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李之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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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耋應匡代,丹崖異宋纖。
徒聞入于海,不見舉于鹽。
已脫簪纓累,寧遭物色嫌。
南天云霧里,空復少微占。
混然明命本無私,形氣于人有梏之。
欲到寡時方得力,心才放后便成危。
狂瀾止水非他物,悍馬铦鋒未易持。
最是性偏難克處,一言終不負嚴規(guī)。
按:丙子冬。土亭自保寧挐舟到順天。舍舟徒步。歷訪松江,棲霞。遂登瑞石。留證心寺者凡六日。自證心過余雪竹山窩。劇談竟夜。翌朝。余請齋號。先生命以不已。蓋取諸天命不已之義。而以賤名帶命字故也。方欲請先生銘。而先生行矣。
李土亭之菡還開天(庚申) 明 · 李珥
七言律詩
難兄難弟總清流,選勝移家占一區(qū)。
活計蕭條車不滿,塵紛闃絕地偏幽。
紫荊陰里三閒足,黃犢坡邊二頃優(yōu)。
何日得諧攜手約,春江佇立送扁舟。
蔓菁浦口呼舟子,漁戶煙生日欲斜。
遙望土亭曾住處,一行衰淚落江波。
壬辰八月錦山之戰(zhàn)。重峰趙公父子與七百義士同日死。事聞。先王震悼。贈公吏曹參判。又命廩其母官其子完堵。今上之撫軍南行也。召見公之子。遣從官致祭。復役減租。又甲辰。先王賜祭加贈今官。逮今上即位之明年。聽建書院祠。賜額曰表忠。俾春秋祭于祠。始公之歿。麾下士收七百義骨。即其地作一冢。豎石其側。名之曰一軍殉義碑。既又諸生以金浦公故宅。相與謀石樹于墟。遂撮公平生言行及舉義事跡。屬不佞曰。子其文。凡往返三四。請益堅。則謹按。公諱憲。字汝式。白川人。上世有諱文胄。麗朝兵部尚書。至諱天柱。紅巾之亂。以元帥戰(zhàn)死??紤怼Y浝舨芘袝?。娶車順達女。生公于嘉靖甲辰。中丁卯文科。補校書正字。時降香佛寺。公上疏言。口讀圣經(jīng)。手封佛香。所不忍也。坐削官。自是直聲籍甚。歷戶、禮、工佐郎、通津、報恩縣監(jiān)全羅都事。在通津。杖殺內(nèi)奴。豪橫者誣公以濫刑。杖配富平。在報恩。上疏請革燕山朝貢案。立魯山后。旌表六臣。禁制王子第宅。丙戌。上疏伸救牛溪、栗谷先生及樸思庵、鄭松江諸公。寢不下。再疏益論朝臣朋比。丁亥。又上萬言疏。仍論鄭汝立兇悖。比之羿、浞。觀察使格之不以聞。時秀吉遣使來覘。公徒步上京。并前未達疏以進。言秀吉弒君。宜斥其使。己丑。持斧伏闕上疏。極論宰臣誤國。三司論竄吉州。冬。鄭逆謀發(fā)。以公有先見。命放公。公在謫。聞朝廷遣使日本。上疏極言其不可。辛卯。賊使至。公又疏陳秀吉必背約構亂。請斬玄蘇、義智首。上奏天朝。嚴兵以待。不報。仍叩首石礎血被面。觀者如堵?;蜃I其自苦。公曰。明年竄山谷。必思吾言。又以一疏辭朝。并進自草奏文及諭琉球、對馬島等書。痛哭出都門。及壬辰聞難。即與門徒。欲西赴行在。道梗不果行。見巡察使。力請討賊。草檄傳告八道。辭旨激烈。義士坌集。得千有六百馀人。乃與僧將靈圭。直搗清州。灑泣血戰(zhàn)。賊大衄焚尸宵熸。湖左諸屯賊。望風皆遁。遂飛文一路。整軍北行。師次溫陽。錦山之賊。將侵軼兩湖。巡察使告急于公。要與共事。諸軍佐亦言賊無所不躪。而獨馀湖西南一片土。失此則無國也。宜先討錦賊。以絕其后。而勤王未晚也。公乃還公州。巡察使議不合。事多沮撓。麾下稍稍散去。只七百義士愿從之。公慨然移軍向錦山。曾與湖南巡察使權慄。約以十八日齊舉。慄移書改期。而公未及知。是日蓐食傳發(fā)?;蜓再\鋒銳甚且眾。宜按兵相勢。毋輕嘗大敵。公曰。君父何在。敢言利鈍。賊诇知兵無助。乘未備而逆之。箄野而陣。分兵為三。迭出以肄之。公下令曰。死生進退。毋愧義字。士皆惟命。力戰(zhàn)終日。賊三北幾潰。而我兵已矢盡無可為。會日且入。兩軍不相見。吏士皆無人色。而公意氣自若。督戰(zhàn)益急。賊悉銳攻之。帳下士挽公請?zhí)?。公笑解馬鞍曰。此吾殉節(jié)地。男兒死耳。不可茍活。援枹鼓之。士爭直前。無一人旋踵。短兵接空拳搏。亦無一人徒死。雖眾寡不敵。全軍盡歿。而賊死過當。勢大挫。收馀兵運尸。哭聲震野。遂與茂朱屯賊皆遁。湖西南賴全。翌日。公之弟范。尋公尸。則公死于旗下。將士環(huán)公死相枕。范負公尸。還殯沃川。張目掀髯。怒色如生。葬于沃之安邑縣。與夫人同塋。公之子完基。姿性俊偉。兵敗故異其冠服。冀代公死。賊認為將矺其尸。公性至孝。才免襁褓。已知事親禮。修書父母。必盥濯整衣冠。每夜必誦大學及離騷經(jīng)、出師表。悲歌慷慨。達朝不寐。家貧躬自耕耘?;蚰僚L镩g。亦未嘗釋卷。日采薪爇親突。映火而讀之。其竄吉州。公聞即登程。金吾卒止之曰。來時同班教我云。趙某賢者。必不留。汝必以夕抵家。令夜治行。所以遲暮而至。公曰。君命不可宿。徒步夜發(fā)。嘗游大屯山寺。一日對食。推與房中四僧曰。明年有變。我必赴難。今日共此飯者。可來同事。僧怪之而陽應曰諾。后三僧皆與公同死。而其一病未赴。說人如此云。申恪宰延安。公貽書曰。明年必有倭難。延是三國時城守剋賊地。君以武將守土。宜速浚壕增陴。為死守計。恪雅重公。即治守禦具如公指。后李公廷馣果以此城卻賊。壬辰四月。聞東南有聲如巨雷。公驚仆曰。此天鼓也。賊必渡海矣。及起兵。嘗夜觀天象。北向拜哭良久。又仰天而曰。吾以為禍及行朝。更察之。二王子入北者。其獲于賊乎。門人識之。賊渡海。王子被虜。皆其日也。公始游土亭門。晚從牛溪、栗谷。講論周易。便師事之。不佞年輩后。未睹公面。嘗聞一時名流欲用公。栗谷先生曰。此人不知變通。以為唐虞之治??梢遭汀R皇虏缓稀狂照蹤?。必至騷擾。俟其練達可大用。不佞之妄論公亦如此已。獨土亭論當世人物。必以公為第一。蓋栗谷早歿。未及見公學進也。獨其執(zhí)太固守太潔。奔義如狂。見人過若浼。一言不是。則雖公卿大臣。廷叱之如奴狗。立玉陛前。與人主抉腎腸爭是非。不得則不已。未嘗以毫發(fā)恕人。宜其流竄困厄。不容于世也。然不如是。焉能成就此哉。況其高見達識??少|神明。愛君憂國。出于至誠。使公之志得展于當時。則經(jīng)濟事業(yè)。亦可想見。而終于伏節(jié)一士而止。惜矣惜矣。嗚呼。雖使公言行計用。顯寵一時。視如今聞公名而發(fā)立。讀公文與遺事而膽裂。韡韡精神亙?nèi)f古不死者。何如哉。終不以彼易此。銘曰。
烈烈趙公,稟挺特兮。
培深植固,行也獨兮。
自信其中,不求知兮。
必背群馳,矧敢隨兮。
愈躓愈堅,困而亨兮。
屢疾其呼,眾聽驚兮。
先知逆見,若燭照兮。
孰信其然,嘩而笑兮。
以性而行,得之天兮。
不駭危機,神益全兮。
衣車赫赫,視弊屣兮。
首碎不悔,遑恤毀兮。
逢時孔艱,得死所兮。
仗劍一呼,從義旅兮。
疇遏公誠,一團血兮。
集義為兵,用不缺兮。
奔敵如雷,莫我嬰兮。
勇不徒死,死猶生兮。
七百義骨,環(huán)公尸兮。
氣結為虹,亙天維兮。
有炳如日,峙如岳兮。
不涅千秋,昧者式兮。
嗟公之烈,何待碑兮。
石于墟者,多士思兮。
左贊成月沙李公。持先大夫狀謂欽曰。先妣之亡。不肖孤僅十一歲。后十二年中進士。又六年中文科。先府君卒五年。不肖孤升拜承旨參判。贈先府君吏曹參判。先妣貞夫人。又二年。升判書。加贈先府君吏曹判書。又五年錄扈圣從勛。加贈先府君左贊成。先妣貞敬夫人。已又先府君錄宣武從勛。加贈領議政。后不肖孤升崇政崇祿輔國崇祿。而先府君先妣之贈無以加矣。嗚呼。先府君之在世也。不肖孤秪有一女矣。今子若孫滿前矣。官才郎署。今列上大夫矣。含飴列鼎。皆未逮焉。以先府君先妣之厚仁積德。不克享年與位。又不及見子若孫之顯榮。天之報施何舛也。惟是夙夜兢兢者。托立言君子為不朽圖。而迄未諧者。非緩也。不肖孤嘗聞先府君之言曰。我曾祖文康公文章德業(yè)。冠絕古今。而墓道闕顯刻。汝其勉之。言猶在耳。肆于今年夏。先樹石于文康公墓。庶幾不墮先訓。繼而詮次先府君先妣事行為狀。要執(zhí)事之文以賁神道。因是而后之人。知先府君先妣之砥行燾后如此。不肖孤之薄技淺能。遭際顯融。保全名節(jié)。不忝所生有自。則不肖孤足以藉手見先府君于地中矣。庚申春。不肖孤以陳奏使如京師。有雅于翰林汪公煇。汪公筆法名天下。欲倩書墓道之石。而時則執(zhí)事之文未及請也。汪公但書前面大字贈曰。此標延陵季子之意也云。今謹治石而俟。愿執(zhí)事之一言也。欽聞命而曰。欽之外高祖曰府使宋公汝諧。即文康公之女婿。外王父參贊公。與議政公為再從兄弟。而契好之篤。在尋常修睦之外。間相過則輒亹亹忘倦。移晷不能去。時欽稚幼。不省事。尚能從門屏間??v觀議政公符采談論。意氣溢發(fā)。有非倫類所攀及者。至今記之矣。況與贊成公少而同術。長而同升。有莫逆者。欽而不為公先君子文。惡乎文。烏可以不嫻于辭辭。敬以贊成公所為狀敘之曰。公諱??。字景瞻。初名??。避宣廟潛邸舊諱改之。世傳唐中郎將李茂從蘇定方平百濟。留仕新羅。賜籍延安。后分為三宗。公之世其一云。至麗而有諱賢呂。判小府監(jiān)。公遠祖也。曾祖曰石亨。是為文康公??鷨T進士及第三試。佐成廟致太平。有樗軒集行世。祖曰渾。司憲府掌令。贈吏曹參判??荚豁橀L。補蔭職不仕。以大耋受嘉善秩。贈領議政。妣曰邊氏。長淵大姓。進士希哲女。侍中處厚之后。嘉靖戊子生公。生而英秀。未學語。先知文字。稍長試公車。都中人士。莫敢望焉。己酉。鄭湖陰士龍主貢舉。見公作稱賞曰。文章手也。乃擢為諸詩之冠。華問日播。奇高峰大升與公同榜。有重名。同年生皆拜之。公不肯曰。榜下之拜狀元古也。吾當從眾。若奇明彥雖望士。豈可受同年拜。高峰聞而喜之。即來見公。握手交歡。定交而去。公在布衣。所與游皆一時名勝。金公繼輝,金公弘度,金公虬最相善。三公居臺閣。專事激濁。為奸倖所螫。尹元衡乘時起獄。金公虬下理受栲。公日詣獄。手傳藥治之。具疏令子弟叫閽白冤狀。金公得免死。士論韙之。宣廟初即位。公率泮中多士??故枵埌浖好T賢。宣廟許之。事在己卯錄中。公屢舉不成名。年踰五十。猶無仕宦意。庚辰春。為同年會。公以長第在上座。吏曹參判鄭公芝衍亦與焉。諸同年以公滯儒冠。浮觥而屬鄭公。鄭公曰。此友朝夕大科。朝野所想望。不然豈不欲為賢才賁銓筆乎。居數(shù)日。薦拜瓦署別坐。移拜義禁府都事。癸未。北胡尼湯介叛。兵使李公濟臣遭誣被逮。金吾郎當去。公與李公素契許。見時議攻李公甚峻。將寘不測??辉弧@罟髲???謶n憤成疾。非吾莫能寬其意。請自往。沿途同寢食。單誠救護。及謫江界又如之。乙酉。轉司導寺直長。丙戌。升漢城府兼參軍。旋拜義興縣監(jiān)。以方伯婚媾。換拜長城縣。為治先教化。首行養(yǎng)老宴。民之窮不克婚葬者。官為之資。設學堂于霞谷。以縣中逸士鄭云龍為學長。建鄉(xiāng)賢祠。祀高麗節(jié)孝徐棱。跨水構閣。為學徒藏修之所。暇日命駕。論講經(jīng)籍。課試文藝。記徐公行跡。示民興感。民有兄弟訟田者。呼使前。諭以天倫。民垂淚而退。讓其田于兄。鄭賊汝立居全州。遙執(zhí)朝權。聲生勢張。人莫敢何。貽書于公。要得祭需。公笑曰。吾與此人無一日之雅。豈容致書求索。此人使氣如是。必不善終。遂謝病不答。仍語鄭云龍。云龍亦絕之。己丑。汝立謀逆伏法。宣廟閱汝立家文書。得云龍絕交書。下教嘉獎。特拜王子師傅。云龍曰。此皆我明府先見善誨之恩云。辛卯。瓜滿還朝。見國事日非。嘆曰。邊圉恬嬉。朝論乖張。必有危亡之禍。結數(shù)椽于先壟下。為終老計。壬辰夏。倭寇猝至。宣廟西狩。公盡室徒步向行在所。秋。拜司禦。癸巳。除三登縣令。治軍調(diào)餉。咸得其宜。撫摩瘡痍。一境晏然。冬。患中風卒于縣。年六十六。邑人悲號。如喪考妣。甲午春。贊成公奉櫬東歸??h吏發(fā)民四十夫為輿徒。時當搶攘。人皆謂輿人必道亡。贊成公哭而吁眾。約給腳價。眾泣曰。我公之澤不可忘。何忍舍喪主而亡。又何忍受直為。自赍糇粻。輿至墓山。無一人亡。為贊成公伐木葺孝廬而返。三月。葬于龍仁文秀山巳坐之原。先是夫人卒。卜兆于文康公墓右。虛其右穴。其后相者言穴宜上。公許之。遵遺命為上下墳。同原而異室。公天資豪爽。志氣磊落。重然諾。有大節(jié)。不事細行。孝友出天。大夫人早世。大府君年踰九十。公色養(yǎng)無方。佳辰令日?;ň蒲鐘?。至作斑衣之戲。及喪廬墓。執(zhí)制一仿家禮。有姊早寡。有兄無子。公曰。骨肉三人。豈可異居。筑室于一墻之內(nèi)。晨昏省問。絕甘分少。藜羹缊袍。未嘗獨享。同居四十馀年。家庭無間言。人比之張公藝。鄉(xiāng)里舉公行誼。公讓于伯曰。兄之德也。我則恭為弟職而已。伯公因里選。仕至監(jiān)察而終。其病也。躬嘗湯藥。其喪也。自初終至葬。備物致虔。無少缺。尤修敦睦。中表親黨。悉歸依焉。嘗謂平生無不可對人言者。外雖寬厚。中亢直。不能藏人之過。與人交。不飾貌軟語。酒賦歌呼。談說忼慨。精采風流。有動人者。名公巨卿。折輩行為交。玉溪盧公,圭庵,德恩宋公兄弟。見公必討論傾倒。忘其年與位。觀書十行俱下。一覽終身不忘。為文主左氏班氏。詩主昌黎。雄健不事繩削。蒼然有古色。自弱冠發(fā)策決科。中漢城試諸科。通二十一榜??叨?。第二第三者五。馀亦高選??浦埔怀?。無論中不中。膾炙人口。洎贊成公發(fā)軔場屋。公曰。吾結發(fā)受書。高視詞壇。今落拓一官。命也。汝才必能光大先烈。吾家舊物。當傳與汝。即拋科業(yè)。大肆力于墳典。于百家言。無所不窺。當世文衡諸公。遇大制述。咸來就正。所著詩文累百篇。喪祭禮要,綱目輯釋,文溪厖諢等書藏于家。失于壬辰之亂。公夫人曰光州金氏。新羅王子之裔??h監(jiān)彪之女。妣龍仁李氏。己卯名賢僉知弘干之女。生長法門。柔嘉淑哲。不事書籍。而能通大義。古今理亂。事是非人邪正。片言剖析如神明。僉知公奇愛之曰。吾孫女女也。不者。當大吾門。金公虬乃夫人季父也。遇事必咨于夫人。一日。金公被酒待客??驼~笑鉤語。金公不之覺。縱談無忌。夫人時未笄。在壁后聞之??腿ブ^金公曰。叔必為其客所搆。無何禍作。并以其時語為謗訕朝政之目。及歸公。事舅姑。誠敬俱至。脂瀡蘋蘩。手具躬進。篝燈達曙。紡績不去手。公好客。客至置酒。咄嗟之辦。皆有異味。公喜施與。甔粟篋衣。不問有無。先意恪承。絕不為窮窶之色。室如懸磬。而人不知貧。市易之際。稍過其直。即還與之。不喜巫卜浮屠說。屏去浮華奢泰之習。閨門之內(nèi)肅如也。生于嘉靖庚寅。卒于萬歷甲戌。年四十五。舉三女一男。女長崔泳津。以勛裔為老職嘉善。襲封月川君。次李德容。次樸琎。皆早卒。月川無嗣。養(yǎng)李德容季女。嫁其族侄應斗而子之。德容有二女。長李廷哲。次為崔應斗?,Q生二男。長大健。次大華。替成公娶判書權克智女。生二男二女。女長洪霙司藝。次鄭玄源。男長明漢吏曹參議。次昭漢弘文校理。崔應斗四男。曰慶濂,慶洛,慶洙,慶海。李廷哲生二男。曰杜齊,郭齊。二女幼。洪霙生五男三女。男長柱元。尚貞明公主封永安尉。生一男幼。天之騭佑善人。不在其身。在其后。公具茲德美。不得展其抱負。乃竟食報于贊成公。贊成公以學問文章。遭逢宣廟。早歲蜚英。荷不世之遇。歷判六部。再秉文衡。至我圣明撥亂反正。?置貳公。公方勵翼中興。精神治理。而爰及子姓。英髦袞袞。玉樹交芳。袍笏盈床。向用五福。蓋未艾也。于是乎愈信天道之有定。銘曰。
或自致之,或樹而滋。
天之畀之,曷異其施。
公樹之厚,而后之阜。
公神之靈,寧與魄朽。
銘而無愧,我詩孔揚。
有來式之,德人之藏。
明宣在宥,休氣鴻厖。
慶云景星,不專厥祥。
宜鐘于人,為國之光。
矯矯名賢,在下瑞世。
蘊德揭高,不夷不惠。
奇?zhèn)コ?,三代人物?div class="jstqmkq" id='poem_sentence_5_1454443_comment'>
志氣如神,冰壺秋月。
豈亶稟懿,寔由探道。
主敬為本,反躬允蹈。
智周萬變,行貫神明。
切磨鴻儒,如邵于程。
既究道妙,旁通俱詣。
時出緒馀,游戲經(jīng)濟。
清質濁文,其跡恢奇。
或超常軌,亦驗猷為。
剡薦屢登,郡紱超授。
百里衽席,民曰父母。
世際隆平,群彥揚庭。
詭時不逢,獨抱幽貞。
天脫縶羈,沖然真則。
甕盎乾坤,秕糠萬物。
龍游鳳矯,孰能笯罾。
風行云斂,不可名稱。
亦越忠簡,出其家庭。
不失孩心,和厚淵宏。
早襲訓誨,禔身篤學。
秉善無惡,竊脂不谷。
雖在孔門,忠信無怍。
羽儀登朝,進涂大啟。
正色曠度,和毅交劑。
薰善者興,覿德則服。
雖其噎媢,莫或瑕謫。
惟時文成,追被謠諑。
抗辭前席,痛白其誣。
天聽渙納,士林賴扶。
逮遘播越,益篤毗翼。
進擢冢宰,恩顧日渥。
忠義奮發(fā),有國無身。
慷慨雪涕,感動華人。
中興之業(yè),與有其功。
奔奏積瘁,卒以忠終。
一門之內(nèi),并時鴻哲。
予每起向,緬懷風烈。
眷彼湖邑,桑梓之鄉(xiāng)。
儒紳興慕,刱祠妥靈。
并座合享,奕世有煒。
有儼芬苾,今累十祀。
玆因申吁,寵頒華額。
遠賜禮酹,敷予忱愊。
龜潭 其一 清 · 權萬
七言絕句
土亭丈人乘木鶴,來往烏厓玉筍間。
木鶴何能截四海,驂鸞去入蓬萊山。
土亭舟中(丙辰) 清 · 李匡德
七言絕句
拍拍春潮漲岸邊,棹歌齊起夕陽前。
島南嶼北人俱立,看發(fā)江都使相船。
十七疊(屬伯玉)(丁巳) 清 · 南有容
七言律詩
宮樹沉沉已上扃,懷人獨夜紙燈青。
歌成白雪心猶壯,琴到高山指欲停。
博士向來空倚席,將軍今日也橫經(jīng)。
滄洲鷗鷺煩相待,耐可揚舲過土亭
⑴ 國子有良博士而無賢弟子。率府本將軍銜。而往往挾冊登筵。故五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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