)庵,番禺人。光緒庚辰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歷官湖北按察使。謚文忠。有《節(jié)庵遺詩》。
全臺詩
梁鼎芬(1859~1919),字星海,號節(jié)庵,廣東番禺(今廣州市)人。光緒六年(1880)進士,任編修,于清法戰(zhàn)爭時彈劾李鴻章受黜,二十七歲罷歸還鄉(xiāng)。歷任惠州豐湖書院山長、肇慶端溪書院院長、廣雅書院首任院長,梁氏掌教各書院時,頗注重書院藏書。辛亥革命后,由陳寶琛引薦,擔任溥儀師傅,1919年病逝北京,溥儀賜謚文忠。為近代書法家,詩集《節(jié)庵先生遺詩》,收于嚴一萍編《嶺南近代四家詩》,1982年藝文印書館影印出版。〖主要參考文史哲編輯部《中國美術(shù)家人名辭典》,臺北市:文史哲,1982年;中國評論新聞網(wǎng)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blockquote>
詞學圖錄
梁鼎芬(1859-1920) 字星海,號節(jié)庵。番禺(今廣州)人。光緒六年(1880)進士。授編修。中法戰(zhàn)爭時劾李鴻章誤國,降五級調(diào)用。兩廣總督張之洞延主廣雅書院講席。之洞移督兩江,繼聘為鐘山書院山長。署武昌知府,擢湖北按察使,署布政使。引疾歸。有《節(jié)庵先生遺詩》。詞集名《欸紅樓詞》。
黃鶴樓志·人物篇
梁鼎芬(1859~1919) 晚清學者、藏書家。字星海,又字伯烈,號節(jié)庵等。廣東番禺人。光緒六年(1880)進士,授編修。歷官武昌知府、湖北安襄鄖荊道、湖北按察使署布政使。曾因彈劾李鴻章,名震朝野。曾任兩湖書院監(jiān)督、湖北全省學務處總提調(diào),后任溥儀的老師,卒謚“文忠”。擅長詩詞,被稱為“近代嶺南四家”之一,有《節(jié)庵先生遺詩》等。梁鼎芬居鄂十七年,對湖北教育事業(yè)貢獻良多,蛇山山頂原有抱膝亭,系民國初年湖北學界為紀念梁鼎芬而建。曾于光緒二十年(1894)與楊守敬同游黃鶴樓,作詩有“此樓興廢難為主”之嘆。
節(jié)庵先生遺詩·舊序
梁子鼎芬選刊所得詩為二卷,曰:「姑以相娛也?!故剂鹤庸倬幮迺r,發(fā)憤彈大臣,黜罷,年二十七耳,吾心壯之。后相見長沙,形貌論議稱其所聞,而頗欲梁子歛抑意氣,以究觀大道之原,去所偏蔽而偕之大適。已而梁子棄鄉(xiāng)里,獨居焦山佛寺三四年,所學果益異??徒纳跃?,又得觀其所為詩歌,幾六七百篇,其勤如是。私怪梁子方博綜萬物,考攬古今之大業(yè),顧亦習華文,耽吟弄,效詞流墨客之為邪?且夫天之生夫人也,蘊其志焉,又植其才焉,志盛則多感,才盛則多營,多感多營而必蘄有以自達,古之人皆然。當是時,天下之變蓋已紛然雜出矣,學術(shù)之升降,政法之隆污,君子小人之消長,人心風俗之否泰,夷狄寇盜之旁伺而竊發(fā),梁子日積其所感所營,未能忘于心,幽憂徘徊,無可陳說告語者。而優(yōu)閒之歲月,虛寥澹漠之人境,狎亙古于旦暮,覿萬象于一榻,上求下索,交縈互引,所以發(fā)情思,蕩魂夢,益與為無窮。梁子之不能已于詩,儻以是與?儻以是與?雖然,梁子之詩既工矣,憤悱之情,噍殺之音,亦頗時時呈露而不復自遏。吾不敢謂梁子已能平其心,一比于純德,要梁子志極于天壤,誼關(guān)于國故,掬肝瀝血,抗言永嘆,不屑茍私其躬,用一己之得失進退為忻慍,此則梁子昭昭之孤心,即以極諸天下后世而猶許者也。梁子嘗堅余皓首偕隱之約,余窳薄朽散,不堪效尺寸之用,世無智愚,得睨而知之。梁子刻意厲行,且勤求當世之利病,宜非余比。然今日之建賢選能,立事就功,風尚固殊焉。士信不可棄,復不稍貶所持,曲折以就其繩格,即愈厭斥之不暇。日邁月征,徙倚天地,吾恐梁子之詩將益工,且多行交譏,梁子不幸終類于余也。梁子于詩喜宋王、蘇氏,亦喜歐陽氏,遂及于杜、韓云。光緒十九年八月義寧陳三立。 刻集非公意也。癸丑春間,公有三良之志,而不得遂,事前手書遺言:「我生孤苦,學無成就,一切皆不刻,今年燒了許多,有燒不盡者,見了再燒,勿留一字在世上。我心凄涼,文字不能傳出也。」公子劬以示紹宋。及己未夏,公病痹,一日紹宋詣問,乘間叩公所著何不付刊。公曰:「吾不長于文,文必不刻。詩詞雖意有所托,惟燒去已不少,今所鈔存僅百馀首,他日不可知,今則不能示汝耳?!菇B宋因知公非不愿刻集,特不欲傳其文。疇昔遺言,蓋有激而發(fā)也。顧公歾后,檢其鈔存之稿不可得,乃與陳君慶佑公輔謀以小啟遍徵公詩,啟甫脫稿,公輔下世,事遂寢。由紹宋獨力蒐輯,先得龍氏《知服齋叢書》樣本二百五十二首,繼復百出鈔集,積一年,得七百四十馀首,惟所錄互有異同,又多由公往所書扇錄出,詩題各異,詮次校讎凡八閱月。念公生平于詩頗自矜慎,今凡涉疑似,及尋常酬荅之作,未敢輒錄,復由閩縣陳太傅師審訂一過,曾剛甫、黃晦聞、胡子賢三君一再商校。其龍本則公所及見,定為首二卷,紹宋所輯者為后四卷,都凡存詩八百六十二首,體公之志,尚嫌過多,而同人謂難割愛,且紀實云。至其次第,龍本一仍其舊,紹宋所編僅就聞知略為詮次,公輔既??,知公作詩年月者較鮮,必欲編年,則展轉(zhuǎn)相詢,殺青無日,及今不圖,人事萬變,豈可知也?編既成,盧君慎之亟欲為公刻集,徵稿于紹宋,因畀以付刻而謹識崖略于右。癸亥四月,龍游余紹宋識。
節(jié)庵先生遺詩·跋
右《節(jié)庵先生遺詩》六卷,吾師梁文忠公稿也。光緒中葉,公主講兩湖書院,弼時以諸生執(zhí)業(yè)門下,尋有選派游學之舉,被命而東。既卒業(yè),服官京外,與公遂疏闊。己未十二月,公卒于京師,弼謀刊公遺詩,稿多散佚,蒐集良難。公戚余君越園檢公遺篋,得舊刻詩稿二卷,復四方徵集,又得四卷,手輯校讎,貽弼付梓。計自公卒后始徵集,訖三年而茲刻乃成。癸亥三月,受業(yè)沔陽盧弼謹跋。
節(jié)庵先生遺詩續(xù)編·序
梁節(jié)庵丈遺詩,為余越園輯刊者,凡八百馀首,以丈詩無定稿,故不免遺漏,次序亦有淆亂。然幸得此本以流傳,固猶勝于散佚隱晦也。然丈之著作,實不止此。十馀年來,綽屢欲從事輯補,以人事萬變,卒無所成,僅輯印丈《款紅樓詞》一卷,其他片段都不成編。病廢以還,慮此愿終乖,乃謀之丈之子思孝,取所存詩稿及在楊子遠與綽所者,匯加訂勘,始意綜余氏輯本及新輯本,加以抉擇編次,期合丈旨,且供讀者知人論世之資。以物價庸值日夕飛騰,朋儕散處四方,艱于商榷,時與力之所限,又恐稍縱即逝,后此益無把握,不得已,姑就新輯所得,稍去其不經(jīng)意者詮序之,得詩三百首,付之剞劂。其全功俟之他人或異日,其全稿之編印,亦俟之他人與異日。衰年末劫,所得為者,僅此而已。嗚呼!世變之烈,將百十倍于前,求如丈之冥行孤往,呻吟舒嘯,以寫其抑郁,且恐不可得,而徘徊景光,寄情于云霞山海,復幾無其地,則丈之所受,固猶是昔人想象所及而有可以自慰者歟?窮居病榻,寤寐若相應和,念少日追從之景,遂成隔世,斯又俯仰百罹,而不徒為死生契闊之感者矣。印竟,因記顛末于首。遐庵葉恭綽謹序。
節(jié)庵先生遺詩續(xù)編·識
寒家與丈累代摯交。
丈光緒庚辰入都,即寓先祖南雪公宅,繼乃遷棲鳳樓,即丈詩所稱「獨憶葉園三友事,詩成如虎酒如龍」者也。
(又見丈《題上元夜飲圖》詩注。
)余輯丈詩卷二有《碧螺春盦夜宴》詩。
碧螺春盦,本生先考叔達公書齋名。
丈與先伯伯蘧公、先考仲鸞公、本生先考叔達公皆至契,《款紅樓詞》中屢有倡和。
時丈尊稱南雪公為三伯,函札皆然,不稱字與號也。
光緒之季,綽教授武昌,謁丈于武昌府廨。
旋以書來云:「違別廿年,相見悲喜。
聞太夫人葬日,文從即歸,為之愴惻。
」嗣令講學于兩湖師范及西路小學,撫愛甚至。
會歲暮,綽題門曰:「永嘉學派,荊楚歲時。
」丈大賞之,逢人為之延譽,且以事功相勖。
乃蹉跎卅載,迄無所成,視息偷生,重慚期許矣。
葉恭綽謹識
節(jié)庵先生遺詩補輯
節(jié)庵先生詩集,世傳三本。清光緒間龍鳳鑣知服齋刻《節(jié)庵集》五卷,少見,今通行者盧弼刻《節(jié)庵先生遺詩》六卷,葉恭綽刻《續(xù)編》一卷。近年余欲合三本,增輯遺詩,依年編次,重為校定。寫錄粗就,茲先以補輯一百二十馀首為盧、葉二本未收者付印。吾知先生未刻詩尚不止此,倘海內(nèi)人士藏有先生手跡,或別有錄存,乞賜抄示,俾成定本,曷勝厚幸。壬辰端午節(jié),番禺汪宗衍謹記。
節(jié)庵先生詩集·跋
梁節(jié)庵丈生平吟詠甚富,惜無手定詩稿。清光緒丁酉間,龍丈伯鸞刻《知服齋叢書》,有《節(jié)盦集》五卷,旋抽出不復印行,故流傳頗少。今通行者為余君越園、盧君慎之輯刻遺詩六卷,葉君遐庵輯印續(xù)篇一卷。余君序云:卷一、卷二悉依龍氏《知服齋叢書》樣本。今校龍刻亦多互異。如卷一第一首,盧本為《龍丈壽祺宴集家園賦呈》,龍刻為《書堂》。卷一《寄康祖詒》,卷二《贈康長素布衣》,龍刻皆刪之,殆怵于黨禍歟?而龍刻多于盧、葉兩本之詩,凡十首,似兩君皆未獲見龍刻五卷本也。顧盧、葉兩本往住羼入沈寐叟、王可莊二人之作。盧本卷六《答寐叟用晞發(fā)集夜坐簡韶卿》三首,其第一首為沈氏原作,(第三首題為《雨夜呈寐叟仍前韻》,盧本誤并前題。)葉本《贈可莊》一絕,乃王氏題畫扇以贈丈者,見丈手寫詩扇及王蘇州遺書中。其他編次亦多舛誤,疏于??保x者多不之審。而丈詩尚不祗此。往予見丈詩稿于友人齋頭,皆系散篇,每詩一葉,有紀香聰評語者,迄未裝釘,故龍刻亦淆亂無次也。比歲予客澳岸,寓寮無事,不揣谫陋,欲合盧、葉二本重為編次,增輯佚詩,寫成定本,俾知人論世者有所參考。爰博采丈手寫詩扇,遇有年分異文,輒記于簡端。并取龍氏刻本、丈子思孝、楊師果庵、廖師伯魯、許君鶴儔、葉君遐庵、楊君子遠抄本,參以近人詩文詞集、日記詩話,鉤稽考證,按年編次,管窺所及,并加按語以識之。綜龍、盧、葉三本及予新輯者,存詩一千三百七十馀首,詮次為六卷。至丈詩屢有竄易,與行世刻本不同者,則皆以其晚年手跡為據(jù),而列其異文為校記附后焉。昔余君編詩時,距丈捐館僅數(shù)載,猶感知其作詩年月者鮮,艱于商摧。今又三十年,同時輩流日漸零落,猶幸遺稿日出,得以推尋,然莫為之前,予亦曷能成此也?丈服官鄂渚而外,南北住還,蹤跡靡定,其中編次,雖經(jīng)極意考索,仍恐不能無誤,則俟后有為丈編詩譜者訂正之。若夫丈之犖犖大節(jié),具在《清史》本傳,雖不籍詩以傳,而其詩亦自足千秋,世有定評,無俟未學揄揚也。憶乙酉之歲,余返抵里門,時伯師亦自樵山歸,相約共輯丈佚詩,各出所獲互示。嗣余病疽,療于海濱,猶時時以佚詩寄示相慰。今此編告成,實賴其啟發(fā)端緒,而伯師已一瞑不視矣。悲夫!番禺汪宗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