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飛帆,帶皖江風色,遠渡錢塘。
正好荷葉帖綠,梅彈懸黃。
端陽初過,吊湘魂、再整馀觴。
捉手臂、臨風剪燭,相與閒話西窗。

憶昔君家兄弟,我叨陪立雪,待罪名幫。
霎時城生駝棘,海長田桑。
神情面孔,滿人間、改盡炎涼。
十載后、今馀爾我,依然似雪肝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