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樵齒貢士名。旅見大明宮前庭。
仰貽俯駭。陰意靈怪。
暮歸魂動。中宵而夢。
夢彼大明宮神。前有云。
且曰。太宗皇帝繚瀛啟居。
廓穹起廬。圜然而劃。
隆然而赫。孰窬孰隙。
永求帝宅。帝詔吾司其宮。
與日月終。翼圣護艱。
十有六君。蕩妖斬氛。
孰知吾勤。吾當(dāng)廬陵钖。
武廟祏撤主。吾則協(xié)二毗輔。
左右提護。義甲憤徒。
起帝仆周。吾則械二黠雛。
俾即其誅。胡猘飽腯。
踣肌齰骨。驚血濺闕。
仰吠白日。二圣各轍。
大麓北挈。吾則激髯孽悖節(jié)。
俾濟逆殺翼。兩杰憤烈。
俾即斮滅。薊梟妖狂。
突集五堂??v啄怒吞。
大駕驚奔。吾則勵陰刀剪其翼。
俾不得逃明殛。三革蝕黑。
孰匪吾力。吾見若正聲在懸。
諍舌在軒。輟黈延諫。
刳襟沃善。賞必正名。
怒必正刑。當(dāng)獄撤腥。
當(dāng)稼吞螟。吾則入瀆革濁。
入囿肉角。旬澤暮溥。
?谷視土。吾見若奸聲在堂。
諛舌在旁。窒聰怫諷。
正斥邪寵。嘉賞失節(jié)。
怒罰失殺。奪農(nóng)而徭。
厚征而彫。吾則反耀而彗反澤而沴。
蕩坤而拆。裂乾而石。
然吾留帝宮中二百年。昔亦日月。
今亦日月。往孰為設(shè)。
今孰為缺。籍民其彫。
有野而蒿。籍甲其虛。
有壘而墟。西垣何縮。
疋馬不牧。北垣何蹙。
孤壘城粒。言未及闋。
樵迎斬其舌。且曰。
余聞宰獲其哲。得是赫烈。
老魅跡結(jié)。爾會何伐。
宰獲其慝。得是昏蝕。
魅怪橫惑。爾曾何力。
今者日白風(fēng)清。忠簡盈庭。
闔南俟霈。闔北俟霽。
矧帝城闐闐。何賴窮邊。
帑廩加封。何賴疲農(nóng)。
禁甲飽獰。尚何用天下兵。
神曾何知。孰愧往時。
神不能對。退而笑曰。
孫樵誰欺乎。欺古乎。
欺今乎。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