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洪受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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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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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夫(1579年—17世紀),字民獻,號赤城,湖廣黃州府麻城縣人。
周之夫是萬歷二十五年(1597年)舉人,萬歷三十五年(1607年)成進士,獲授福州府推官,四十一年升南禮部主事,后降職為順天府照磨、通判,天啟中升任戶部郎中,到天啟二年(1622年)以戶部江西司郎中前往永平管糧。
天啟五年外任溫州府知府,主持浙江鄉(xiāng)試取錄潘曾纮、陸鰲、陶崇道等人,有「知人」之譽。
周之夫擅長八股文,有《青袍壺隱》草稿行世。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03—1679 【介紹】: 明末清初江南沛縣人,字用卿,號古古,又號白耷山人。清初剃發(fā)號蹈東和尚,又因避追捕改姓名稱翁藏若。明崇禎三年舉人。為復(fù)社巨子。甲申、乙酉間,為史可法畫策,史不能用。乃散財結(jié)客,奔走國事。后被捕下獄,得人援手獲釋。亡命十余年乃歸。康熙初又為人所告,因刑部尚書龔鼎孳得免。詩有奇氣,聲調(diào)沉雄。有《白耷山人集》。
晚晴簃詩匯·卷一十三
閻爾梅,字用卿,又字古古,沛縣人。明崇禎庚午舉人。有《白耷山人集》。
白耷山人詩集·黃序
魯仲連以東海布衣,不帝虎狼秦,折新垣衍而扼其吭,其奇?zhèn)m儻之氣,高視一世而無所詘。獨聊城一矢,奪人之守以下齊,于大義稍不合,然其書與燕將者,尚傳之至今。嗟呼!豈非以其人哉?夫人茍高視一世,文章雖詭于義,被乎其后,而猶不泯滅,況身負奇?zhèn)m儻之氣,而又能卓犖善持論,則其詞之必傳于世也,當(dāng)何如哉?始吾遇白耷山人,粗識其崖略,或謂是空言無事實耳。迨徐觀所為《蹈東》諸集,然后知山人非空言無事實者。歲在甲申,生民促數(shù)耗矣。是時河北諸路未有所屬,而其間雄駿魁矯自異之士,莫不弸弓砥鏃,南望撫膺,愿為國家出死力,捍疆圉。山人于是起彭城,拿舟南渡,慷慨叩幕府,抵掌畫策,旦夕提一旅北向,收召豪杰,系諸路人心。幕府心才其言,顧唯唯師期無日。山人知策不果用,則又請空名告身數(shù)百紙,乘時遄往,視忠義為鼓勵,俾逋寇叛帥不得以踰時渙散,少有睥睨者。計俱不行。山人旋引去,徘徊海澨,而事已大壞,不可為矣。顧是時,名延攬者竟欲爭致山人,以為隱然一敵國,鴻冥不可弋,又齮龁圖必殺之。齟齬數(shù)年,竟脫于難。山人既郁郁不得志,遂放浪賦遠游,西北山川之雄深,古帝王都會之瑰瑋,意所薄射,輒擊節(jié)悲歌,獨恥作聊城書。其詞率軌于大義,而山人亦自謂必傳于后,以視魯連直過之耳。抑吾有疑焉,連折衍謀后十五年而始皇稱帝,使連果前死,則連易矣。連未前死,而蹈海以死,此何等事,史乃失書?吾意其必飛遁遠引,終身海上。而卒不聞始皇以前此之故,必欲羅致,就彼戎索,然則秦法猶寬也,山人以為何如?重光赤奮若之余月,廬山年弟黃云師具草。
白耷山人詩集·張序
泗陽張君慰西,于京師露攤得古古先生詩集,重訂年譜,將付剞劂,督為導(dǎo)言。君表章耆舊,捃摭叢殘,扶義之功,倜乎遠矣。先生高節(jié),具見君序跋中。明之亡也,船山、梨洲、亭林諸老,均以光復(fù)故物為職志。既已中蹶,不愿生靈之涂炭,乃為文字,以漸漬于文人學(xué)子之腦髓,而流衍不窮。故革命之說,非自辛亥始,五祖之說,三點之會,其由來久矣。舜水亡命日本,而陽明學(xué)派傳播東瀛。日本梅鄭等族,出自華夏,等于馬留。以故清末逋逃,均受日本卵翼。匹士之志,可以回天,王侯蟻蟻,豈不信哉!天道好還,無往不復(fù)。吳潘史難,啟禎詩變,江浙名士誅戮殆盡。暨乾隆末葉,川、陜、楚之教匪,以迄道光后之西力東漸,咸豐洪、楊一役,幾屋清社。同治中興,漢族勢力已超越曼殊之上。乃者親貴用事,張脈僨興,故武昌一呼,如摧枯拉朽。非明季諸老之精神攸寄,曷以致茲?集中《帝統(tǒng)樂章》,排斥猾夏,隱然為二百數(shù)十年后之背景。自大圜視之,猶一眴耳。佛言:「一切眾生,慎勿造因?!购笾[者,亦可以惕然猛醒已。民國十一年春節(jié)后十日,東吳張一麟。
白耷山人詩集·古逸題辭
昔仲尼之刪《》也,肇自《關(guān)雎》,終于《殷武》,虞夏以上無聞焉。蓋世遠文湮,金石剝泐,不足成篇什也。郭茂倩《樂府》,原始西京古初歌謠,散佚者亦復(fù)闃然。馮汝言《詩紀》、梅禹金《古樂苑》,追溯旁蒐,凡歌謠、引誦、暢操、箴銘、諺語,殘章只句,悉以古逸詩名之,刻諸本集之前,可謂閎覽博物者矣。余謂古初歌謠,散佚篇什,亦當(dāng)時有心人從閒冷中寫其聞見性情。且時代復(fù)興,庖琴媧笙,《咸池》《大章》之樂,先后傳流,是真《》三百之星宿海也,豈得一概置之?因采其有俾風(fēng)教者雜詠之,斷制咨嗟,藉題寄賞,不徒彷其體、擬其辭也。列之卷首,用資興觀。白耷山人識。
白耷山人詩集·四言古詩題辭
《詩三百》皆四言也,間有參差不齊處,亦詩人意之所至,隨轉(zhuǎn)音作波瀾耳。
古人制字簡疏,多通用,不拘一意。
或以一句為一言,《論語》「一言以蔽之」是也;或以一字為一言,今之五言、七言是也。
摯虞《流別論》云:「詩以四言為古體,三言至九言,皆后人變調(diào)。
」及觀其所謂九言,則引「泂酌彼行潦挹彼注茲」為證。
余謂此九字當(dāng)作兩句讀,仍是四言。
顏延之云:「詩無九言
句太長則闡緩無力,不協(xié)金石。
仲洽之言,未可為據(jù)。
」孔穎達《毛詩》疏云:「句者,聯(lián)字成文,二字至八字皆可聯(lián),而一字無所可聯(lián),僅發(fā)端助語耳。
」乃其所謂二言則指「祈父」,八言則指「十月蟋蟀入我床下」「我不敢效我友自逸」。
夫「祈父」二字,正是發(fā)端助語,不可入篇;「十月」等句,皆可截讀,猶之乎四言也,否則犯闡緩之病,何以諧節(jié)奏乎?
劉彥和云:「四言正體,雅潤為宗。
」鐘嶸云:「四言原本風(fēng)雅,文約意廣,近代罕傳。
」李太白云:「興寄深微,五言不如四言,七言又其靡也。
」劉潛夫云:「詩體惟四言尤難,以三百篇在前故也。
」葉水心云:「五言、七言,作者得以肆其才情,四言,雖文章巨伯不能工。
」合諸家之說思之,可以知其難矣。
漢初,唐山樂歌為盛,韋孟《諷諫》次之,若曹孟德之「月明星稀」「烈士暮年」,嵇叔夜之「手揮五弦」「目送飛鴻」,直后世四言優(yōu)孟衣冠,終不能神似叔敖也。
余故略制數(shù)章,使飲水祀源者必先河而后海云。
白耷山人識。
白耷山人詩集·樂府題辭
《漢書?禮樂志》云:「武帝定郊祀之禮,采詩夜誦,以李延年為協(xié)律都尉。多舉司馬相如等數(shù)十人,造為詩賦,略論律呂,以合八音之調(diào)?!勾藰犯蓵P也,后世遞相承襲。群臣奉詔撰辭,皆以頌其本朝之功德,至于登臨、燕射,別有鼓吹、相和、清商等曲,亦得列之宮懸。然其辭皆詩也,曷以云樂?余觀虞帝命夔:「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則是詩為樂始,樂為詩終。興于詩,成于樂,二者合而為一,固不可偏廢也。顧其間有雅俗之分焉。詩主乎辭,樂主乎聲。辭或出于田野、男女、游客、戍士之口,未必盡雅;以聲代之,而后雅者雅,而俗者亦不覺其俗??鬃觿h笙詩而存其題,正慮其不雅而避之,束皙補亡,殆不知此義也。如漢《郊祀》十九章、《安世房中》十六章、《短簫鐃歌》十八曲,多不可曉者。若病夫孤兒、廬江小吏等詩,舛錯褻俚,縉紳先生難言,以誦之郊廟宴饗嘉賓之前,可乎?故必隱其辭,而以聲代之,俾聽者悅其管弦節(jié)奏,而忘其為舛錯褻俚,斯稱善耳。乃又有謂郊廟詩歌未有祖宗功德之事。余謂古人作樂,如今人演傳奇雜劇,隨賓主之命,登場侑酒,不必拘定某事某人當(dāng)作某曲。故詩即樂府,而又有不即是樂府者,毫釐千里,非好學(xué)深思,心知其意者,詎可與之微言也哉?白耷山人識。
白耷山人詩集·跋
吾師慰西先生編次《白耷山人全集》印行,命其轅任校讎之役,既竟而謹識其后曰: 自歐風(fēng)東漸,平等自由之說興,吾國舊有忠孝節(jié)義諸美德岌岌欲墮。國體改后,謀自便者益明目張膽,詆諆摧毀,視為洪水猛獸,務(wù)使倫紀綱常蕩然不存于天地之間而后快。烏乎!積千百年正人君子維護之,不足三數(shù)邪人一朝毀壞之而有馀,可謂倡狂悖亂極人紀之變已。 究彼所揭橥毀壞之故,曰不合潮流,曰有背人道,一若忠孝節(jié)義完全為專制君主牢籠臣民私物,與共和國體絕對不能相容者。不知忠孝節(jié)義乃生人性天,非國家法令也。養(yǎng)成其性天,乃以顯人類之高尚,即用以措國家于安寧,語所謂「旋乾轉(zhuǎn)坤」,其功效有如此者,何用不臧?而乃如彼云云,毋亦于其意義及范圍全未瞭瞭乎!無人,何以為國?無忠孝節(jié)義,何以為人?宜乎十年以來,亂臣賊子賣國叛親者踵接不窮,禍亂相尋,群生日趨禽獸之域,而國亦幾不國也。其得失利害,亦彰彰然不辨自明矣。 昔者豫讓報智伯,倡國士眾人之說,識者猶惜其為俠士恩仇之見,失之偏激,徒為后世鄙夫所藉口。良以忠孝節(jié)義之真,所以盡人性、行天理,當(dāng)然而然,有不自覺者,非私厚誰何一姓一人也,更何容參以利害之見,雜以恩怨之私? 山人,亡明一孝廉耳。誠如趙福星與書所云,「不過有士之名,而未膺一命之榮,猶之女未識面也」。當(dāng)時將相,親承思陵賜劍,推轂隆禮者,猶不惜北面銜璧,山人即隨眾上公車,博取祿位,夫誰責(zé)之?而乃泣血椎心,抗志恢復(fù),史館之清要,會元之顯榮,舉鄙若腐鼠,卒之妻死子散,家破身囚。越三十年,厥志不渝,悲歌赍恨以終,得不謂之烈丈夫乎?設(shè)當(dāng)日叩其舍彼就此之由,恐山人有莫自知其所以然者。自范于節(jié)義,亦即自完其性天,豈僅忠于朱明一家哉?使山人生值今日,雖無君臣名分,吾知其必履忠蹈義,恥與賣國叛親者伍如故。誰謂共和國家遂不尚忠孝節(jié)義耶? 吾師身經(jīng)洪憲之變,幾罹不測,其志趣境遇,不必謂即似山人,然固知其甚深景卬。二百馀年后,不憚爬梳搜剔,收拾叢殘,固山人節(jié)義之報,而緬懷先哲,蒿目時艱,知吾師之所感深矣。 其轅幼耽秘笈,早識山人姓字。后游徐,方輾轉(zhuǎn)得讀《二遺民集》。戊子家居,聞之段蔗叟先生,知吾師搜得此集。不意事閱三年,竟得躬與校字之役。文字契合,豈非確有因緣耶?憶癸丑人日,遇沛某君談詩維揚逆旅,某君誦山人遺詩有「清風(fēng)滿地難容我,明月何時再照人」句,又于某處見有「祖宗此恨應(yīng)無地,君父之仇不共天」句,茲集仍無此兩什,則知山人所謂「賈禍詩文盡數(shù)刪」,其薙削不傳,更不知幾何。而此集較《二遺民集》多出倍蓰,亦可謂粲然大備矣。 或謂山人詩好隸史事,且時有粗率語,故漁洋、確士輩往往訾議之。不知山人滿腔家國恨,即事隨地抒寫胸臆,大率隨手成篇,與閉門撚髭者迥別。吾鄉(xiāng)潘養(yǎng)一先生讀子美集題詞有曰:「我道公無詩句,全是生人血淚,大筆染淋漓?!褂衷唬骸富乜待R名流輩,從賊從仙從佛,潦倒折須眉」,吾以為所論情景時勢,直可移題此集。試問后之讀此集者,以詩人目山人?抑不僅以詩人目山人耶?況即以詩論,其精光灝氣,固足頡頏前后七子而有馀也。不然,山人同時工詩之士何限,今傳者幾人?如牧齋、梅村、芝麓,號稱江左三家者,詩名似骎骎駕山人之上矣,而出處多虧,大節(jié)已喪。梅村自挽詞所謂「一錢不值何消說」,后之覽者,于三人固有同慨也。 嗟乎!節(jié)義,大綱;文字,馀事。文字可因人而傳,人并不得因文字而重。君子觀于此,或不嗤為違世腐論,而懔乎身后之是是非非,庶幾吾師印行此集之微旨也夫。民國十一年歲在壬戌雨水節(jié),淮陰后學(xué)吳其轅跋于京邸。(錄入:顧青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