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梁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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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槜李詩系·卷二十四
孫繩,字子羽,海鹽人,長宜子。
少穎異,無閥閱氣,著有《問業(yè)居集》。
國初,避兵豐山,扶母潛匿,復(fù)出而求父,遇害,年僅二十六。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73—1769 【介紹】: 清江蘇長洲人,字確士,號歸愚。乾隆元年,以廩生試博學(xué)鴻詞。四年進士。授編修,累遷侍讀、左庶子、侍講學(xué)士、日講起居注官、內(nèi)閣學(xué)士,官至禮部侍郎。十四年,以原品休致。高宗賜詩極多。卒謚文愨。論詩專主格律,所作平正通達,然實乏才氣。有選本《唐詩別裁》、《明詩別裁》、《國朝詩別裁》、《古詩源》,著有《竹嘯軒詩鈔》、《歸愚詩文鈔》、《說詩晬語》。四十三年,徐述夔案起,以曾為徐氏《一柱樓詩》作序,奪謚,并毀墓碑。
晚晴簃詩匯·卷七十六
沈德潛,字確士,號歸愚,長洲人。乾隆丙辰舉博學(xué)鴻詞。己未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官至禮部侍郎,加尚書、太子太傅。贈太子太師,謚文愨。有《竹嘯軒詩鈔》、《歸愚詩鈔》。
詞學(xué)圖錄
沈德潛(1673-1769) 字確士,號歸愚。江蘇長洲(今蘇州)人。早貧,以授徒教館為生40余年,科舉試十七次始中,年已六十七,備享乾隆榮寵,官至內(nèi)閣學(xué)士兼禮部侍郎。早年師從葉燮學(xué)詩。有《說詩晬語》、《沈歸愚詩文全集》、《歸愚文鈔》、《歸愚詩鈔》、《歸愚詩鈔馀集》、《竹嘯軒詩鈔》、《矢音集》、《黃山游草》、南巡詩》等,編《古詩源》、《唐詩別裁集》、《明詩別裁集》、《國朝詩別裁集》(后名《清詩別裁集》)等。
黃鶴樓志·人物篇
沈德潛(1673~1769) 清代學(xué)者、詩人。字確士,號歸愚。長洲吳縣(今江蘇蘇州)人。乾隆四年(1739)進士。官至內(nèi)閣學(xué)士兼禮部侍郎,加尚書銜,贈太子太師,卒謚文愨。工詩,主張格調(diào),提倡詩教,有《古詩源》《唐詩別裁》《明詩別裁》《清詩別裁》等著述多種,影響頗廣。于《唐詩別裁》中高度評價崔顥《黃鶴樓》:“意得象先,神行語外,縱筆寫去,遂擅千古之奇?!庇衅呗伞饵S鶴樓》。
歸愚詩鈔·序
沈德潛將鋟其《歸愚集》,前稽首而請序,且曰:「人臣私集,自古無御序例,第受特達之知,敢恃寵以請,不即望序,或訓(xùn)示數(shù)語可乎?」德潛老矣,憐其晚達而受知者,惟是詩。余雖不欲以詩鳴,然于詩也好之習(xí)之,悅性情以寄之,與德潛相商榷者有年矣。茲觀其集,故樂俞所請而序之。 夫德潛之詩,遠陶鑄乎李、杜,而近伯仲乎高、王矣,乃獨取義于昌黎「歸愚」之云者,則所謂去華就實,君子之道也。夫子之訓(xùn)小子曰:「何莫學(xué)夫詩?」使如后世雕龍祭獺之為者,圣人將斥而禁之,顧反疏其源而導(dǎo)其流乎?亦惟是名教之樂,必有言之不足而長言之者,舍是其何以哉!昌黎因文見道,始有是語,固不必執(zhí)風(fēng)骨體裁,與李、杜較甲乙。而歸愚叟乃能深契于此,識夷守約,斂藻就澹,于向日所為壯浪渾涵,崚嶒矯變,人驚以為莫及者,自視若不足,且有悔心焉。是則李、杜、高、王所未及言,而有合于夫子教人學(xué)詩之義也。夫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遇,德潛受非常之知,而其詩亦今世之非常者,故以非常之例序之。異日者江國行春,靈巖駐蹕,思欲清問民艱,暇咨新什,將訪歸愚叟于愚公溪谷之間矣。 詩古文書窗所夙嗜,踐祚以來,萬機鮮暇,雖時寄興吟詠,而古文不數(shù)數(shù)為之,是序構(gòu)思染翰,至四刻始就,非復(fù)有曩日弓燥手柔之樂,況能津逮古人耶?歸愚叟于近代詩家,視青邱、漁洋殆有過之無不及者,故樂為之序,不復(fù)計其工拙遲速。書卷以賜。歲云暮矣,封事稍稀,更償文債,亦足為藝林增一勝事也。乾隆辛未小除夜書于坤寧宮之東閣。
歸愚詩鈔馀集·跋
吾師《歸愚詩鈔》二十卷行世既久,海外爭購之,同于雞林賈人之得白傅詩矣。
茲又成馀集若干卷,薰沐誦之,其長篇大幅,包絡(luò)宇宙,滅沒變化,出奇無窮,老杜之「欲掣鯨魚碧海中」也;其近體律絕,工整開闔,渾成一氣,語近情遙,老杜之「老去漸于詩律細」也。
而其中忠愛圣主,寢寐縈懷,比于老杜之「每飯不忘君」「終身荷圣情」,若同一軌。
且吾師之詩,又有不可及者。
古今詩人年華既暮,風(fēng)旨不失,鋒刃盡銷,評者擬諸掃殘毫穎;師則與年并高,進而不已。
人推大年,詩歸大雅,烏可得而涯量之耶?
謹(jǐn)成跋語,用志仰瞻。
乾隆丙戌秋七月,會稽門生梁國治拜題。
一一齋詩·序
人但知作詩本性情,不知作詩全在眼界。眼界不能別是非,審雅俗,出入于源流正變而得其宗,雖有成就,烏足以言詩?確士向刻《留飯草》,此確士于今人中辟門仞處;今刻《一一齋詩》,此確士于古人中辟門仞處。昔歐公六一齋,以齋中五物并己為六;今確士之齋,一物都無,惟具只眼,屋一人一,故云「一一齋詩」,讀之可以得確士人與詩之概矣。橫山葉燮題。
一一齋詩·序
余交確士垂二十年,中間每一相聚,或縱談古今,或分題角藝,流連文酒,外無事也。余于確士為舊交,為同道,故知之最深。確士長于古歌詩,每一篇就,呈橫山先生,先生輒曰:「工夫到,才力大?!瓜壬豢掀堄型圃S,而傾倒如是,則確士之詩可知矣。先生嘗以及門詩稿數(shù)種郵寄新城尚書,后新城復(fù)書,余及永夫弟辱承獎許,而于確士首嘆其烹煉之功已至,何與橫山先生言若合符節(jié)也!確士偕余論詩,謂詩無問工拙,要得古風(fēng)人之比興之義,自人雕刻曼辭,視為嘲風(fēng)雪、弄花草之具,而詩漸亡,甚者淫哇雜響,艷詞側(cè)出,而六義盡刓無馀矣。 吾于唐人中首取陳正字、杜拾遺。陳如《感遇》三十章,杜如「三吏」「三別」、《奉先詠懷》《北征》等章,足以泄道人情,補察時弊,政其上也;又如白傅諷喻,風(fēng)格少頹,然才麗之中,實含美刺,即其次也。吾所取法,必詩外有事在者。今讀確士《一一齋詩》,雖宗不一家,家不一格,而于比興為工,中有《擬古》《寒夜述懷》諸作,尤為魁壘杰出,因信工夫果在詩外,而非尋常拈髭弄墨者比也。由是益涵養(yǎng)性情,浸淫學(xué)術(shù),不違于眾論,不牽于毀譽,其所造更有超群軼倫者,又何以量吾確士耶? 余與確士交最久,知最深,故能言其生平所得力與作詩大旨如此。若夫伐材之富,遣言之工,及源流升降之故,識者能喻之,且論確士詩已為第二義,故不復(fù)序次云。同學(xué)弟張景崧頓首撰。
竹嘯軒詩鈔·序
稱詩于近代,言人人殊。尚規(guī)格者祖構(gòu)雷同,主靈異者鑿空無朕。二者交譏,大約取其辭,不惟其情;考諸聲,不衷諸道。古人所謂言志永言之義,闕焉無聞,辟玉卮無當(dāng),雖美,何觀矣?吳門沈子碻士,物疏道親,獨工綴述。其于詩也若車然,扶輪而遠也;若川然,卬浦而大也。然猶悔其少作,卷帙所存,率皆立年以后,或正辭諷諭,或主文譎諫,比興則虬龍云霓之意也,物色則秋蘭紫莖之遺也。追述在昔,宗經(jīng)正緯,雕玉以作器也;羌無故實,非傍詩史,匠心以運斤也。雖準(zhǔn)之前古,不無離合,然窮其吐納,會其委源,敦厚統(tǒng)夫關(guān)鍵,辭華管夫樞機,意窺象先,韻流文外,亦彬彬爾雅者已。顧予往來吳中,吳人稱碻士詩者未既其寔,甚或弦絕調(diào)高,受嗤拙目,猶見橐駝言馬腫背,山中人不信魚大如木,海上人不信木大如魚,從古然也。且夫左思《三都》,價增士安;劉協(xié)《雕龍》,聲騰家令。求之今日,罕遇其人。西施雖美,能見重于鬻薪之日哉?雖然,良玉之貴,詎由荊廷;良驥之貴,詎由千金?非必國門為傳,而名山為湮也。悠悠無窮,有知子云者。寧都魏世微序。
矢音集·序
古來君臣遇合,庶績凝而萬邦乂,相與形諸永言,以彰一德之治,若帝庸作歌而皋陶賡歌,成王游卷阿作歌而召公遂歌,其最盛也。后如漢武之柏梁,宋孝武之曲水,唐太宗之望海喜雪,玄宗之花萼樓,宋仁宗之賞花釣魚,明宣宗之憫農(nóng)減租,史冊艷稱。然皆君有詠歌,臣工偶和,又皆臣依君韻,罕聞君和臣詩;臣下復(fù)從而賡和之,且積成卷帙者,有之,自少宗伯沈歸愚先生始。先生為諸生時,姓名已聞九重,迨入翰林應(yīng)制,命和御制《消夏詩》,深愜宸衷。召對時,惜先生博通晚達,嘉先生風(fēng)格老成,遂同魚水契合。五年之內(nèi),晉秩列卿,敕和殆無虛日。中間用先生韻,而先生仍和御制者十居三四,此歐陽氏所云圣賢相遭,萬世一遇者也。辛未冬,先生?;侍笕f壽赴京,陛辭時,皇上制詩序以賜先生,因取全稿釐定重刊,而以敕和詩別為一集,起《消夏十詠》后,及巡行嵩洛,省方吳會之作,題曰「矢音」,屬予序之。 昔穆脩稱韓愈《元和圣德詩》《平淮西碑》、柳宗元《雅章》《鐃歌》制作如經(jīng),聳唐德于盛漢之表。竊謂韓柳之詩,誠足鏗鏘金石,鼓吹軒陛;而先生隨所攄寫,皆寓古大臣忠愛之忱,和《詠柳絮》而念萬姓之無衣,和《駿骨圖》而慮權(quán)奇之隱伏,和《觀打魚》則思物命之宜留,和《各省告豐》則恐文具之無實,和《擘藍御筆》而陳山左鴻哀,和《豆班集》而籌金堤蟻穴,如此之流,未易枚數(shù)。先生因事納規(guī),皇上虛衷善受,賜詩云:「笑予結(jié)習(xí)多難遣,嘉汝臨文不忘箴?!咕贾g,兩無猜嫌,此又韓柳當(dāng)日未聞膺茲隆盛者也。前予《西湖志纂》就,附先生名進呈,蒙皇上賜詩代序,兼文綺之錫;今又掛名簡末,何其幸歟!退老田間,玉堂天上,想望主臣一德,亙古殊榮,不啻神往于虞廷成周之世矣,猗與盛哉!乾隆癸酉冬月,玉笥傅王露題。
黃山游草臺山游草·序
黃山、天臺,天下之奇境也。五岳外,與匡廬、羅浮、武夷、峨嵋并峙。毋論遠方人士,徒托之夢想,即生其地者,或牽于紛擾,性情不屬,往往未能至焉。吾友歸愚沈先生于歲之正月,獨裹糧策杖,往游黃山。秋九月,復(fù)縱覽天臺之勝。其兩山峰之峭削,水之清激,云物之澄鮮,松石之瑰異,丹臺仙館,霞城石梁,一一踐履其境。且于天都見云海之奇詭,于華頂見日月之合度,造化亦若默為相之者。宜其見之于詩,寫難狀之景,宣未泄之蘊,镕鑄古人而自開生面也。先生自記,久擬往游,苦無休暇,今以寬閒無事之身,得踐宿約而歌詠之。昔歐陽公位登兩輔,境遇不為不隆;然讀其《思潁》之詩、《歸田》之錄,若未能恬然于進退之間。而先生值明盛,予告賜閑,因得以望八之年游名山而窮險奧。計其遭逢,有視歐公為較優(yōu)者矣。唐皇甫持正序顧逋翁著作,謂翕輕清以為性,喣鮮華以為詞,許其脫塵坱而超微妙也。以之移贈作者,庶可無愧斯言。五峰山樵李果序。
黃山游草·跋
黃山,天下奇絕境也,欲游者久,苦無暇。己巳夏,蒙恩歸里。明年春正,由浙西詣歙洲,攜筇屐,裹糗糒,凡明秀荒詭之處,約略俱到。識黃山面目,并識黃山性靈。既以嘆造化之秘于此盡泄,而又感君恩之賜閑,得以允踐而歌詠之也。同游者周子迂村。得詩三十四篇,游會稽詩九篇亦附于后,均屬迂村點定。德潛識。
臺山游草·跋
庚午秋九月十九日,為臺岳之游,匝一月。有敕賡和御制,于郵遞聞之,旋歸,未盡山之名勝。然譬諸于人,眉目并見;譬諸于衣,裘領(lǐng)已挈也。臺岳高厚深渾,甲于兩浙,猶黃山奇秀詭幻,甲于江南。予一歲兩游其地,并以詩紀(jì)之,在造化為傷惠,在予為傷廉矣。詩二十九章,點定者亦周子迂村。德潛識。
歸愚詩馀·序
詞者詩之馀。詩所難言,假閨房兒女子之語,通之于《離騷》、變雅之義,其辭益微,其旨益遠。肇自開元、天寶以及五代十國,作者眾多,元老若韓、范、司馬,理學(xué)若朱仲晦、真希元諸公,亦皆為之。其始多芊綿綺麗,繼變?yōu)榧ぐ嚎犊?,再變?yōu)闀缫莞叱?,不著色相,愈進而愈工矣。國朝擅場推梅村、迦陵、竹垞三先生,然而狀山川之險峻,闡忠義之幽微,一事一物,動關(guān)理道,或亦未之及焉。宮傅沈公素不填詞,今夏忽為倚聲,用以滌暑。半月成四十馀闋,大約激昂慷慨、曠逸高超之作居多。其賦黃山、盤山諸闋,峰巒森秀,奇詭奧深;題武穆、忠肅兩墓,嘆長城之壞,究周內(nèi)之冤;詠落花而念榮謝之無常,過邯鄲而嘆盛衰之一夢,逢七夕而信智巧之徒勞。撫時見道,無不中律呂,分清濁,氣足力全。至其風(fēng)神駘蕩,搖曳多姿,欲與周、柳爭衡,孰知為望百歲老人筆哉! 憶在髫年,見竹垞先生與趙秋谷贊善填「我」字韻詞,相戒必用成語,竹垞先生有句云:「數(shù)天下英雄,使君與我。」贊善因而閣筆。公之詞出,而海內(nèi)詞家并當(dāng)棄殳卻走,退避三舍也已。乾隆丁亥七月望日,小侄顧詒祿謹(jǐn)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