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乎道者。承蜩之叟。
蜩擇木兮有翼。叟持竿兮在手。
物我相絕。嗜欲靡同。
彼不飛兮焉待。此將掇兮何工。
丈人曰。我有道也。
初五六日。累丸為術(shù)。
槁木其臂。朽株其質(zhì)。
不墜者二。則失之錙銖。
不墜者三。則失之十一。
既累五而咸若。寧絕四而無(wú)必。
由是步平地之上。入深林之下。
耳目俱營(yíng)。心手相假。
葉空密而皆見。枝雖繁而不舍。
豈伊拾芥。將同注瓦。
或挾三而兼兩?;蛑付喽凸?。
期于百中。則啼猿之射乎。
曾不孑遺。殊慕鴻之弋者。
彼飲露為事。蛻殼有期。
顧非鼎俎之實(shí)。尚何彈射之疑。
庸詎知絕俗猶累。凌虛亦危。
以無(wú)用之質(zhì)。遇有求之時(shí)。
始則長(zhǎng)鳴。聲嘒唳而中絕。
方將一舉。翅蕭條而半垂。
豈獲戾于不食。而搆患于有緌。
且觴深操舟。大馬捶鉤。
三十仞磨崖不溺。十九年肯綮皆游。
徒聞其事。未見其優(yōu)。
豈知天覆地載。四荒八極。
不以萬(wàn)物易蜩之智。不以萬(wàn)物易蜩之翼。
惟精惟一。無(wú)反無(wú)側(cè)。
用志凝神。何求而不得。
若以叟為臣。以蜩為賊。
亂繩斯理。背陣斯克。
一言以蔽。可詳周公之風(fēng)。
一矢所加。何遠(yuǎn)蠻夷之域。
螳螂之捕兮信劣。黃雀在后兮安得。
至哉丈人。功并孫息。
⑴ 說(shuō)苑晉靈公造九成之臺(tái)孫息以累十二棋加九雞子為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