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言詩
既無文字，何以書為。
既無臭味，何以缽為。
二老蒼蒼，相顧而??。
有草可藉，有樹可依。
皎皎白日，清風(fēng)自吹。
閒云無約，到處相隨。
承彼箕趺，巖巖石峙。
謦欬當(dāng)風(fēng)，猿啼鶴唳。
驚醒蟄龍，云蒸海沸。
攫之不能，揉之不易。
雷電翻空，震拔天地。
當(dāng)頭一喝，收回缽內(nèi)。
合掌陳詞，問以大道。
大道伊何，嚷嚷鬧鬧。
云過不滋，水流泥淖。
道在理中，理為道盜。
羅漢本領(lǐng)，恐不能到。
敢問如來，不言而笑。
猛士賈力，視虎如豵。
咤叱相向，毛血翻風(fēng)。
以彼衲子，稱曰神通。
考之古史，有人豢龍。
龍且可豢，矧彼大蟲。
寓言引此，云西水東。
偶逢一石，就之欲眠。
巖草擁后，松風(fēng)落前。
西方東土，山隈海邊。
有此樂國，可以永年。
如水出泉，清不費(fèi)錢。
梧桐一葉，臨秋翩翩。
茫茫大海，何為彼岸。
險哉險哉，波濤浩瀚。
鯨鯤若山，猙獰欲啖。
委身從之，夫復(fù)何憾。
一有失足，萬劫莫辦。
我欲援之，回首一看。
寶塔七級，其小如錐。
掌中游戲，如同小兒。
顯此神通，犯彼清規(guī)。
聳身入塔，發(fā)大光輝。
照徹五部，寶網(wǎng)羅之。
相索和南，草偃風(fēng)吹。
杖不自持，反付童子。
童子如妖，搖唇弄齒。
柴風(fēng)欲焚，草霜欲死。
縱有靈芝，亦不能起。
嗟哉此軀，如水如紙。
紙可千年，水弗能止。
白云蒸蒸，高臺層層。
梧桐兔落，楊柳鴉驚。
眼中幻境，豈我真形。
四海五岳，寧無應(yīng)聲。
忽發(fā)獅吼，震蕩幽明。
夢乎醒乎，是死是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