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故
十行丹詔


《后漢書》卷七十六〈循吏列傳〉~2457~
初,光武長于民閒,頗達情偽,見稼穡艱難,百姓病害,至天下已定,務用安靜,解王莽之繁密,還漢世之輕法。身衣大練,色無重?,耳不聽鄭衛(wèi)之音,手不持珠玉之玩,宮房無私愛,左右無偏恩。建武十三年,異國有獻名馬者,日行千里,又進寶劍,賈兼百金,詔以馬駕鼓車,劍賜騎士。損上林池?之官,廢騁望弋獵之事。其以手?賜方國者,皆一札十行,細書成文。勤約之風,行于上下。數(shù)引公卿郎將,列于禁坐。廣求民瘼,觀納風謠。故能內(nèi)外匪懈,百姓寬息。自臨宰邦邑者,競能其官。若杜詩守南陽,號為「杜母」,任延、錫光移變邊俗,斯其績用之最章章者也。又第五倫、宋均之徒,亦足有可稱談。然建武、永平之閒,吏事刻深,亟以謠言單辭,轉(zhuǎn)易守長。故朱浮數(shù)上諫書,箴切峻政,鐘離意等亦規(guī)諷殷勤,以長者為言,而不能得也。所以中興之美,蓋未盡焉。自章、和以后,其有善績者,往往不絕。如魯恭、吳祐、劉寬及潁川四長,并以仁信篤誠,使人不欺;王堂、陳寵委任賢良,而職事自理:斯皆可以感物而行化也。邊鳳、延篤先后為京兆尹,時人以輩前世趙、張。又王渙、任峻之為洛陽令,明發(fā)奸伏,吏端禁止,然導德齊禮,有所未充,亦一時之良能也。今綴集殊聞顯?,以為循吏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