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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fēng)
南山披時寒夜中,一角不動毗嵐風(fēng)。
何人見此生慚愧,斷續(xù)猶應(yīng)護(hù)得龍。

① 紅樓,睿宗在藩時舞榭。東禪院亦曰木塔院,院門西北廊五壁,吳道子弟子釋思道畫釋梵八部,不施彩色,尚有典刑。禪師法空影堂,世號吉州空者,久養(yǎng)一騾,將終,鳴走而死。有弟子允嵩患風(fēng),常于空室埋一柱鎖之,僧難輒愈。佛殿,開元初明皇拆寢室施之,當(dāng)陽彌勒像法空自光明寺移來建都時,此像在村蘭若中,往往放光,因號光明寺。寺在懷遠(yuǎn)坊,后為延火所燒,唯像獨(dú)存。法空初移像時,索大如虎口,數(shù)十牛曳之,索斷不動。法空執(zhí)爐,依法作禮九拜,泣涕發(fā)誓,像身忽嚗嚗作聲,身迸分為數(shù)十段,不終日移至寺焉。利涉塑堂,元和中取其處為圣容院,遷像廡下。上忽夢一僧,形容奇?zhèn)?,訴曰:暴露數(shù)日,豈圣君意耶?及明,駕幸,驗問如夢,即令移就堂中,側(cè)施帷帳。光明寺中鬼子母及文惠太子塑像,舉止態(tài)度如生,工名李岫。山庭院,古木崇阜,幽若山谷,當(dāng)時輦土營之。上座璘公院,有穗柏一株,衢柯偃覆,下坐十馀人。
靜,虛。
熱際,安居(符)。
龕燈斂,印香除。
東林賓客,西澗圖書。
檐外垂青豆,經(jīng)中發(fā)白蕖。
縱辯宗因袞袞,忘言理事如如(成式竟)。
泉臺定將入流否,鄰笛足疑清梵馀(成式新度)

① 隋開皇三年置,本曰弘善寺,十八年改焉。南中三門里東壁上,吳道玄白畫地獄變,筆力勁怒,變狀陰怪,睹之不覺毛戴,吳畫中得意處。三階院西廊下范長壽畫西方變及十六對觀寶池,尤妙絕,諦視之,覺水入浮壁,院門上白畫樹石,頗似閻立德。余攜立德行天祠粉本驗之無異,〖之〗西中三門里門南,吳生畫龍及刷天王須,筆跡如鐵,有執(zhí)爐天女,竊眸欲語。
慘澹十堵內(nèi),吳生縱狂跡。
風(fēng)云將逼人,神鬼如脫壁(成式)。
其中龍最怪,張甲方汗栗。
黑云夜窸窣,焉知不霹靂(希復(fù))。
此際忽仙子,獵獵衣舄奕。
妙瞬乍疑生,參差奪人魄(符)。
往往乘猛虎,沖梁聳奇石。
蒼峭束高泉,角膝驚欹側(cè)(成式)。
冥獄不可視,毛戴腋流液。
茍能水成河,剎那沈火宅(升上人)。

① 本官蒲萄園中禪師影堂,師號惠中,肅宗上元二年徵至京師,初居此寺,詔云:杖錫而來,京師非遠(yuǎn),齋心已久,副朕虛懷。
名下固無虛,敖曹貌嚴(yán)毅。
洞達(dá)見空王,圓融入佛地(希復(fù))。
一言當(dāng)要害,忽忽醒諸醉。
不動須彌山,多方辯無匱(符)。
坦率對萬乘,偈荅無所避。
爾如毗沙門,外形如脫履(成式)
但以理為量,不語怪力事。
木石摧貢高,慈悲引貪恚(升上人)
當(dāng)時乏支許,何人契深致。
隨宜詎說三,直下開不二(成式)

① 凈土院門外,相傳吳生一夕秉燭醉畫,就中戟手,視之惡駭。院門里,盧棱伽常學(xué)吳勢,吳亦授以手訣。乃畫總持三門寺,方半,吳大賞之,謂人曰:“棱伽不得心訣,用思太苦,其能久乎?”畫畢而卒。中門窗間,吳畫高僧,韋述贊,李嚴(yán)書。中三門外兩面上層,不知何人畫,人物頗類閻令。寺西廊北隅楊坦畫近塔天女,明睇將瞬。團(tuán)塔院北堂,有鐵觀音,高三丈馀。觀音院兩廊四十二賢圣,韓干畫,元中書贊。東廊北頭散馬,不意見者,如將嘶蹀,圣僧中龍樹、商那和修絕妙。團(tuán)塔上菩薩,李真畫,四面花鳥,邊鸞畫,藥師菩薩頂上莪葵尤佳,塔中藏千部妙法蓮華經(jīng)。
武宗癸亥三年夏,予與張君希復(fù)善繼同官秘書,鄭君符夢復(fù)連職仙局。會假日,游大興善寺。因問《兩京新記》及《游目記》(因問《兩京雜記》及《游目記》),多所遺略。及約一旬尋兩街寺,以街東興善為首,二記所不具,則別錄之。游及慈恩,初知官將并寺,僧眾草草。乃泛問一二上人及記塔下畫跡,游于此遂絕。后三年,予職于京洛,及刺安成,至大中七年歸京。在外六甲子,所留書籍,揃壞居半。于故簡中睹與二亡友游寺,瀝血淚交。當(dāng)時造適樂事,邈不可追。復(fù)方刊整,才足續(xù)穿蠹,然十亡五六矣。
吳生畫勇矛戟攢(成式),出變奇勢千萬端(希復(fù))。
蒼蒼鬼怪層壁(符),睹之忽忽毛發(fā)寒(成式)。
棱伽之力所疲殫(成式),李真周昉優(yōu)劣難(符)。
活禽生卉推邊鸞(成式),花房嫩彩猶未乾(希復(fù))。
韓干變態(tài)如激湍(符),惜哉壁畫世未殫(成式)。
后人新畫何汗漫(希復(fù))。

① 三門東吳道子畫,似不得意。佛殿名會仙,本是內(nèi)中梳洗殿。貞元中,有證智禪師,往往靈驗,或時在張櫝蘭若中治田,及夜歸寺,若在金山界,相去七百里。
閑中好,盡日松為侶。
此趣人不知,輕風(fēng)度僧語(符)
閑中好,塵務(wù)縈心。
坐對當(dāng)窗木,看移三面陰(成式)。
閑中好,幽磬度聲遲。
卷上論題肇,畫中僧姓支(希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