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志》卷三十八〈蜀書·秦宓傳〉~97~
秦宓字子賤,廣漢綿竹人也。……建興二年,丞相亮領益州牧,選宓迎為別駕,尋拜左中郎將、長水校尉。吳遣使張溫來聘,百官皆往餞焉。眾人皆集而宓未往,亮累遣使促之,溫曰:「彼何人也?」亮曰:「益州學士也?!辜爸?,溫問曰:「君學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學,何必小人!」溫復問曰:「天有頭乎?」宓曰:「有之?!箿卦唬骸冈诤畏揭??」宓曰:「在西方?!对姟吩唬骸耗司煳黝??!灰源送浦?,頭在西方?!箿卦唬骸柑煊卸??」宓曰:「天處高而聽卑,《詩》云:『鶴鳴于九皋,聲聞于天。』若其無耳,何以聽之?」溫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詩》云:『天步艱難,之子不猶?!蝗羝錈o足,何以步之?」溫曰:「天有姓乎?」宓曰:「有。」溫曰:「何姓?」宓曰:「姓劉?!箿卦唬骸负我灾??」答曰:「天子姓劉,故以此知之?!箿卦唬骸溉丈跂|乎?」宓曰:「雖生于東而沒于西。」答問如響,應聲而出,于是溫大敬服。宓之文辯,皆此類也。
《太平廣記》卷五十九〈女仙四·毛女〉~365~
毛女(女原作氏。據明鈔本改),字玉姜,在華陰山中。山客獵師,世世見之。形體生毛,自言秦始皇宮人也。秦亡,流亡入山,道士教食松葉,遂不饑寒,身輕如此。至西漢時,已百七十馀年矣。
《東觀漢記》卷十八《秦彭傳》
秦彭,字國平,為開陽城門候。后拜潁川太守,老弱攀車,啼號填道。秦彭遷山陽太守,時山陽新遭地動后,饑旱谷貴,米石七八萬,百姓窮困。彭下車經營勞來,為民四誡,以定父母夫妻兄弟長幼之序,擇民能率眾者,以為鄉(xiāng)三老,選鄉(xiāng)三老為縣三老,令與長吏參職,崇儒雅,貴庠序,上德化,春秋饗射,升降揖讓,務禮示民,吏民畏愛,不敢欺犯。
典故 吾謀適不用
繞朝贈策
繞朝贈
吾謀適可用
相關人物士會
繞朝
《春秋左傳正義》卷十九下〈文公·傳十三年〉
傳十三年,春,晉侯使詹嘉處瑕,以守桃林之塞,晉人患秦之用士會也。夏,六卿相見于諸浮,趙宣子曰;「隨會在秦,賈季在狄,難日至矣,若之何?」中行桓子曰:「請復賈季,能外事,且由舊勛。」郤成子曰:「賈季亂,且罪大,不如隨會,能賤而有恥,柔而不犯,其知足使也,且無罪。」乃使魏壽余偽以魏叛者以誘士會,執(zhí)其帑于晉,使夜逸。請自歸于秦,秦伯許之。履士會之足于朝。秦伯師于河西,魏人在東。壽余曰:「請東人之能與夫二三有司言者,吾與之先?!故故繒?。士會辭曰:「晉人,虎狼也,若背其言,臣死,妻子為戮,無益于君,不可悔也?!骨夭唬骸溉舯称溲?,所不歸爾帑者,有如河?!鼓诵小@@朝贈之以策,曰:「子無謂秦無人,吾謀適不用也。」既濟,魏人噪而還,秦人歸其帑,其處者為劉氏。晉·杜預注:「策,馬檛,臨別授之馬檛,并示己所策以展情。繞朝,秦大夫。」
例句
敢獻繞朝策,思同郭泰船。
莫道詞人無膽氣,臨行將贈繞朝鞭。
贈爾秦人策,莫鞭轅下駒。
吾謀適可用,天路豈寥廓。
吾謀適不用,勿謂知音稀。
離言欲贈策,高辨正連環(huán)。
遠別無輕繞朝策,平戎早寄仲宣詩。
《漢書》卷六十六《楊敞傳》附《楊惲傳》
「家本秦也,能為秦聲。婦,趙女也,雅善鼓瑟。奴婢歌者數人,酒后耳熱,仰天拊缶而呼烏烏。」東漢·應劭注:「缶,瓦器也,秦人擊之以節(jié)歌。」唐·顏師古注:「缶即今之盆類也。李斯上書云:『擊甕叩缶,彈箏搏髀,而呼烏烏快耳者,真秦聲也。』是關中舊有此曲也?!?/span>
《史記》卷七十〈張儀列傳〉~2300~
陳軫者,游說之士。與張儀俱事秦惠王,與張儀俱事秦惠王,皆貴重,爭寵。張儀惡陳軫于秦王曰:「軫重幣輕使秦楚之閒,將為國交也。今楚不加善于秦而善軫者,軫自為厚而為王薄也。且軫欲去秦而之楚,王胡不聽乎?」王謂陳軫曰:「吾聞子欲去秦之楚,有之乎?」軫曰:「然?!雇踉唬骸竷x之言果信矣?!馆F曰:「非獨儀知之也,行道之士盡知之矣。昔子胥忠于其君而天下爭以為臣,曾參孝于其親而天下愿以為子。故賣仆妾不出閭巷而售者,良仆妾也;出婦嫁于鄉(xiāng)曲者,良婦也。今軫不忠其君,楚亦何以軫為忠乎?忠且見?,軫不之楚何歸乎?」王以其言為然,遂善待之。居秦期年,秦惠王終相張儀,而陳軫奔楚。楚未之重也,而使陳軫使于秦。過梁,欲見犀首。犀首謝弗見。軫曰:「吾為事來,公不見軫,軫將行,不得待異日?!瓜滓娭?。陳軫曰:「公何好飲也?」犀首曰:「無事也。」曰:「吾請令公厭事可乎?」曰:「柰何?」曰:「田需[三]約諸侯從親,楚王疑之,未信也。公謂于王曰:『臣與燕、趙之王有故,數使人來,曰:「無事何不相見」,愿謁行于王。』王雖許公,公請毋多車,以車三十乘,可陳之于庭,明言之燕、趙。」燕、趙客聞之,馳車告其王,使人迎犀首。楚王聞之大怒,曰:「田需與寡人約,而犀首之燕、趙,是欺我也?!古宦犉涫?。齊聞犀首之北,使人以事委焉。犀首遂行,三國相事皆斷于犀首。軫遂至秦。韓魏相攻,期年不解。秦惠王欲救之,問于左右。左右或曰救之便,或曰勿救便,惠王未能為之決。陳軫適至秦,惠王曰:「子去寡人之楚,亦思寡人不?」陳軫對曰:「王聞夫越人莊舄乎?」王曰:「不聞?!乖唬骸冈饺饲f舄仕楚執(zhí)圭,有頃而病。楚王曰:『舄故越之鄙細人也,今仕楚執(zhí)圭,貴富矣,亦思越不?』中謝對曰:『凡人之思故,在其病也。彼思越則越聲,不思越則楚聲?!皇谷送犞?,猶尚越聲也。今臣雖棄逐之楚,豈能無秦聲哉!」
例句
寂寥傷楚奏,凄斷泣秦聲。秦聲懷舊里,楚奏悲無已。
《宋史》卷四百四十四〈文苑列傳六·秦觀〉~32~
秦觀字少游,一字太虛,揚州高郵人。少豪雋,慷慨溢于文詞,舉進士不中。強志盛氣,好大而見奇,讀兵家書與己意合。見蘇軾于徐,為賦黃樓,軾以為有屈、宋才。又介其詩于王安石,安石亦謂清新似鮑、謝。軾勉以應舉為親養(yǎng),始登第,調定海主簿、蔡州教授。元祐初,軾以賢良方正薦于朝,除太學博士,校正秘書省書籍。遷正字,而復為兼國史院編修官,上日有硯墨器幣之賜。
《莊子集釋》卷十上〈雜篇·列禦寇〉~050~
莊子曰:「秦王有病召醫(yī),破癰潰痤者得車一乘,舐痔者得車五乘,所治愈下,得車愈多。子豈治其痔邪,何得車之多也?子行矣!」
簡釋
秦痔:指阿說餡媚、出賣人格而求取物質利益;或泛指痔瘡。唐李商隱《自桂林奉使江陵途中感懷寄獻尚書》:“尚憐秦痔苦,不遣楚醪沉。”
《宋史》卷四百七十三〈奸臣列傳三·秦檜〉~3747~
秦檜字會之,江寧人。登政和五年第,補密州教授。繼中詞學兼茂科,歷太學學正。靖康元年,金兵攻汴京,遣使求三鎮(zhèn),檜上兵機四事:一言金人要請無厭,乞止許燕山一路;二言金人狙詐,守禦不可緩;三乞集百官詳議,擇其當者載之誓書;四乞館金使于外,不可令入門及引上殿。不報。除職方員外郎。尋屬張邦昌為干當公事,檜言:「是行專為割地,與臣初議矛盾,失臣本心?!谷险罗o,許之。時議割三鎮(zhèn)以弭兵,命檜借禮部侍郎與程瑀為割地使,奉肅王以往。金師退,檜、瑀至燕而還。禦史中丞李回、翰林承旨吳幵共薦檜,拜殿中侍御史,遷左司諫。王云、李若水見金二酋歸,言金堅欲得地,不然,進兵取汴京。十一月,集百官議于延和殿,范宗尹等七十人請與之,檜等三十六人持不可。未幾,除禦史中丞。閏十一月,汴京失守,二帝幸金營?!热?,檜獨專國,決意議和。中朝賢士,以議論不合,相繼而去?!?,興岳飛之獄。檜使諫官萬俟離論其罪,張俊又誣飛舊將張憲謀反,于是飛及子云俱送大理寺,命御史中丞何鑄、大理卿周三畏鞫之。十一月,貶李光藤州,范同罷參知政事。同雖附和議,以自奏事,檜忌之也。十二月,殺岳飛。檜以飛屢言和議失計,且嘗奏請定國本,俱與檜大異,必欲殺之。鑄、三畏初鞫,久不伏;離入臺,獄遂上。誣飛嘗自言「己與太祖皆三十歲建節(jié)」為指斥乘輿,受詔不救淮西罪,賜死獄中。子云及張憲殺于都市。天下冤之,聞者流涕。飛之死,張俊有力焉,語在飛傳。
《文苑英華》卷八四八
隋·薛道衡《老氏碑》:莊周云:「老聃死,秦佚吊之,三號而出?!?/span>
《風俗通義校注》卷六〈聲音·箏〉~299~
謹按:《禮樂記》:「箏五弦,筑身也。」今并、涼二州箏形如瑟,不知誰所改作也?;蛟唬呵孛商袼?。
《昭明文選》卷十八〈賦壬·音樂下·笙賦〉~860~
爾乃促中筵,攜友生。解嚴顏,擢幽情。披黃包以授甘,傾縹瓷以酌酃。光歧儼其偕列,雙鳳嘈以和鳴。晉野悚而投琴,況齊瑟與秦箏。新聲變曲,奇韻橫逸。縈纏歌鼓,網羅鐘律。爛熠爚以放艷,郁蓬勃以氣出。秋風詠于燕路,天光重乎朝日。大不踰宮,細不過羽。唱發(fā)章夏,導揚韶武。協(xié)和陳宋,混一齊楚。邇不逼而遠無攜,聲成文而節(jié)有敘。
《漢書》卷四十八《賈誼傳》
「故秦人家富子壯則出分,家貧子壯則出贅?!箹|漢·應劭注:「出作贅婿也。」唐·顏師古注:「謂之贅婿者,言其不當出在妻家,亦猶人身體之有疣贅,非應所有也。一說,贅,質也,家貧無有聘財,以身為質也?!?/span>
《史記》卷六〈秦始皇本紀〉~265~
「秦二世葬始皇驪山。始皇初即位,穿治驪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詣七十馀萬人,穿三泉,下銅而致槨,宮觀百官奇器珍怪徙藏滿之正?!固?#183;張守節(jié)《史記正義》:「顏師古云:『三重之泉,言至水也而。』」
《史記》卷六《秦始皇本紀》
「七月丙寅,始皇崩于沙丘平臺?!固?#183;張守節(jié)《史記正義》「括地志云:『沙丘臺在邢州平鄉(xiāng)縣東北二十里。又云平鄉(xiāng)縣東北四十里?!话矗菏蓟时涝谏城鹬畬m,平臺之中。邢州去京一千六百五十里?!?/span>
例句
牢落沙丘終古恨,寂寥函谷萬年春。
若使威可以制,力可以止,則秦皇不肯斂手下沙丘,孟賁不合低頭入蒿里。
《三輔黃圖》
漢上林苑,即秦之舊苑也。漢書云武帝建元三年開上林苑。
《史記》卷六〈秦始皇本紀〉~256~
三十五年,除道,道九原抵云陽,塹山堙谷,直通之。于是始皇以為咸陽人多,先王之宮廷小,吾聞周文王都豐,武王都鎬,豐鎬之閒,帝王之都也。乃營作朝宮渭南上林苑中。先作前殿阿房,東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萬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馳為閣道,自殿下直抵南山。表南山之顛以為闕。為復道,自阿房渡渭,屬之咸陽,以象天極閣道絕漢抵營室也。阿房宮未成;成,欲更擇令名名之。作宮阿房,故天下謂之阿房宮。隱宮徒刑者七十馀萬人,乃分作阿房宮,或作麗山。發(fā)北山石槨,乃寫蜀、荊地材皆至。關中計宮三百,關外四百馀。于是立石東海上朐界中,以為秦東門。因徙三萬家麗邑,五萬家云陽,皆復不事十歲。
《漢書》卷八十七上〈揚雄傳上〉~3540~
其十二月羽獵,雄從。以為昔在二帝三王,宮館臺榭沼池苑囿林麓藪澤財足以奉郊廟,御賓客,充庖廚而已,不奪百姓膏腴谷土桑柘之地。女有馀布,男有馀粟,國家殷富,上下交足,故甘露零其庭,醴泉流其唐,鳳皇巢其樹,黃龍游其沼,麒麟臻其囿,神爵棲其林。昔者禹任益虞而上下和,?木茂;成湯好田而天下用足;文王囿百里,民以為尚??;齊宣王囿四十里,民以為大:裕民之與奪民也。武帝廣開上林,南至宜春、鼎胡、御宿、昆吾,旁南山而西,至長楊、五柞,北繞黃山,瀕渭而東,周袤數百里。穿昆明象滇河,營建章、鳳闕、神明、馺娑,漸臺、泰液象海水周流方丈、瀛洲、蓬萊。游觀侈靡,窮妙極麗。雖頗割其三垂以贍齊民,然至羽獵田車戎馬器械儲偫禁禦所營,尚泰奢麗誇詡,非堯、舜、成湯、文王三驅之意也。又恐后世復修前好,不折中以泉臺,故聊因校獵賦以風。
《新唐書》卷二〈太宗皇帝李世民本紀·貞觀十八年〉~43~
十月辛丑朔,日有食之。癸卯,宴雍州父老于上林苑,賜粟帛。甲寅,如洛陽宮。己巳,獵于天池。