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乎，禹河以前故道安可求。
龍門未辟，呂梁未鑿，不應(yīng)古河天上流。
懷山襄陵九載耳，九載以前誰咨諏。
壺口底柱皆石脈，雷首王屋所從抽。
若果河流冒干脊，誰言大山之間必大溝。
崩雷萬丈此厓石，裂天劈地□飗颼。
天生黃河必有壑，有壑必在龍門之上頭。
或言古走大漠外，豈越陰山穿磧陬。
徙河塞外信荒誕，漢武早斥齊人咻。
或言河潴蒲昌海，洑源重出星宿湫。
濟(jì)水三伏亦三見，安知古河伏見不與侔。
又言河之上游受大澗，與桑乾源咫尺修。
古河或走桑乾道，并皆臆測難形求。
童律庚辰不可作，誰執(zhí)樏橇推其由。
神河神水出沒不可測，天一變化如浮漚。
靈均好作荒唐問，我今此問非悠悠。
禹貢山經(jīng)所未及，桑酈我能拄其喉。
頻年泛濫災(zāi)中國，未必天意非人謀。
從來觀瀾必溯始，水情水性宜冥搜。
桃花水漲三千秋，幾見赤鯉成長虬。
烏乎，龍門未辟以前，古河故道安可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