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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
關嶺兀兀，隴流潏潏。
彼涇啟戎，乃蠢茲蟊賊。
為虺為蜴，為螟為螣。
昂首張臆，助逆抗有德。
如猬之集，如豨之突（二章。）。
涇原既清，群賊大睢睢盱盱，延旦夕之命。
帝命臣海，為隴民徙災。
帝命臣勇，師出自西陲（三章。）。
帝詔臣海，汝速入坂。
出彼朝那，為勇軍援。
犄之角之，沓之蹙之，除民之慝。
俾婦子恬適，尚嘉乃績（四章。）。
海涉河涇，言騰灞浐。
秦山矗突，嵚崎隴坂。
逾邠越?jīng)?，飛旓揚旆。
扶輿猗靡，云罕綷?。
雍部阻長，敢憚痡瘏。
式遏寇虐，以寧爾室家（五章。）。
帝德振振，隴山既平。
隴流既清，維天子之禎。
隴山既伏，次黔粵滇。
蜀敢不詟伏，如翰如飛，萬福來威（十一章。）。
維臣之力，維師之武。
縶縛巨憝。
爭刌膾脯，塞神人之怒。
黔首喁喁，式歌且舞。
億萬斯年，篤我皇景祜（十二章。）。
蠢茲蛙黽，亦雜此處。
曰予勝國，從誕敢繼其緒。
藉瑕蹈釁，伺窺肘腋。
結連蜂螫，載逞兇慝。
離間我臣仆，盜據(jù)我疆場（二章。）。
王承帝命，大將軍旗鼓。
我冠帶之國，忍鱗介是伍。
據(jù)我上游，張我罿罦。
與子偕作，與子同仇。
悉率左右，殲此群丑（四章。）。
暨暨藩臣，一心一德。
討賊自贖，不邛已恤。
塹山堙谷，馬騰舟駛。
親董其旅，以臨濛汜。
陛下曲赦臣，臣敢不效死（五章。）。
彼強者跳，我攘我逐。
彼黠者窮，我殄我戮。
神惎之毒，鬼速其覆。
如探鷇鳥，如振槁木。
非我黷武，取彼殘已足（七章。）。
前徒既莽，兇渠束手。
計無復之，狼奔鼠走。
茫茫煙島，為逋逃藪。
仁無必取，義不盡殺。
屏諸窮發(fā)，無污我王鉞（八章。）。
關嶺茫茫，隴流湯湯。
紆徐逶迤，崢嶸險巇。
面蜀肘涼，輔車相將。
狡焉啟疆，震驚我一方（一章。）。
關嶺兀兀，隴流潏潏。
彼涇啟戎，乃蠢茲蝥賊。
為虺為蜴，為螟為螣。
卬首張臆，助逆抗有德。
如猬之集，如豨之突（二章。）。
涇原既清，群賊大震。
睢睢盱盱，延旦夕之命。
帝命臣海，為隴民徙災。
帝命臣勇，師出自西陲（三章。）。
帝詔臣海，汝速涉坂。
出彼朝那，為勇軍援。
椅之角之，沓之蹙之，除民之慝。
俾婦子恬恬，尚嘉乃績（四章。）。
海涉河涇，言騰灞浐。
秦山矗突，嵚崎隴坂。
逾邠越?jīng)?，飛旓揚旆。
扶輿猗靡，云罕綷縩。
雍部阻長，敢憚痡瘏。
式遏寇虐，以寧爾室家（五章。）。
勇自河西，銜枚疾指。
來從酒泉，轉戰(zhàn)天水。
矯矯虎臣，一乃心力。
摧堅挫鋒，蕩彼蝥賊。
兵車百萬，洶洶雷震。
橫會方州，為行為陳（六章。）。
東西合圍，賊在釜底（葉平。）。
其智斯竭，其魄斯奪。
勇率其麾，崖誅谷討。
曰臣思克，曰臣進寶。
赳赳奮武，為王干城。
勇實帥之，桓桓于征（七章。）。
于征何所，于鞏于臨。
道阻且長，蔽虧岑崟。
罙入其阻，禽狝草薙。
申用三驅，根株斷刈。
馀賊竄蜀，游魂猶悸。
西夏以綏，賀蘭其乂（八章。）。
脅從蚩蚩，亦孔之哀。
寬其誅鋤，予以惠來。
維海維勇，剛克柔克。
勇也帥師，為辟為祓。
海也敉民，為揉為活。
北地上郡，稽顙歸命。
如旱望霓，海實綏之（九章。）。
義威戢武，尊我西陲。
剖蜩斮猬，人畏以懷。
秦民噓呵，化為謳吟。
殄熄暴悖，克廣德心。
經(jīng)戰(zhàn)伐區(qū)，蠲除租賦。
問孤吊死，起乃沉痼。
廓我皇恩，義聲先路（十章。）。
帝德振振，隴山既平。
隴流既清，維天子之禎。
隴山既伏，次黔粵滇蜀，敢不詟伏。
如翰如飛，萬里來威（十一章。）。
維臣之力，維師之武。
縶縛巨憝，刌膾脯，塞神人之怒。
黔首喁喁，式歌且舞。
億萬斯年，篤我皇景祐⑴。
⑴ 十二章。○紀平王輔臣之亂也。輔臣本名馬鷂子，向為流賊，李自成敗后來降，改今名，官陜西提督。三藩之變，輔臣叛據(jù)平?jīng)觯?、隴震驚，特命大將軍圖海討之，時靖逆侯張勇、奮威將軍王進寶、提督孫思克會討，累戰(zhàn)皆捷，惟平?jīng)鲆怀牵贡呈軘?，因請降，檻送入京，死于道，關、隴乃平。
巨浸稽天，滔滔如何？
天吳蝄像，倚以為家。
有鯨有鱷，有蛟有鼉。
摧橦決帆，血人于牙。
中國有圣人，爾獨揚其波（一章。）。
蠢茲蛙黽，亦雜此處。
曰予勝國后，誕敢繼其緒。
藉瑕蹈釁，伺窺肘腋。
結連蜂螫，載逞兇慝。
離間我臣仆，盜據(jù)我疆場（二章。）。
于興于泉，于汀于漳。
乃揚沸湯，乃噪蜩螗。
我有城郭，倏為沮洳。
我有民人，倏為鱊鮬。
忍死須臾，后來其蘇（三章。）。
恭承帝命，建大將軍旗鼓。
我冠帶之國，忍鱗介是伍？
據(jù)我上游，張我罿罦。
與子偕作，與子同仇。
悉率左右，殲此群丑（四章。）。
暨暨藩臣，一心一德。
討賊自贖，不邛已恤。
塹山堙谷，馬騰舟駛。
親董其旅，以臨蒙汜。
陛下曲赦臣，臣敢不效死（五章。）。
將士和睦，有鳧在藻。
既獲賊師，如饑斯飽。
或拔其角，或脫其距。
或斧其吭，或截其膂。
賊窮見窘，無地自處（六章。）。
彼強者跳，我攘我逐。
彼黠者窮，我殄我戮。
神惎之毒，鬼速其覆。
如探鷇鳥，如振槁木。
非我黷武，取彼殘已足（七章。）。
前徒既奔，兇渠束手。
計無復之，狼奔鼠走。
茫茫煙島，為逋逃藪。
仁無必取，義不盡殺。
屏諸窮發(fā)，無污我王鉞（八章。）。
四州士女，來迎王旅。
君子維何，玄黃在篚。
小人維何，饔飧在筥。
復為王人，以耕以仕（葉。）。
歌帝之德，誦王之武（九章。）。
帝德溥將，涵負吐納。
百谷來王，天與地沓。
何人不綏，何物不懷。
何戾不蠲，何善不嘉。
皇仁熙熙，云何不來（十章。）！
皇帝在位，受天之箓。
東西朔南，無思不服。
其有不服，自嬰顯戮。
獻馘于泮，獻俘于廟。
武功既昭，文德用紹。
史臣奏雅，來哲是詔⑴。
⑴ 十一章○紀平?？茑嵤现畞y也。鄭芝龍子成功結連殘寇為東南患，王師討之，黨逆者歸順。成功死，子荒于酒色，勢窮遠遁，后歸誠，海氛乃清?！饾芍荨镀降帷啡屏堆拧?，此二篇似韓《碑》，各有得力。
皇帝御寓十七載，化東漸海西流沙。
款關重譯走萬里，梯高航險輕舟車。
都人歡謼貢獸至，隘道轂擊肩爭摩。
臣時橐筆侍丹禁，但聽傳說相咨嗟。
喙多音雜語非一，盡驚異物聲呀呀。
雄筋附骨太碨礧，拳毛垂體何鬖髿。
爪利千鉤積沉鐵，眥翻百炬凌赪霞。
哮呼恍疑撼山岳，蹴踏直恐堙江河。
譎怪不數(shù)夏鼎勒，瑰詭足使山經(jīng)誇。
小臣聞此內思省，吾君聲教誠無涯。
圣朝詎貴難得物，遠人輸藎良可嘉。
西旅之獒越裳雉，盛世豈必遮荒遐。
皇心毋乃欲柔遠，區(qū)區(qū)一獸寧足多。
敕付虞官掌芻秣，隸之熊館與虎衙。
臣退又伏考圖記，此物實稟金行奢。
在上星精應太白，譬諸于器為莫邪。
山林所至百獸伏，亦如王國有爪牙。
剛勁端可作士氣，古人所以軾怒蛙。
況乃圣主正垂拱，能變獷戾皆中和。
大開明堂輯群瑞，侯尉何異共一家。
雕題鑿齒盡來會，進琛貢贐紛如麻。
此物亦同百獸舞，騶虞麟趾奚爭差。
小臣再拜復獻賦，敢笑虞監(jiān)無才華。
吾思作仆射，不如飲酒樂。
渠豈不愛官，難免中心怍。
世固哂吾愚，吾亦苦世窄。
便令希韋脂，終然成枘鑿。
?？质蓁F，不能鑄一錯。
以茲凜失蹈，若履春冰薄。
望古邈興嗟，素懷庶可托。
明月如積雪，招提悄無人。
朗然入懷抱，鑒吾須眉真。
徘徊檐宇下，脈脈誰相親。
故人朱夫子，聞居此城闉。
入幕稱上客，不數(shù)郗嘉賓。
吾恨別來闊，郁結苦未申。
徑欲披其帷，又畏桓公嗔。
相思但搔首，一夕素發(fā)新。
題詩倘君見，知吾款款因。
皇都淑氣早，風光漾新春。
吾廬雖百無，榻尚懸梁塵。
況復酒家姥，近移住西鄰。
珍珠滴槽紅，入口味尤醇。
君車無四角，疾來莫逡巡。
解榻賒鄰酒，疑義共評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